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妖孽夫郎!
“爺爺,她們又來了,怎麼辦?”
八月三十日一大早,花橋村村尾花宅前院的膳廳裡,邱銘一臉無奈地望著邱富。
三叔君不在家,這兩天黃飛鳳和她的屬下們天天都上門來求解藥。這不,今天一大早她們就又來到花宅大門口守著了。可他們祖孫倆哪有什麼解藥給她們啊?
這花秀才在用過早飯後,就已經趕回村頭的花家去給學童們授課,而花父因為先前差點小產還在後院靜養著,他也不敢冒昧前去打擾。家裡沒有能拿主意的主子,邱銘隻能求助自己的爺爺。
“小銘,彆慌。且讓爺爺好好地想想……”
邱富斂眸沉思,一刻鐘後他便把目光投向在餐桌前歡快、但優雅在進食的左岸。
“左公子,不知依您高見,該怎麼應付黃飛鳳等人呢?”
左岸聞言,拿著雞腿的手微微一頓,瞟了一眼自從來到花宅後,頭頂發量越來越少的邱富,接著便見他再次啃了一口手裡的雞腿,確定是可口的。罷了,且看在這兩隻泥鰍做菜手藝不錯的份上,給他們出個主意也不算做了賠本買賣,左岸遂決定大發慈悲一回,幫老邱和小邱一把。
“二十一顆藥丸而已,這還不簡單嗎?你們倆身上的泥丸搓下來,總夠用了吧?”
“左公子有所不知,我和爺爺每天都勤洗澡勤換衣裳,身上實在湊不出這麼多的泥丸。要不……您借我們一點?”
“笑話!本公子長得玉樹臨風、瀟灑倜儻,翩翩俊雅、英偉不凡,身上豈有那汙穢玩意?”左岸抬手就給了小邱一個暴栗。
“那……那怎麼辦?總不能去村裡跟村民們借吧?”邱銘摸了摸頭,一臉委屈地望著左岸。
“笨!那樣豈不是馬上就穿幫了?更何況,又何必舍近求遠呢?這前院裡不就有能幫你們的嗎?”左岸輕彈了下邱銘的額頭,一臉恨鐵不成鋼地看著他。
“不知左岸公子所說的是何人?”邱富聞言,也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當然是小白的奶爹啦!”左岸無語地瞟了一眼老小邱二人。
“小白的奶爹?左岸公子該不會……說的是羊圈裡的那兩隻公山羊吧?”邱銘不可思議地說道。
“要不然呢?”左岸瞟了一眼小邱便又繼續啃著雞腿。
之前於小天一直煩惱小白食量越來越大,山羊奶不夠吃,後來花傾城就又去憑闌山捕了一頭公山羊,如今花宅裡小白的禦用奶爹已經有二羊了!
“可是……左公子,公山羊身上都是羊毛,搓不了泥丸啊!難不成是得先把羊毛給剃了?”邱銘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隨即就準備回廚房去拿剪刀。
“回來!”
邱銘剛邁出兩步就被左岸喝住。
“雖然那山羊搓不了泥丸,但是它們能拉呀!你去羊圈裡撿一些羊糞便搓成丸子不就行了?”
“可是……左公子,那味道也太大了吧!畢竟黃飛鳳她們又不是傻子。”邱富一臉擔憂道。
“說你們笨,還真是榆木腦袋,一點不開竅!你們不會去藥廬裡拿點苦參、龍膽草、黃連、穿心蓮之類的苦藥,把搓好的糞球放在藥汁裡泡一泡嗎?然後再拿點其他東西給它們鍍一下色,這不就得了嗎?”
“高!實在高!小老兒受教了!”
邱富對這左岸公子簡直是佩服得五體投地。畢竟再給他活六十年,他恐怕也想不出這麼陰損的招來!
很快,老邱和小邱就按照左岸的提議,用羊糞便搓了二十一顆糞球,然後放在苦藥汁裡充分浸泡,並將它們鍍成褐色。
“邱管家,怎麼這個月的解藥味道變了?”當黃飛鳳等人拿到二邱精心炮製的藥丸服下後,不由驚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