家有妖孽夫郎!
八月二十七日,卯時,如同往常一樣,邱富去菜地監督打短工的村民摘菜,邱銘則負責打掃庭院和做飯。
然而,一直到邱銘做好飯菜,都不見平時早起,勤快地穿梭在雞舍、羊圈、牛棚、馬棚的於小天,今早這些雞羊牛馬反而都是身體柔弱的單右喂的。
“主夫,飯菜都做好了,可四叔君今晨還未到,要先開飯還是稍等?”放心不下的邱銘便去膳廳向沐離歌稟報。
“四弟還沒起身嗎?”
昨晚事情有點多,一會是皇帝的暗衛去花家調查,差點把花母殺了;一會又是趕上花父懷孕;接著夜半時分韓亦辰的二師父還找上了門。沐離歌還真沒太多心思去顧及到於小天,現如今聽到邱銘的稟報,心中也不由擔憂起來。
“糟了!大哥,昨晚我看到四弟暈倒在羊圈裡,把他交給老邱後就忘記這茬了。我現在去他房間看看。”
昨夜裡,韓亦辰和沐離歌說完話後,又去和玄明敘舊,兩人聊到快天亮,韓亦辰才回房去休息。如今見於小天還沒過來吃早飯,怕他出什麼事的韓亦辰趕忙往後院跑去。
“好,三弟你先過去,我一會馬上來。”
“四郎他沒事吧?”正在給花父裝飯菜的花母也擔憂道。
“娘,您先吃飯吧,一會不是還得回去給學童們授課麼?我來給爹送飯。”
言語間沐離歌便接過花容聲手裡裝著飯菜的海碗,又多夾了一些肉菜才出了膳廳。
對於息夫的安排,花容聲沒有意見,匆匆吃了下早飯,她就往村頭趕去了,隻不過她身後還跟著一道黑色身影,赫然便是臭著一張臉的左岸。
昨夜裡左岸都已經入睡了,他的住所還被臨時安排進一個蕭冷玉,對此他十分不滿。要不是沐離歌又許給了他一些好處,讓他這幾天順便白天去村頭的花家保護花母,他都想直接撂挑子不乾了。隻不過看在對方許給自己的新暗器份上,他就勉為其難當做件好事得了。
“二長老,您怎麼不吃啊?這花家的小廝做的飯菜還挺好吃的。”眾人離去後,膳廳內,看著從方才就怔愣住的玄明,蕭冷玉好奇問道。
他們最近每天都是餐風露宿地奔波,去了京城又從京城回來,昨晚雖然他隔壁房間的那個左岸臉色很黑,但他也難得睡了個好覺。
“阿玉啊,我不是出現幻覺了吧?剛才那個小廝說什麼?四叔君?”
玄明簡直難以置信。他徒弟這是不但給人做了側夫,而且這側夫還沒完沒了的一個又一個?
“額……貌似是這樣沒錯。”蕭冷玉訕訕道。他都不敢跟玄明說自己早就認識花傾城和她的夫郎們。
“四弟!”
韓亦辰一進到於小天的房間,就看到他嘴角溢血暈倒在地上。韓亦辰趕忙三步並作兩步上前,將於小天抱到床上後就開始給他把脈。
“阿右,去打盆溫水來。”
“是,三爺!”
給花父送完飯的沐離歌趕過來的時候,就見到韓亦辰沉著一張臉在把著脈,而單右則正在一旁給於小天擦臉,他心中頓時有種不好的預感。
“四弟他怎麼了?”
“大哥,恐怕不太妙。”
給於小天把完脈後,韓亦辰接著又回了一趟自己房間取來藥箱,把於小天的上衣脫下後就開始給他施針。
“四弟應該是中毒了,而且還是蠱毒。隻不過這下蠱之人用的手法,又不太像苗疆人的手法。我不擅長解蠱毒,隻能先給四弟施針緩解蠱毒發作帶來的疼痛,過一會他就會醒來。大哥,麻煩你幫我去把二師父請來,他興許會有辦法。”
“好,三弟,四弟就辛苦你照看了。”沐離歌聞言俊眉微擰,隨即就步履匆匆地往前院趕去。
吃過早飯後,玄明便在前院的大樹底下乘涼,而蕭冷玉則站在他身後垂肩捏背。
沐離歌來的時候便是看到這麼一幅和諧畫麵,沐離歌看向蕭冷玉的眼神中劃過一抹欣賞。這曾經的縣令家大小姐,如今卻淪為藥童,但見他卻是一副坦然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