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錦仙雖然年幼,但是個性純真,與史道鄰為忘年交,關係很好,處處以史道鄰為榜樣,這樣的人能差到哪裡去?此四人都應當是鹿安你學習的榜樣,可敬可佩。”
就個人操守方麵而言,張國維說的完全正確。
張鹿安於是說道:
“鹿安謹記,鹿安知道怎麼去做了。”
“臨近出征,鹿安還有什麼想說?”張國維問道,並且用手開啟端起茶杯準備喝茶了。
按照一般的理解,該敲打的也敲打過了,這樣子就是要送客了。
如果是正常情況下,張鹿安應該立刻撤退才是,隻是張鹿安連忙說道:
“撫台大人明鑒,鹿安還有一事請求,還望撫台大人能夠支持。”
“說”
“撫台大人,您是知道的,我桐城營剛立營不久,這一年來犧牲了很多的同仁誌士,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裝備太差導致的。鹿安之前當麵見過建奴和韃子中的精銳分子,他們個人武勇特彆高,說句自隳誌氣的話,我方哪怕三個人一起上都不是他們的對手。不過,鹿安倒是想到了一個招數,那就是研發火器,製造精密的火器,來遠距離殺傷敵人,以便於縮短和敵人的武力差距。隻是一直苦於沒有相應的工匠人才,直到今早在城頭閒逛時,發現了城頭有很多帶著千裡鏡的‘銅發熕’,經過多方探問得知竟然為一個高才,長洲縣的薄玨所鑄,鹿安因此鬥膽……”
“你果然大膽!製造軍國利器乃是國之密術,你一個小小的都司竟然想占為己有?你究竟意欲何為?”
“我?”
張鹿安不知道張國維為何會突然生氣。
“世鳳,送客!”
張世鳳無奈地說道:“張都司,請吧。”
張鹿安不情不願地離開了書房,一直跟隨張世鳳,經過西廂房的連廊,快走到了寅賓館門外,張鹿安終於還是忍不住問道:
“張公子,鹿安實在不知怎麼惹張大人生氣了,您能為鹿安解惑嗎?”
“哎,父親他並不是真的生你的氣,他生氣的是,薄玨確實是他引進安慶造炮的,無論是水車、火銃、地雷、地弩等器,無所不精無所不曉,是個不可多得的兵器大才,取得了實打實的巨大作用。
父親他沒有任何私心,因此將薄玨舉薦入朝,希望朝廷能夠讓薄玨任為工部兵器司的郎中,哪怕是員外郎也好。可是工部那幫屍位素餐的人以及朝中兗兗諸公,仿佛沒有任何為國選材的想法,覺得父親他是任人唯親,覺得薄玨是白衣,沒有功名,沒有那麼重要,怎麼能夠越級提拔?。
父親生氣的是,連你這樣的年輕人都看出來火器的巨大作用,而朝廷的高官們卻是除了黨爭就是貪汙。”張世鳳說道。
“那麼薄玨現在哪裡?公子可否代為引薦?這樣的大才,浪費了太可惜了。薄玨為我造炮、造銃,鹿安也能更好的為國殺賊。”
“薄玨現在就在城內,他體弱多病,如今朝廷不報,報國無門,他有回家鄉養病的想法。”張世鳳說道。
“能不能告訴我薄玨現在的住址?如果我能勸說薄玨留下來,張撫台能否允許我將其留為己用?”
張世鳳沒有說話,但是耐不過張鹿安的軟磨硬泡,還是把薄玨的臨時居住地址給了張鹿安。
張鹿安高興的就往外跑了,張世鳳和張其威拿著張鹿安送的禮物,欲哭無淚,還不知道該如何與張國維解釋,張國維嚴禁家屬和部屬收受任何財物,他們想要叫住張鹿安,慕然發現:
張鹿安已經跑出了視線以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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