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懷桑帶著聶明玦的幾名心腹,匆匆趕回了不淨世。
他們離開之後,解雨臣便將江氏姐弟的記憶展示給黑瞎子和張起靈觀看,兩人看完之後,怒火中燒,差點直接拔刀將江晚吟砍了。
“你們不要衝動,如今大師父對江氏姐弟尚存幾分情分,你們若是將他弄死,如何向大師父交代。”解雨臣眼疾手快地攔住了怒氣衝衝的兩人,出聲提醒道,“與其讓他死了,倒不如讓他活著親眼目睹自己所珍視的名聲、地位以及所有的一切,一點一點地消逝。”
“小花兒說的沒錯,鈍刀子割肉才最是疼!”黑瞎子的眼眸中瞬間閃過一縷冷冽的寒芒,滿是不屑地嗤笑道,“依我看,爹爹後來必然是看清了這對姐弟的真實麵目,否則,就憑他現在對兩人的重視程度,斷不可能隻字不提他們。”
藍曦臣原本想要開口說些什麼,猶豫片刻之後,還是默默閉上了嘴巴,選擇一言不發。
“確有道理!魏公子那般重情重義之人,能夠扶持懷桑這位朋友,又怎麼會不拉拔自幼一同長大的師弟,這其中定然存在不為人知的隱情,或許這是個江晚吟後來又做出了什麼令人不齒之事也未可知。”聶明玦深表認同地附和道。
“定然是如此!我爹爹必定是被他們傷透了心,所以才對這二人的事情隻字不提,再則,我們也從未聽伯父他們談論過這兩人,想來這個江晚吟後來一定是做了什麼不可饒恕之事。”黑瞎子聲音篤定的說道。
“不錯!江晚吟現在都能因為對溫氏的仇恨,牽連無辜的溫姓百姓,日後做出其他更加惡劣的事情,也實屬正常。”聶明玦極為讚同地說道。
“嗯!言之有理!”黑瞎子微微頷首,突然想到了什麼,轉而看向藍曦臣,緩緩開口說道,“對了,伯父,岐黃溫氏一脈的那些老弱婦孺的魂魄,我已經安排他們前往地府投胎轉世了,溫寧此刻正在為他們收斂屍身,他一人恐怕難以應付,還麻煩你派遣幾位弟子過去幫襯一下,畢竟他們是我爹爹曾經護佑過的人。”
“好!是我疏忽了,我這就立刻安排人手過去幫忙。”藍曦臣的臉上流露出些許愧疚之色。
此前,他的心思全都放在了金光瑤欺騙他,利用他的信任作惡一事上,一時間竟然沒有想起岐黃溫氏那些被示眾的屍身。
“那就有勞伯父了。”黑瞎子拱手說道。
“不必如此!”藍曦臣擺了擺手,隨即召來幾個藍氏弟子,仔細交代了幾句之後,便讓他們離開了。
接近午時的時候,被派出去探查仙門百家情況的藍氏、聶氏弟子陸陸續續返回。
藍曦臣和聶明玦查看完所查到的信息之後,臉色都極為難看。
沒想到在時間如此緊迫的情況下,隻是大致進行了一番調查,竟然就查出了如此多的事情。
如今的仙門百家,遠比他們所想象的還要汙濁不堪。
黑瞎子、張起靈和解雨臣對於這方小世界仙門的事情,並沒有絲毫興趣,隻要不牽涉到魏無羨和藍忘機,他們並不願過多理會。
所以,他們三人聚在一起,商議如何調理魏無羨的身體,幫助他重新結丹的事情。
畢竟,沒有金丹,修煉鬼道,終歸對身體會造成不利影響。
“你們察覺到了嗎?此方世界之中,修士的修為上限最高僅僅停留在金丹期,就連之前那個公認修為最為高深的溫若寒,他的修為層次也不過處於金丹期而已。”解雨臣突如其來地說道。
“原來如此,之前我還在想,以爹爹和父親出眾的天賦,又是自幼便開始踏上修煉之路,怎麼會到現在的歲數,還隻是金丹修為,現在看來,想必是這方小世界自身存在著某些問題。”黑瞎子恍然醒悟,抬頭望向那虛空之處,若有所思地猜測道,“出現這樣的狀況,大致是因為天道出現了什麼變故。”
“不無這種可能。”解雨臣順著他的視線一同看過去,頗為讚同的說道。
“如果真是如此,事情就有些棘手啊。”黑瞎子眼睛微微眯起,視線逐漸飄向遠方,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天道之子。”張起靈適時地提醒道。
黑瞎子和解雨臣聞言,紛紛側過頭將目光投向他,臉上都不由流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
“由天道之子來修複這個世界修為上限的枷鎖,或許是喚醒天道最為直接且有效的方式。”解雨臣沉吟片刻,緩緩說道。
“噗嗤,哈哈哈……”黑瞎子突然毫無征兆地放聲大笑起來,這突兀的舉動引得在場的其他人紛紛側目。
“想到了什麼?”解雨臣瞟了他一眼,直截了當地張口問道。
“哈哈哈……你們說,爹爹該不會就是那倒黴的天道之子吧?”黑瞎子雖然笑聲不斷,但笑意卻並沒有抵達眼底,“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誌,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行拂亂其所為……鬼道在這方世界屬於特立獨行,被視為邪魔歪道,人人喊打,然而,這方世界正處於靈怨失衡的狀態,鬼道的出現實乃必然,爹爹修習鬼道,正是順應天命之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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