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女人稱呼為文哥的眼鏡男,在江橋麵前表演了一波虛空對敵。
哪怕是將“重瞳”開到最大,也沒有看到它在和什麼玩意戰鬥。但是能明顯看出,他打得很認真,很用力,甚至表情還頗有幾分凝重。
顯然是遇到了麻煩。
“侵入意識的靈異最麻煩,用普通手段根本驅逐不了。稍不注意,還可能把受害者給整死了。”江橋也覺得有點棘手。
達到六階以後,哪怕肉身死亡,也可以利用靈異力量存活很長一段時間。
所以想要在戰鬥時一錘定音,就必須動用斬殺意識的手段。
所以六階開始。
戰鬥往往都會涉及到精神和意識的入侵與抹殺。
但是。
問題就在於,覺醒者就算有這類手段,大多也屬於進攻性的,對抗彆人的進攻一般也是用閃避、替身、阻攔等手段,這入侵意識的詛咒無法靠近身體。
幾乎見不到那種在詛咒加身後還能排出體外的能力。
就算是有,也僅僅是個例。
無法進行複製。
如果真有具備普適價值的意識詛咒防禦辦法,進化者們就不用害怕厲鬼融合時的意識替換,覺醒者也不用擔心長期攜帶詭譎所帶來的精神汙染。
人類對靈異的運用,也會進入一個新紀元。
“這家醫院太危險了,僅僅隻是一個病房就鬨出這樣的靈異,怪不得文哥說六階才能在裡麵活動,但也會危險重重。”
“想要相對安全,起碼要達到七階。”
名為阿雯銀發少婦有些擔心的看著躺在地上的眼鏡男。
靈異襲擊她見過太多了。
經驗豐富如她,麵對這樣的情況並不會過於慌張。甚至就算是死亡,也早就在心底做好了覺悟。
畢竟,五階巔峰這個實力,經曆過的靈異事件也足以寫成一本恐怖小說了。
“你和他是情侶?夫妻?”江橋好奇的問道。
“不是,我們隻是好友而已。”阿雯搖了搖頭。“當初我們一共二十多人逃出靈異世界,有大半的同伴死在了路上。”
“最後成功回到藍星的,隻有七人。”
“我和文哥名字相似,我叫餘雯雯,他叫朱仲文,都帶一個en,又都是北方人,加上離開藍星三十年,父母都已過世,所以決定結伴隱居在嶽城。”
餘雯雯簡單的說了一下自己和眼鏡男的關係。
“況且,像我們這種人不人鬼不鬼的存在,談戀愛又有什麼意義呢?”
“互相扶持一起活下去就行了。”
她語氣很淡,帶著一股滄桑的惆悵。
江橋能看出來,她雖然麵相上隻有四十來歲,但實際年齡可能有五十多歲了。
如果在靈異世界待了三十年。
那恐怕十幾歲就離開了藍星,之後經曆無數的生死關隘,最終走到了今天。
她是幸運的。
至少還活著回來了。
有多少人在那邊死掉以後,連屍體都沒有剩下。
而不知失蹤真相的家人,恐怕還以為他們隻是單純的離家不歸,或者被人拐騙。並不知道雙方不僅相距一個世界,而且已經天人永隔。
不過。
或許心裡有一點念想,有一點寄托,能讓生活有一點希望與期盼吧。
收拾了一下情緒,餘雯雯突然輕笑了一聲,說道“不過也有例外,有不少靈異世界回來的覺醒者,都會選擇結婚生孩子。”
“聽說還有一個二代圈子,裡麵出了一些厲害的後輩。”
詭二代?
這個圈子江橋倒是接觸過。
摩城邪雲窟裡,就有一大群二代想要渾水摸魚,伺機收獲好處。
而當初在靈異世界碰見的劉媛媛,更是二代裡的頂尖高手。不僅年紀輕輕就已經達到了世界巔峰,而且屬於能夠越級戰五階的那種天才人物!
話又說回來。
“新人類”的那個吳迪峰,嚴格來講也算是二代。
因為他也是在藍星長大的,而且大部分時間也都待在藍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