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妖孽夫郎!
“傾城,這裡是……”
“是忘情崖。”
鳳淩煙聞言內心酸澀無比,心情複雜地環顧著四周。十六年了,沒想到他真如龍兄弟所言,還能有從崖底上來的一天。
主子?
馬車內的康福來驀地聽見一道熟悉無比的聲音,頓時震驚不已。但見他雙手微微顫抖,掙紮著打算從座位上下來,卻險些直接栽倒,所幸被一旁的鳳文牢牢扶住。
“我說這位大哥,傾城姑娘都已經夠忙夠累的了,你就彆上前跟著湊熱鬨添亂了!有什麼事且等明日再說吧!”
鳳文不讚同地看了康福來一眼。心裡尋思著這人都傷成這樣了,怎麼也不知道消停消停?
康福來見狀,隻好耐住萬分激動的心情,繼續在馬車裡坐著。至於被安排和他們同坐的楊傲雪和龍倚天兩人,周圍的一切貌似都與他們無關一樣,始終沉浸在他們的世界裡,滿心滿眼都隻有彼此。
“小傾城,他……”
“阿辰,幫我照顧好他。現在天色不早了,我們先離開這裡再說。你告訴我路怎麼走,我來駕馬車。”
花傾城十分鄭重地說道。接著她便頂著眾夫郎們詫異的目光,直接上前一把將鳳淩煙從輪椅上抱起,並走進馬車裡放好。
“阿燁、阿辰、阿風,以後他就是我們的爹,會和我們一起生活,先幫我照看一下他。”
花傾城看了三個夫郎一眼,隨即便放下帷裳,開始駕馬車趕路。
忘情崖?爹?
花傾城的話鄭重而認真,半點不像開玩笑。韓亦辰微斂眸子,狀似想到什麼,緊接著便見他驀地睜開雙眼,不可思議地望向坐在自己身旁的鳳淩煙。
月色朦朧,照進窗子的微弱光線雖然不足以看清眼前男人的容貌,但從依稀看到的五官輪廓,卻仍然可以知道這是一位極其俊美的男人。
“這位大哥,莫非……你就是鳳淩煙鳳大公子?”
韓亦辰最終還是按捺不住好奇心,把心裡的疑惑問了出來。畢竟楊傲雪的夫郎龍倚天能在崖底苟活十六載,當年墜落忘情崖的鳳淩煙,或許也有什麼奇遇大難不死也說不定……
馬車外的花傾城聽到韓亦辰的話,唇角微勾。她的夫郎們果然都很聰明,馬上就猜到了鳳淩煙的身份。但花傾城並未乾涉他們的交流,畢竟以後他們要生活在一起,先彼此了解了解,提前適應一下也好。
韓亦辰的話隨即如同一石激起了千層浪,不隻是坐在馬車側邊的司乘風,就連挨著鳳淩煙左側坐著的司徒燁也張大著嘴巴,難以置信地看著身旁的男人。
對花傾城皇女身份一無所知的司徒燁,心中訝異不已,他妻主為何要把鳳家大公子撿回來當爹?而且,這可是一國之後,難道不是應該稟報皇上,將鳳淩煙送回皇宮嗎?
“是的,我……便是鳳淩煙。你們都是傾城的夫郎?”
鳳淩煙看了一眼坐在自己左右兩側的三個男子,雖然看不清他們的樣子,但卻能感覺得出都是容貌氣質絕佳、教養極好的人。
“晚輩司徒燁,乃是傾城的二夫郎。”坐在鳳淩煙左側的司徒燁朝鳳淩煙點了點頭,自我介紹道。
“我叫韓亦辰,是小傾城的三夫郎。一會到了玄醫穀您先好好休息一個晚上,明早我就幫您把脈和查看腿腳。可憐您在崖底孤苦伶仃,十六年來想必是受了不少苦。”
坐在鳳淩煙右側的韓亦辰也不甘示弱,直接抬起袖子壓了壓眼角,抹去那掐穴道擠出的兩行眼淚。這可是公爹,以小妻主對待鳳淩煙小心翼翼的態度來看,想必這鳳淩煙在小妻主心中分量不輕,他得好好巴結才行。
“您……就是大將軍府的鳳大公子?”坐在馬車側邊的司乘風望著司徒燁和韓亦辰中間那道身影,聲音微微哽咽。
在大將軍府裡,從來沒有人敢去提起鳳淩煙,就怕勾起鳳老將軍和木老爺子的心傷。本以為斯人已逝,不承想原來他一直都還在,隻不過被困忘情崖底。
“是,我便是鳳淩煙。你是……”鳳淩煙望向一旁的司乘風,目光帶著幾分審度之色。
“我……是司淩風啊!”不知不覺,司乘風竟已潸然淚下。
“你是阿風?”
坐在馬車中央的鳳淩煙聞言激動不已,當年他還親手抱過這個孩子,他出事的時候,司乘風也就隻有一歲。可憐他無法站立,隻能伸出手去夠司乘風,然而卻夠不著。司乘風見狀隨即上前,在鳳淩煙麵前蹲下,心疼不已地撫著他的雙腿,淚流滿麵地望著他。
“你爹的事,我已經聽傾城說過了。阿風……你要節哀。我與你爹乃是知己好友,你與傾城本就有指腹為婚的盟約,哪怕兜兜轉轉你們還是走到了一起,說明你們的緣分是注定的。以後,你就把我當成你爹吧。”鳳淩煙慈愛地摸了摸司乘風的頭,甚是心疼地輕撫著他臉,並替他拭去其臉上的淚痕。
指腹為婚?
一旁豎起耳朵仔細聽他們說話的韓亦辰簡直驚呆了!沒想到這個司狐狸和小妻主居然還有如此緣分,真是讓人……羨慕嫉妒!
然而,最驚訝的莫過於司徒燁了。他忽然感覺自己的腦子似乎有點不夠用了。花傾城不過花橋村一介農女,又是如何能與四大家族之一的司家嫡長子指腹為婚?
除非……
花傾城根本不是花母花父親生的!
而是……
一想到某種可能,司徒燁震驚不已地再次把目光投向身旁的鳳淩煙。
“鳳大公子,可以請教您一個問題嗎?”
“你是傾城的二夫郎,但說無妨。”
“您和傾城,你們是……”
“傾城她……正是我遺失了十六年的女兒。”
內心的想法得到證實的司徒燁頓時呆若木雞。
誰能想到,被他爹萬分嫌棄的布衣農女花傾城,居然會是當今皇上和鳳淩煙的嫡皇女。一旦花傾城認祖歸宗,按照祖製,不出意外,她便會是太女,會成為這萊鳳國的一國儲君。
是福還是禍?
司徒燁揭開馬車帷裳,心情複雜無比地望向正在駕駛馬車的花傾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