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你錯了。狗糧不是骨頭,而是……屎!”
韓亦辰雖然在同司徒燁說話,一雙如絲媚眼卻是陰惻惻地盯著小白虎。
本以為吃那些又腥又臭的魚已經夠憋屈了,沒想到這個臭小子居然還打算把她的口糧直接降級為米田共,納蘭蘊之那原本渾身炸起的毛便頓時絕望地軟趴了下去。
哼!
你爹終究是你爹!
本大少就不信還治不了你了?
韓亦辰看著瞬間發蔫的小白虎,唇角微微勾起。
“咳咳咳……”
“那個喬統領,接下去就麻煩你們了!”
看著突然犯孩子氣的韓亦辰,司徒燁略有些尷尬地和喬楚說道。
“末將領命!”
“司徒公子,這墳地、亂葬崗皆在城郊,末將以為先重點排查城內的棺材鋪,以及東西南北的四個義莊。”喬楚朝司徒燁拱手道。
“如此甚好,行動吧!”司徒燁點了點頭。
在喬楚帶人離去後,司徒燁也和韓亦辰帶著小白虎開始前往各個棺材鋪打探消息。
城南一家棺材鋪。
清早,掌櫃的一開張就見到城郊守義莊的老嫗過來定幾十口棺材,直接把她高興壞了,頓時樂得見牙不見眼。
“蓉婆,這是發生什麼事了,怎的突然死了三十多人?”棺材鋪掌櫃一邊做登記,一邊樂嗬嗬地八卦道。
“夭壽了!掌櫃有所不知,並非如此,而是有缺德鬼把義莊‘客人們’的棺材蓋給偷了,有位善人捐錢讓老嫗我給他們換個好住所。”守義莊的蓉婆憤慨不已地說道。
“汪汪汪汪汪汪汪汪!”(這個人可真黑心眼!)
“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死這麼多人,她居然還這麼開心!)
棺材鋪外麵,納蘭蘊之看到樂不可支的掌櫃,忍不住吐槽。
“不愧是小白,你也發現不對勁了是不是?”司徒燁俯身拎起小白虎,欣慰地摸了摸它的頭。
納蘭蘊之……
“這位老婆婆,你剛才所說的義莊的棺材蓋被偷是怎麼回事?”司徒燁邁起大長腿走進了棺材鋪。
正在和掌櫃聊天的蓉婆,一抬頭便看見有一道身形頎長、高大偉岸的身影走了進來,但見那人黑著一張臉,而且手上還拎著一隻大白貓。蓉婆不由想起了義莊那群凶神惡煞的黑衣蒙麵人,遂直接嚇了一大跳。
於是,蓉婆就把跟左岸他們交代的話,又說了一遍“這位大爺,老嫗乃是負責打理義莊的人,每日早晚到義莊打掃和給那些‘客人們’上香。昨晚因為老嫗肚子不太舒服,就偷懶沒有過去……”
“棺材蓋被偷?這確實怪異得很!”本站在門口的韓亦辰,聞言也走進了棺材鋪。
看到突然又出現的一個身形高挑、容貌俊逸的後生,一再受驚的蓉婆頓時感覺心裡的害怕少了許多。
“這位公子所言甚是!好在有一群穿黑衣的蒙麵大爺路過,那個沒有蒙麵的男人還打賞了一錠金子,讓老嫗我給這些‘客人們’再重新備一副薄棺。”蓉婆朝剛進門的韓亦辰點了點頭。
“黑衣蒙麵人?沒有蒙麵那個長什麼樣?”司徒燁一張本來就不白的臉,頓時黑得嚇人。
“他……他看起來挺冷漠的,開口閉口都是‘本大爺’。但長得倒是很英俊,一身黑衣,長發高束,纏著金絲腰帶,通身都流露著貴氣,隻不過年紀不大,也就十六七歲的樣子。”蓉婆一五一十地交代道。
“二哥,聽她的描述,很可能是左岸那個家夥。走,我們也過去那個義莊看看!”
“小白,你這次又立大功了!回頭二爹就多賞你兩條魚吃!”頓時心情轉好的司徒燁,薅了一把小白虎的毛,露出整齊潔白的牙齒笑道。
“汪汪汪汪汪汪……”
(納蘭蘊之朕代表朕的祖宗十八代都謝謝你!)
於是,司徒燁和韓亦辰便在蓉婆的領路下,很快也到了先前花傾城待過的那個義莊。
至於那被人上天入地尋找的花傾城,正和花和尚在城南的如意客棧睡得昏天暗地。當然,是在各自的房間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