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往回走了一截,視野範圍也因此多出來了一段。
就在二樓入口處左側,那排腳印延伸過去的黑暗中竟然多出了好幾個人以及根本不屬於這裡的東西。
冰箱。
電視。
空調。
沙發。
飯桌。
隻有家庭客廳才會有的家具電器憑空出現在了空地上。
而在飯桌前。
圍坐著一家老小一共五口人。
看不清它們的長相,但通過身形可以分辨出這是兩位老人,兩位成年男女,以及一名大約十歲左右的小姑娘。
它們看上去正在為小姑娘慶祝生日。
因為桌上擺放著一個插著蠟燭的生日蛋糕,蛋糕上還有幾個字。
隻是蠟燭並未點亮。
也看不清那幾個字寫的什麼。
黑暗中。
這群人歡快的拍著手,以某種節奏搖擺著頭,應該是在唱生日祝福的歌曲。可是既沒有歌聲,也沒有笑語。
整個場景就像一出滑稽的默劇。
“媽的。”
“遇邪了。”
徐彥行汗毛豎立,忍不住緊緊握了幾下手裡的砍刀。
他感應不到。
感應不到那片地方有靈異波動。
在他的靈異感知中,那個地方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可是肉眼卻又清晰無比的看見有人在那裡。
這種強烈的違和感。
讓他內心湧起一股前所未有的不安。
“我們都看見了,所以不是幻覺。這是靈異現象,但卻沒有靈異氣息。”
“這隻說明一點。”
“它的恐怖度超出了我們的想象。”
“所以感應不到它。”
姚虎臉色陰沉,同樣十分難看。
前有狼後有虎。
躲過了街上的霧霾,卻不想在二樓遇到了同樣可怕的邪祟。
一個不注意。
今天他就得在這裡翻船。
並且大概率連屍體都不會被人發現,隻能成為灰霧港微不足道的失蹤人口中的一員。
“我就知道不該來灰霧港。”
“流年不利。”
“我當初在巫毒港好好的,乾啥要想不開去招惹那個姓江的?”
“媽的!”
姚虎心中後悔不已。
一念之差。
他從飛魚寨成員變成了流浪漢,現在更是承受著他這個實力不該承受的壓力。
“選擇比努力更重要。”
不知咋地。
他心中突然浮現出這麼一句話。
媽的!
旋即他又想起,這句話也是江橋跟他講的……心情更糟糕了。
“那現在怎麼辦?”
徐彥行沒什麼經驗。
在今天之前,他對邪祟的所有認知都來自課本,以及偶爾在老師帶領下出門的曆練。
那些曆練基本沒有生死大戰。
可以說。
在琥珀號上遇到了湖怪襲擊就是他人生第一次麵對生死,在彩虹島遭遇的騷亂就是第一次親曆土著的凶殘。
雖然那並非真正的土著,隻能叫土著混血兒。
之後的巫毒港讓他切實見識到了草廟村的強勢,碼頭都被管理會掀翻了,愣是沒有人敢強行登陸琥珀號檢查。
那一刻。
他確確實實有一種發自內心的驕傲。
老子是草廟村的!
然而。
等來到灰霧港,這種驕傲瞬間消失。因為強大無比的琥珀號也失去了作用,在霧氣與危機中,他第一次有了生死大戰。
與那女鬼之間的對抗,是他二十多年裡麵對過的最可怕邪物。
幸好。
他成功了。
頂住了壓力,與姚虎一同擊殺了對方。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