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止驚疑的看著東華帝君,嘴唇不停蠕動,卻始終沒說出一字半句話。
“萬法皆空,唯因果不空,因果不斷,天罰降下,神魂俱滅。”東華帝君心情頗好的看向白止和白淺,說道,“白止,你覺得背負著眾多因果的白淺,能躲得過天罰嗎?”
眾仙麵麵相覷,雖然聽說過青丘白淺上神,自小頑劣不服管教,但怎麼也沒想到她身上竟然有這麼多的因果。
看著那些連向素錦身上的因果線,不少資曆深的神仙瞬間聯想到洛水河畔,全族戰死的素錦族將士。
那場天翼大戰的內情,雖然因為墨淵的事情被壓下了,但還是有不少仙神知道緣由的。
據說與墨淵的十七弟子司音有很大關係,而有傳言說青丘的白淺就是當年的司音,現在看來傳言果然不假。
東華帝君輕笑一聲後,話題一轉,說道,“白淺,素錦一族用功德供養的結魄燈,好用嗎?”
東華帝君說完這句話,隨即看向有些呆愣的夜華,“夜華,你覺的好用嗎?”
“我,我不知道。”想到被打碎的結魄燈,白淺臉色瞬間慘白如紙,整個人都有些搖搖欲墜。
“一切因果由我承擔。”夜華心疼的看著白淺,義正言辭的說道。
“夜華!”天君嗬斥道,他自然也是知道結魄燈,畢竟那是素錦從無妄海取出來救夜華用的,但沒想到那盞燈是由素錦族的功德供養的!
想到夜華為了凝聚‘素素’的魂魄,點了那麼多年的燈,天君眼前不由一黑,又聽到他說一切因果由他承擔時,頓時十分惱怒。
“本君怕你承擔不起。”東華帝君將他們的反應都收入眼中,聲音平淡無波的說道,“你作為天界太子這幾萬年,毫無建樹不說,與鮫人族一戰,臨陣脫逃,多少將士因你之過戰死沙場,你可還記得?”
“帝君!夜華他……”天君大驚失色,剛想為夜華辯解,卻被東華帝君冰冷的眼神掃過,頓時失聲。
“你可曾愧疚過?可有想過補救?”東華帝君冷眸射向夜華。
“我……”夜華不知如何開口,隻能沉默以對。
“也是,你當時的腦子想來都是那些情情愛愛的事了,哪裡想的起來那些犧牲的將士?!”東華帝君語氣滿是嘲諷,“身為天族太子,毫無功績,毫無擔當!身為人夫,軟弱無能,一味退讓!這樣的你,拿什麼來承擔一切因果?”
大殿內,陷入死一樣的沉寂,眾仙紛紛屏住呼吸,絲毫不敢發出一絲絲聲響。
天君的臉色蒼白,東華帝君對夜華的不滿,讓他惶恐難安,生怕對方下一刻就換掉他這個天君。
夜華沒想到在東華帝君眼中,他是如此的不堪,隻能滿頭虛汗的跪倒在地,聲音生硬的說道,“都是我一人之錯,我接受任何懲罰!”
“懲罰?這個不著急。”東華帝君語氣滿是玩味的問道,“本君有件事,很是好奇,想問問你。”
夜華抬眼看向東華帝君,硬著頭皮說道,“帝君,請說。”
“本君是不是阻了你的道了?”東華帝君若有其事的問道。
“帝君怎會這麼問?”夜華被這話驚的繃直身體。
“本君若沒有阻了你的道,你怎麼會和白淺姑侄夥同司命乾涉本君下凡曆劫之事?”東華帝君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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