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座巍峨山嶽之巔,迎麵狂風如怒龍吟,席卷天際,響徹耳畔。
“呼”
阿澤四仰八叉地倒在地上,胸膛劇烈起伏,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臉上的震驚之色久久未消散。
他的腦海中,如同走馬燈般不斷回放著方才的驚世一幕。
那位看似強大到足以撼動天地的道族老祖,竟在轉瞬之間,被那位始終默默守護在自己身旁的神秘前輩,隻是一劍就輕易擊退,幾近隕落!
阿澤曾無數次幻想過前輩的實力是多麼的超凡脫俗,頂天立地。
卻從未料到,就連那名震四海、威壓八方的道族老祖,在前輩麵前也不過是蚍蜉撼樹,一招之下便顯露敗象。
這份震撼,足以令天地失色,日月無光!
恰在此時,一襲白衣勝雪的帝易,宛如仙人降臨,再次映入眼簾。其身影飄逸出塵,仿佛與這塵世格格不入。
“前輩!”
阿澤猛地起身,雙手抱拳,恭敬行禮,眼中滿是敬仰。
“唉”
這時,帝易抬頭仰望那片浩瀚無垠、卻不屬於他的天空,目光深邃而複雜,隨後幽幽地歎了一口氣。
他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戒指已歸,你我之間的緣分,也到此為止了。”
“!”
阿澤聞言,心頭猛地一顫,瞳孔驟然放大。臉上瞬間浮現出複雜的神色,既有不舍,又有茫然,
他急切地開口挽留:“前輩,您不是傷勢還未痊愈嗎?小子還能繼續幫您佬”
帝易輕輕擺手,打斷了阿澤的話語,解釋道:“與此事無關。接下來的路,該你自己一個人走下去了。”
言罷,帝易的身影如同一片輕盈的羽毛,在微風中緩緩飄散,不帶走一絲塵埃,也不留下一絲留戀。
阿澤望著那逐漸遠去的背影,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酸楚,深知這一彆,或許便是永恒的訣彆。
他情難自禁,用儘全身力氣大喊道:“感謝前輩數百載春秋,伴我風雨兼程,教我成長!小子鬥膽,懇請前輩賜下尊名,讓阿澤銘記於心!”
“帝”
帝易的聲音雖輕,卻如同九天之上的雷鳴,又似萬古洪鐘,回蕩在天地之間,震撼著阿澤的心靈。
就在這一刹那,一滴閃爍著金紅血光、曆經歲月長河而不失其華的帝神之血。悠然自得地從虛空中飄落,如同一顆璀璨的星辰,落入凡塵。
“你我因緣際會,始於這滴血,亦將因它而緣儘”
當帝易最後落下這一句後,其身影就已經徹底消失了阿澤的感知範圍內,任憑對方如何呼喚,皆是沒有回應。
此時此刻,阿澤雙手顫抖地捧著那滴帝神之血,目光空洞地望著前輩消失的方向。嘴裡不停地重複著一個字:“帝帝”
後來,阿澤帶著這滴前輩所留給他的這帝血,訪遍名山大川,四處打探前輩的消息,企圖再見兒時助自己成長的那位。
可終究,未能如願。
直至他修煉有成,開辟了一方屬於自己的小世界,創建萬世不朽之基業。也未改其初心,將那滴血如神明般供奉了起來,留由後世子孫照看。
而自己,則從未停下,繼續去追隨前輩的腳步
不過,這些都是後話了
“吾主,此舉實在太過冒險了,還請三思啊!
混沌之氣,乃是天地初開就已經存在了,神明都談之色變,萬分忌憚!
這既是萬物之初,也是萬物之始,若行此逆天之舉,恐將同化為終焉啊!”
就在此時此地,陰陽魚滿臉焦慮地苦苦規勸著。
萬分不願看到帝易僅憑著脆弱不堪的魂體身軀,再度闖入那充滿無儘危險的混沌之界。
然而,帝易卻堅定地搖了搖頭,緩緩開口回應道:“我自歲月長河逆流而來,肉身儘毀,修為全散。
能夠僥幸存活至今,全然仰仗於當初體內的那一滴珍貴無比的帝神之血。
如今,那滴血已被我慷慨贈予他人。如此一來,若我還想重返現世,除非借助此法重新淬煉出一具不懼歲月長的嶄新肉身。否則斷無任何回歸的可能!”
“但是”
陰陽魚似乎仍心有不甘,還想繼續勸說幾句。
可話未說完,就被帝易毫不留情地直接開口打斷:“無需多言了。能否回到現世,成敗皆在此一舉!立刻開啟混沌通道吧!”
混沌之界,乃是一個神秘莫測、充滿未知的領域。在這裡,彌漫著一種能夠將世間萬物都同化的混沌之氣。
在這片混沌之界裡,根本不存在所謂的世界和空間的概念。
假如有人在某一特定的時刻,將某個物品投入到混沌之界當中,那麼接下來所發生的事情將會變得極為不確定。
如果這個人的運氣足夠好,或許在未來某次偶然踏入混沌之界的時候,他還有機會再次見到那個尚未被混沌之氣徹底同化掉的物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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