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皇的新娘,她們的戰鬥力實際上並不弱。
雖然出身於偏遠的星球,但個個都是數一數二的精銳戰士,絲毫不弱於驍勇善戰的星際戰士。
特彆是她們成了範迪爾的貼身保鑣以後,這群優秀的女戰士們就得到了更深層次的提升。
不僅武器技能通過訓練得到了提高,而且還獲得了範迪爾所能提供的最好的武器和盔甲。
帝皇的新娘們無論走到哪裡,都會站在範迪爾的身邊,她們既是保鏢,也是劊子手。
她們獻上忠誠的消息傳遍了整個帝國的各個世界,在帝皇的新娘們無聲無息的注視下,沒有一個人敢對範迪爾有絲毫的不屑一顧。
直到,一位名叫塞巴斯蒂安·托爾的著名傳教士號召宗教改革,率領一支規模龐大的起義軍向泰拉發動遠征。
而星際戰士和機械修會方麵此刻也厭倦了範迪爾的統治,於是他們與義軍一道開赴泰拉,對戰國教護教軍與戰鬥修女。
此刻的皇宮已經被範迪爾安排了一萬多名“新娘”,她們各個身經百戰、鬥誌昂揚、武裝到牙齒。
星際戰士和機械教會的聯手,並沒有一舉攻破皇宮,反倒是他們對皇宮的圍攻被一再挫敗,陷入僵持。
她們並非弱者。
但是,也並非無懈可擊。
哪怕是人類帝國最強大的戰士——禁軍,也會有“衰老”退役的一天。
帝皇的新娘固然強大,卻也因為強大埋下了禍根。
血色聖殿的穹頂回蕩著爆矢槍的轟鳴。
多米尼卡注視著年輕修女濺在帝皇聖像上的腦漿,終於意識到這場信仰清算比她預想的更殘酷——當範迪爾扶持的「帝皇新娘」從百人教派膨脹成萬人軍團時,分裂的種子早已深埋。
現如今的帝皇新娘,已經逐漸分裂出了兩個不同的小團體。
一個是多米尼卡這樣,維係著和帝皇之女時一樣對帝皇的絕對忠誠。
她們出身於荒野之地,卻從未忘記對帝皇的信仰。
還有一個,便是在範德爾的刻意培養下,深刻的認為範德爾就是帝皇的永世神選,是帝皇轉世的新生代帝皇的新娘。
這一批人,占據了整個軍團將近七成的人選,也是對範迪爾愚忠到了難以言喻的地步。
她們自詡的正義,是站在了偽帝範迪爾那一邊。
而不是,真正的帝皇!
戰鬥修女怒聲嗬斥:
“叛徒!”
動力甲關節噴出蒸汽,狂信者瞳孔裡躍動著狂熱的光輝,刺得眼睛生疼。
“範迪爾大人即是行走凡間的帝皇!你明明應該堅持你的信仰!我不知道可憎的異端用怎樣卑劣的手段讓你背棄了帝皇的榮耀,背起了範德爾大人的信賴!”
“現在,立刻放下你手中的武器,與我一起麵見範迪爾大人,待到完成贖罪,重新證明了你純潔的信仰,我們才會考慮重新接納你這個背信者!”
多米尼卡認得這張臉,三年前泰倫蟲族入侵時,正是這個女孩頂著酸蝕血肉衝在朝聖之路最前端。
但現如今,卻站在了她的對立麵上。
孩子,背棄信仰的是你!
而不是我啊……
多米尼加深吸一口氣,目光中多出了一抹冷峻。
鏈鋸劍的尖嘯撕裂了空間。
日後血色薔薇修會的精神領袖——聖人米娜仁慈的撕開抗議者的腹腔,靈能電弧在她染血的睫毛上炸開藍紫色光暈。
“帝皇需要的是珍重的忠誠!攝政王閣下在看著我們!”
她踏碎顱骨時,胸前的玫瑰聖印投射出彆樣的靈能光輝。
她們已經辜負了帝皇的信任,但英勇的攝政王閣下為她們爭取了戴罪立功的機會。
但是,這並非是她們得寸進尺的理由!
相反,她們需要以最快的速度,平定叛亂,誅殺偽帝!
“多米尼卡!我們已經犯下了罪不容誅的異端罪行!我們褻瀆了帝皇之榮光,更褻瀆了帝皇之聖名!”
米娜咆哮著,幾乎將內心所有的自責與羞愧儘數的轉化成怒火,卻依舊能用極度的冷靜控製著自己極端的憤怒,轉而變為熾熱的戰意!
聖殿穹頂的琉璃彩窗開始震顫,米娜咆哮的聲波在亞空間激起的漣漪正撕裂現實帷幕。
她腳下的大理石地磚蛛網般開裂,裂縫中滲出不屬於物質宇宙的幽藍磷光——那是億萬信仰具象化的靈能湍流,此刻正沿著她動力甲上的玫瑰雕紋逆向灌注。
“聖哉!聖哉!”
每一聲戰吼都令她眼窩淌下的血淚愈發粘稠,這些猩紅液體在觸及鏈鋸劍的瞬間便汽化成血霧,將“仁慈“鋸齒上卡著的碎肉灼燒成焦黑的宗教符號。
當某個狂信者舉起刻有範德爾聖言的爆矢槍時,熾熱的爆矢彈在距離她眉心三厘米處凝固。
“讚美帝皇!讚美攝政王!”米娜怒吼道:“懺悔吧,迷失信仰的叛逆者!”
她的鋸齒劍猛烈劈了下去,爆矢彈調轉方向,連同持槍者的整條右臂一起轟回其胸腔。
兩派修女在破碎的帝皇聖像下絞殺,鑲嵌經文的手雷與刻滿禱言的鏈鋸劍相互撕咬。
“為了帝皇!”
“為了帝皇!!”
說實話,這一幕多少看起來有些荒唐。
不論是多米尼卡,還是新一派的戰鬥修女們,她們都是由衷的為了帝皇而戰。
“帝皇也在注視著這一幕嗎。”
瓦爾多看起來似乎很平靜。
但握緊太陽神之矛的手,卻顯示出他的激動。
沒有誰比他更想要讓帝皇重新複蘇。
要不然,瓦爾多也不會隱姓埋名這麼多年,甚至為此創立了黃衣之主這樣沾染上了邪神惡魔的異端組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