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妖孽夫郎!
“傾傾,你這是?”
坐在前院秋千上的沐離歌,看到花傾城歸來,其身後不僅跟著自家的翔雲馬,而且還跟來一匹棗騮色的駿馬,不由心生好奇。
“離哥哥,你說這匹赤兔馬呀,我撿來的。”花傾城唇角微勾,揶揄道。
“赤兔馬?”
沐離歌聞言看了看那匹棗騮色的駿馬,臉型倒確實像兔子,顏色也對得上,這名字還真挺形象的。
“的確是匹良駒,撿得不錯!”沐離歌看向花傾城目露寵溺之光,十分給麵子地稱讚道。
“離哥哥,你看我帶了什麼好東西給你?”
將馬安置到馬棚後,花傾城便拽著沐離歌來到前院大樹下的石桌前坐著。
“牛角梳?”
沐離歌接過花傾城從懷中掏出的一把黃牛角梳,但見那梳子色澤圓潤、紋理流暢、手感極佳,的確是一把好梳子。
“離哥哥,聽說這黃牛角具有養生之效,對孕夫也好,我覺得特彆適合你,就給你買了回來,你喜歡嗎?”花傾城一臉期待地望著沐離歌。
“自然是喜歡的。”
沐離歌目露柔光,繾綣一笑。
在萊鳳國,贈夫郎予梳子,乃是長相思與期盼白頭偕老之意,叫他如何能不心生歡喜呢?
“隻可惜你的身體還在花和尚那裡,不然我就可以替你梳頭了。”花傾城略有些遺憾道。
“無妨。先給傾傾用,也是一樣的。”
沐離歌左手撚發絲,右手持牛角梳,邊順發,邊作詞。
“離。落落紛花碾作泥。層層漫,何處是歸依?”
“離哥哥,怎的好端端的,有些感傷了?”
看著略有些落寞的沐離歌,花傾城頓覺心在微微揪疼。
“傾傾,你可知贈送梳子予夫郎的含義?”
沐離歌淺淺一笑,本打算去刮花傾城的鼻尖,但一想到這肉身可是無塵的,對著自己堂弟做如此親昵的舉止,未免有些怪異,便放棄了這種想法。
“難不成是定情信物之類的?”花傾城微微磨搓著下巴,費解地思索著。
“你呀……”
沐離歌無奈苦笑。
“是長相思和希冀對方與自己白頭偕老之意,跟柳木簪子一樣,可不能隨便亂送予男子的。”
解釋完贈送梳子的含義後,沐離歌的語氣又嚴肅認真了幾分“傾傾,這梳子你確定是要送給我的嗎?”
“那是自然。既是如此有意義之物,不送給離哥哥,又該送給誰?”
沐離歌的笑容甜美醉人,花傾城第一次覺得自己這肉身竟也能如此驚豔。
花傾城忍著擁抱沐離歌的衝動,心塞無比。畢竟她現在的肉身可是無塵的,而離哥哥的肉身又是她的。
“傾傾~”
沐離歌輕喚花傾城,但見他目視前方,眸光悠悠。
“秋風蕭瑟滿地掃,殘花漸落葉凋零。長恨逢秋多寂寥,不知有花四季興。
英女繾綣入吾夢,相思一曲清淺吟。初識皆因感恩義,相知即為伊所傾。
不公命運如何改?勤勞雙手默耕耘。不博同情不博愛,一顆柔心何所孕?
昔時少年遭火難,何有希冀暖人熏?道是人間有真愛,心若向陽蝶自尋。”
花傾城聞言心塞更甚。
家裡的夫郎一個比一個有文采,讓她花傾城打架可以,但讓她作詩詞,她還真不會。隻不過,她還是能從言語間感知到沐離歌喜憂參半的心情。
“離哥哥,假如生活欺騙了你,不要悲傷,不要心急,因為它可能還會繼續欺騙你。”
花傾城頓了頓,又繼續一本正經地說道“所以,如果有誰欺負了你,就要把對方狠狠打回去。能當場報的仇就當場報,報不了的就先記在本子上,等有足夠能力的時候,再一起清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