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做什麼,就是想與你聊聊。”朱厭一臉無辜,視線落在他肩上的青鸞身上,饒有興味地說道,“小卓大人,如果不想聊的話,就將寵物借我玩一會兒如何?”
“滾!”卓翼宸毫不留情地說道。
“看來這隻小雞崽對小卓大人來說,相當重要啊!”朱厭意味深長地說道。
“你如果敢將主意打到小青身上,我定會讓你知曉猴子的一百種死法,且每種都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卓翼宸目光森冷,聲色俱厲地警告道。
“白猿!”朱厭不厭其煩,再次強調糾正道。
“我不管你究竟是猴還是猿,你最好將我的話牢牢記住,否則,後果自負!”卓翼宸麵無表情地說道。
“行行行,我一定記下了,彆這般嚴肅嘛,來來來,坐下來我們好好聊聊。”朱厭略顯無奈地說道。
卓翼宸瞅了瞅被他緊緊拽住的袖子,見他一副要與自己僵持到底的架勢,隻得瞪了他一眼,在距離他幾步之遙的地方坐下,板著一張臉,雙唇緊閉,一言不發。
白玖見此情形,小心翼翼地朝後方悄悄溜走,躲在一處建築物後麵,時不時地探出腦袋,鬼頭鬼腦地偷偷望向他們。
卓翼宸和朱厭都是敏銳之人,自然察覺到了他的舉動,然而,他們兩人都選擇佯裝不知。
朱厭看了看他和卓翼宸之間的距離,直接往對方的方向挪動了些許。
隻是他剛一挪動,卓翼宸也緊跟著挪動,顯然對他很是嫌棄。
朱厭饒有興致地逗弄著他,接連挪動了兩次,見卓翼宸的臉色愈發難看,才見好就收,生怕真的將他徹底惹惱了。
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對於卓翼宸的脾氣秉性,他還是有所了解的。
此人就是被父兄寵慣了,帶著些小孩子脾氣,一旦脾氣上來,誰的情麵都不會給。
就如同打上崇武營這件事,便是最好的例證,眾所周知,崇武營的背後是向王,可他還是毫不猶豫地直接打上門去了。
“小卓大人想必也知道白澤令丟失的事情吧?”朱厭目光直視前方,看似漫不經心地問道。
“這與你加入輯妖司又有什麼關係?”卓翼宸不答反問,語氣中有些了疑惑。
朱厭側過頭看著他,對他不按自己的話接茬感覺有些無奈,但還是說道,“有人以白澤令的消息將我引來,我便應約而來了。”
“是什麼人將你引來輯妖司?”卓翼宸眉頭緊皺,滿心不解,見他一臉無辜的模樣,便也知道問不出個所以然來,於是,轉移話題道,“罷了,能夠將你這個大妖引出來,想來也絕非等閒之輩,你這猴子不知道也是正常,白澤令呢?你可有了線索?”
“白猿!”朱厭再一次不厭其煩地糾正,隨即,神情難得有些凝重,緩緩說道,“還沒有任何線索,而且……”
“賣什麼關子!而且什麼?”卓翼宸頓時沒了好氣,急切地說道。
“而且,留給我們的時間已經不多了。”朱厭沉吟良久,神情肅穆,語氣鄭重地說道。
“這話是何意?”對於他這般拖拖拉拉的說話方式,卓翼宸滿心不悅,語氣中帶著幾分惱怒問道。
“如果再無法尋得白澤令,大荒和白澤神女的時日便所剩無幾了。”朱厭思緒有些飄忽,緩聲說道,“屆時,不論是人界還是大荒,都必將陷入混亂之中。”
“白澤令的失蹤與大荒以及白澤神女的命運,究竟有著怎樣的關聯?為什麼會引發如此嚴重的後果?”卓翼宸聞言,眉頭緊緊鎖起,眼中閃過一抹凝重之色。
朱厭長歎一口氣,卻並沒有立即回答,似乎正在權衡斟酌著什麼事情,一時間陷入了沉默。
卓翼宸見狀,倒也並不急於催促,而是,神情若有所思,目光深沉地凝視著他。
“白澤令乃是維係大荒與人界之間平衡的關鍵所在,其蘊含著白澤神獸的部分神力,能夠對大荒中的妖族形成壓製,也是人界免受妖族侵擾的堅固屏障,一旦失去這股力量的製衡,大荒的妖族將不再受到任何約束,而人界也將完全暴露在無儘的危機與災禍之中。”朱厭沉吟片刻,詳細地解釋道。
“那文……白澤神女呢?她的情況又會如何?”卓翼宸追問道。
他雖然性格直爽,但並非不明事理之人,此時已經充分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和緊迫性。
“白澤神女如果無法繼承白澤令的神力,便會日益虛弱,直至香消玉殞。”朱厭神情看不出絲毫波瀾,聲音平靜的說道。
卓翼宸瞳孔猛地收縮了一下,雙眉緊鎖陷入沉思,突然,側頭看向他,沉聲問道,“你告訴我這些的目的是什麼?”
“小卓大人果然聰慧過人,這麼快便察覺到其中的問題了!”朱厭突然展顏一笑,好似剛才的凝重從沒有存在過一般,嘴角噙著一抹笑意,目光看向他臉上的青鸞,說道,“我不過是想借他詢問一些問題罷了。”
“滾!”卓翼宸有種上當受騙的感覺,語氣不善地怒吼道,作勢就要起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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