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草嬌貴,有些根係壞了,藥效會消減一大半。
“主人放心!沒人比我更了解植物了。”
雁過拔毛的事,薑清予最會了。
不到半個時辰,整座藥園隻留下一根光禿禿、有些殘敗的血靈草。
收拾好的藥草,薑清予抱著球球,拍拍屁股走人。
水鏡前的劍靈,氣的直亂轉。
那藥園裡的藥草都是他每日精心灌溉,才有如今這般茂盛,那聖木果剛結出的果子,他都沒舍得吃,這丫頭倒好自己吃了不說,還分給了手裡的兩隻平平無奇的靈寵。
她到底知不知道這是什麼啊!!
暴殄天物!
要不是主人吩咐,能進入此地的人,即是有緣人,洞中物品可隨意取走,不得阻礙,他非得拿起長劍,狠狠敲那臭丫頭的腦袋!
劍靈氣的頭上直冒煙,看著薑清予黑色的屋子前,忽然冷靜下來,臉上浮出一絲笑意,帶著一絲竊喜,“進去啊,我看你怎麼應付?”
那屋子裡的東西,連他都不能全身而退,一個築基弟子,有的苦給她受了。
想到這裡,劍靈一陣暗爽,藥園搬空的壞心情也消散了不少。
哪知薑清予停了下來,並沒有立馬去推門,而是環顧了一圈四周。
劍靈一頓,條件反射切掉水鏡。
難道她發現我在看她了?
她是怎麼發現的?
隨後又後知後覺,不對啊,他心虛什麼?
就算發現了那就發現了,又不能把他怎樣。
想到這,又重新切了回來,薑清予已經不在屋子前了,他連忙切換到黑色屋子裡的畫麵。
畫麵一轉,薑清予抱著球球在屋子裡溜達,一副是來逛街,而不是探險的模樣。
劍靈大跌眼鏡,仔細看了一圈,那東西呢?
最後視線停在了薑清予背後的一處,嘿嘿一笑,等著看好戲。
另一邊,薑清予從一進到屋子,便能明顯感受到屋中有活物的氣息,甚至還能感知到殘留的威嚴,而且一定不容易對付。
身後緊閉的大門意味著她沒有退路,可是闖入了這麼久,那東西竟然遲遲不露麵,一直躲在暗處。
沒辦法,她隻好一麵裝作不知情,一麵小心地四處查探。
越看越心驚。
屋子很大,一眼望不到頭,石壁上隨處可見清晰的爪痕,一道就足有手心一般寬。
薑清予抱著球球的手有些濡濕,這般大的屋子困住的一定不是小的靈寵,可想而知,她即將麵臨的危險。
她想把球球放回空間,但它不肯,執意要陪著她。
薑清予隻好作罷,隻告誡它不要隨意跑動。
球球黑溜溜的眼珠骨碌碌亂轉,視線停在了一處,隨後縱身朝前一躍。
與此同時,一道獸吼震聾發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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