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妖孽夫郎!
十月初七,醜時。
“小白,你這是作甚?”
睡夢中的花傾城直接被小白那奶聲奶氣的“嗷嗚~嗷嗚~”虎嘯音給吵醒。
除了家裡的黑色水牛沒跟來,小白的“雞叔叔”,以及兩隻“羊奶爹”都被隨行帶著,它應該不是因為餓或者無聊才叫喚。
知道小白不會無緣無故鬨自己的花傾城,便從床上起身跟隨著小白的步伐,來到了驛站的馬廄。
“你這是想帶我去哪嗎?”
眼見小白“嗷嗚~嗷嗚~地,也不知道跟翔雲馬說了什麼,翔雲馬居然聽它的話,乖乖地從馬廄裡出來,來到花傾城麵前略微曲身,等待她上馬。
“小白,你還真是出息了,連這馬大哥也這麼寵你。”花傾城見狀不覺莞爾。
“嗷嗚~嗷嗚~”(錯了,錯了!)
“嗷嗚~嗷嗚~”(它是馬小弟!)
小白齜牙咧嘴,不服氣地朝花傾城咆哮著。
“行了!不是要出去嗎?還不快點!”
花傾城伸出一根手指按住小白頭上的“王”字,讓它動彈不得。捏了捏它的兩隻圓耳朵後,花傾城就把小白整隻拎起來,並利落越上馬背。
“傾傾,這大夜裡的不睡覺,出去作甚?”聽到響動的沐離歌,也慢一步來到了馬廄。
“離哥哥,小白估計是悶了,我帶它出去溜溜。”花傾城避重就輕道。
“那我同你一起。”沐離歌見狀也打算去牽馬廄裡的赤兔馬。
“離哥哥,你現在可是‘太女殿下’,萬一他們發現你不見了,估計得人仰馬翻。你先回房去休息,我去去就來。”花傾城抹了抹無塵鋥亮光頭上的十二個戒疤,痞裡痞氣地揶揄道。
“那好吧,你注意安全。”
沐離歌也知道花傾城說得在理,遂隻能壓下心中的擔憂。
離開千燈省的省城驛站後,花傾城根本不需要禦馬,她一隻手抱著小白,一隻手拉著韁繩,但見她直接斂眸休息,任由翔雲馬帶路。
馱著一人一虎的翔雲馬撒蹄狂奔,“噠噠噠”一路馳騁。很快,在半個時辰不到的時間裡,翔雲馬就把花傾城和小白帶到了朝陽省的省城驛站。
到了驛站後,小白就循著同類的氣味,把花傾城帶到了一間看守很嚴實的大屋門口。
攀爬上屋頂後,花傾城便輕輕揭開一個瓦片,看向下方那個被黑布籠罩著的神秘方形物體。
“好你個臭小子,來偷東西也不早點說,至少讓我換身衣服再蒙個臉什麼的。”
花傾城瞟了一眼身上的白色僧衣,又摸了摸無塵那鋥亮的光頭。她現在這模樣,也太顯眼了吧?萬一被昭陽國的使臣當成花和尚,給抓去和親怎麼辦?
“看好裡麵那隻母老虎,等它把幼崽生下來時,趁它產後虛弱,就立刻把幼崽抓起來殺掉。國師有交代,得讓它越暴躁越好!”
“是,大人!”
一個看起來管事模樣的人,在查看過籠子裡的母老虎後,確認它已經快生產,交代了門口的守衛一聲,便離開了關著母老虎的屋子。
見屋裡的人走了,小白沒有搭理調侃它的“娘親”,在花傾城抱著它從屋頂躍下的時候,小白已經飛快朝門口看守的兩個人後腦一爪一個拍暈了他們。
動作輕盈地進了屋裡後,花傾城打開了罩在大鐵籠上的黑布,昏沉的燈光下,一隻黃黑相間的母老虎便赫然出現在花傾城和小白的麵前。
這隻母老虎貌似正在經曆著生產的陣痛,但見它時不時“嗷嗚~嗷嗚~”痛苦地呻吟著,時不時啃咬著籠子裡的稻草,似乎想通過此緩解身體的疼痛。
雖然早就感知到有生人和同類的氣味,但此時的母老虎並無暇去顧及其他,隻專心地發力生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