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妖孽夫郎!
“阿辰~”
顧不上去管那左青龍為何會突然消失不見,看到佇立在前方那道蕭瑟落寞背影,花傾城的心不由微微一痛,為自己先前一時的意亂情迷而自責。
“花傾城,你到底有沒有良心?”
韓亦辰望向逐漸朝自己靠近的小妻主,但見他眼眶紅紅,珠淚打轉,滿臉的控訴和哀怨。
“也許沒有很多,但……對你絕對有!”花傾城闊步向前,從身後緊抱著韓亦辰,把頭輕靠在他背上。
本想掙脫的韓亦辰,一想到倘若自己真的放開了她,那麼也許就等於親手將她推向彆人。是以,韓亦辰隻象征性地掙紮了兩下,便任由花傾城抱著。
“花傾城,你現在可是皇女,而且還是鳳後所出的嫡皇女,自是尊貴無雙,身份已不可同日而語。”
“將來,一旦你當上了太女,甚至是……你身邊想要什麼樣的美男沒有?屆時,你還會想起我嗎?”
韓亦辰微斂雙眸,自嘲一笑,喉嚨微微滾動,咽下一口苦澀。
接著,他的腦中便不由浮現出花傾城身著一襲明黃宮裝朝服,端坐在金絲楠木製成的禦案前,一旁還有個敬事房的太監,端著盛滿綠色齎牌的大銀盤等候她翻牌的畫麵……
“沐呆瓜整天就隻會叫我勤政愛民,煩死了;司徒愣天天就知道打拳練劍,無聊;傻小天除了念‘空即是色,色即是空’,就隻會念‘阿彌陀佛’,念得我頭都大了;至於那個司狐狸,不是吟詩作對,就是畫畫寫字,悶死了;還是花和尚有趣多了,不但會跟我打架,還會陪我玩……”
花傾城拍掉沐離歌的後宮之主牌子,又扔掉司徒燁的皇貴君牌子,還把於小天和司乘風的貴君牌子也統統丟掉,最後挑了正四品美人“花和尚”的牌子……
皇帝寢宮內,繪著鳳龍呈祥、鑲以絹紗和琉璃的八角宮燈,給寢殿內渲染上一層曖昧旖旎的氣息。
鮫綃寶羅帳下,沉香木闊床上,有兩道正在眉來眼去的身影。
“皇上,就讓貧僧來服侍您吧!”
花和尚摸了摸他鋥亮光頭上的十二個戒疤,口銜著脖子上的紫檀木佛珠,朝花傾城擠眉弄眼,笑得一臉淫邪。
“你個磨人精!朕當真是愛慘了你這副鼠目寸光、雞鳴狗盜、裝腔作勢、離經叛道、陰險狡詐、人模狗樣、豬狗不如、惡貫滿盈、喪儘天良、禽獸不如、恬不知恥的花和尚模樣!”
花傾城一把將花和尚推倒在鳳床,三下五除二就將他身上的灰色僧衣剝了個精光。
“皇上~”
“花和尚~”
“麼麼~”
……
“皇上,韓侍君從冷宮裡跑了出來,正在寢殿外跪求著見您呢!”身膘體壯的太監總管翹著蘭花指,陰陽怪氣地在皇帝寢宮門口稟報著。
“豈有此理!”
“這個韓亦辰!”
“要不是看在他身懷六甲的份上,憑他一個小小的五品侍君敢到朕的寢宮前撒野,就可以拉出去砍頭了!”
“來人,將他拖下去,不把六宮內所有的恭桶刷完,不許他吃飯!”跟花和尚恩愛纏綿被打擾的花傾城,眸光倏地一冷,怒斥道。
“奴才,遵旨!”
“韓侍君,請吧!”
隨著肥頭大耳的太監總管一聲令下,立刻就有寺人拿著一把奇臭無比的刷子,遞到一身布衣荊釵的韓侍君麵前,讓他去清洗皇宮內的所有恭桶。
“不!不!不!皇上,你不能這麼對我!”
韓侍君直接把細竹枝製成的恭桶刷子甩向太監總管的臉上,並朝著皇帝寢殿內大聲哀嚎。
“聒噪!”
“來人!”
“皇上請吩咐!”
“既然他不想用刷子刷恭桶,那就讓他直接把所有的恭桶都舔乾淨吧!”
“奴才遵旨!”
“韓侍君,請吧!”
“不,不,不……”
……
“花傾城,你沒良心!”
韓亦辰掙脫掉花傾城抱著他的手,轉過身來就抬手朝她的臉上甩去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