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嘴!”大宮尚角緩緩站起身,目光淡淡的瞟了他一眼,聲音平靜無波,卻自帶威嚴,令人不寒而栗。
“你!”
宮子羽想要說什麼,被金繁拉了一下,在對方搖頭示意下,隻能不甘地閉上嘴巴,目光仇視著他。
大宮尚角並不將他放在眼中,抬腳走到宮喚羽身邊,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對方良久,才緩緩開口道,“宮喚羽,你為了報仇不擇手段,這一點我還是很欣賞的,至少比起某些被宮門供養,卻吃裡扒外的東西,強了不止一星半點。”
“宮尚角,你究竟想要說什麼?”宮喚羽眼神冷冽,麵色陰沉,緩聲道。
“你想滅無鋒,我亦如此,我們在這一點上也算殊途同歸,宮鴻羽之事,角宮和徵宮不會予以計較……”大宮尚角麵色平靜,語氣淡淡地說道。
“宮尚角,我的父親的死,豈容你這般隨意不計較?!”宮子羽聞言,瞬間怒不可遏地高聲說道。
“一個將無鋒刺客光明正大豢養在宮門之內,致使十年前的宮門慘遭無鋒血洗的叛徒,死有餘辜,角宮和徵宮為何要為此計較?”大宮尚角神色淡漠,視線冰冷地看向他,聲音寒冷至極,毫無溫度。
“你,你胡說!我父親……”宮子羽當即情緒激動地反駁道。
“十年前的事情竟然與宮鴻羽有關?!宮鴻羽該死!我當初就不該讓他死得那般輕鬆!就該將他挫骨揚灰!”宮喚羽目眥欲裂,咬牙切齒地說道。
“我就知道宮鴻羽有問題!本以為他隻是在守衛的事情,上動了手腳,致使其他三宮損失慘重!萬萬沒想到他竟然還勾結了無鋒!他就該受千刀萬剮的刑罰,不得好死!”宮流商恨紅了雙眼,神情陰鷙地看向地上躺著的幾個人,視線最終落在茗霧姬身上,瞬間明白她就是大宮尚角所說的那名無鋒刺客,旋即,抽出纏在輪椅之上的鞭子,迅猛地朝她揮打過去,“茗霧姬!你倒真是好本事,竟然能在宮門潛藏二十多年!”
茗霧姬試圖躲開淩厲的鞭子,卻渾身綿軟無力,在原地艱難地蠕動了幾下,便生生挨了數道鞭子,頓時痛苦地呼喊出聲。
“住手!”宮子羽憤怒地大聲喊道,掙脫開金繁的攙扶,奮不顧身地護在茗霧姬麵前。
宮流商眼中瞬間閃過一絲濃烈的殺意,他本就對羽宮的人毫無好感,在知曉十年前的事情是宮鴻羽的手筆後,更是恨不能殺之後快,如今宮子羽自己撞上來,正合他的心意,下手愈發狠辣決絕,但隻抽了對方一鞭,便被金繁牢牢地握住了鞭尾,讓他無法抽回鞭子。
“不知尊卑的狗東西!主子們之間的事情,豈容你這等下人插手!還不給我放開!”宮流商厲聲斥責道。
金繁儘管覺得備受屈辱,但依舊緊緊握住鞭子的一端,麵無表情,堅定不移地護在宮子羽身前。
宮紫商想要開口緩和,但因為對宮流商這位父親心懷畏懼,最終還是站在原地,噤若寒蟬,什麼都沒說。
宮流商冷哼一聲,用力甩開了鞭子,趁著金繁稍有鬆懈的瞬間,掏出袖中的暗器射向宮子羽,但由於角度偏差,暗器隻射中了對方大腿。
即便如此,宮子羽仍捂著腿上的傷口,淒厲地慘叫出聲。
金繁心中大驚,果斷動手擒住了宮流商,全然不顧對方的嗬斥怒罵,將他牢牢按住,又迅速收繳了他的暗器,隨後,視線滿含求助地看向宮紫商,期望她能前去查看宮子羽的狀況。
宮紫商站在原地,呆若木雞,手足無措,看了看宮流商,又瞧了瞧金繁和宮子羽,一時間茫然無措,不知如何是好。
“唔……”金繁聲音中帶著懇求的支吾出道。
“宮紫商,你如果敢去管宮子羽,我便將你從我名下除名,逐出商宮!”宮流商聲色俱厲地警告道。
“雪重子,你們後山都是如何教導紅玉侍衛的?竟然容許他們對主子動手?還能插手主子間的事情?”大宮尚角轉頭看向有些於心不忍的雪重子和雪公子,臉上掛著似笑非笑的神情,語氣略帶戲謔地說道。
“這……這也是要視具體情況而定……”雪重子略顯遲疑地回答道。
大宮尚角漫不經心地點了點頭,隨後,麵容冷峻,語氣漠然說道,“看來你對金繁的身份也是心知肚明,對此,你難道不該給前山的其他三宮一個合理的解釋嗎?宮子羽究竟是何德何能,能讓後山特意為他安排一位紅玉侍衛?”
“這……”雪重子望了一眼神情心虛的三位長老,無奈的暗自歎息一聲,緩緩說道,“宮鴻羽曾經確實通過三位長老,向後山討要當時最為年輕的紅玉侍衛,說是要執行一項特殊任務,我也是方才看到金繁侍衛,才知道他竟然成為了羽公子的貼身侍衛。”
“哈哈哈……特殊任務?哈哈哈……保護一個懦弱無能的廢物,這怎能不算作一項特殊任務?!”宮喚羽放肆地嘲諷大笑道。
金繁的臉色微微泛出蒼白之色,卻隻是緊抿雙唇,默默地押著宮流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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