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這不是和你玩小孩子遊戲的時候,艾文……”
修曼一步一步的走上前,周身全是魔力湧動造成的空間震顫,像是滿是幾何線條的霧氣。
“告訴我,你帶著這群匪徒,闖進城主府,到底想要做什麼?”
“匪徒?
不不不,修曼大人,我是女仆協會的亞妮,聖騎士亞妮!
我可不是什麼匪徒!”
小半身人情緒激動的走上前,一邊給修曼解釋著,一邊還非常標準的施了一個女仆見禮。
“我當然認得你,女仆協會的前任理事;
我還認得後麵那個躲躲閃閃的家夥,瑞沃·斯弗……”
年輕的城主大人現在處於暴怒的邊緣,他所有矜持和涵養全都蕩然無存。
修曼再次踏前一步,手中的魔力湧動已經肉眼可見的變成了紫色。
“艾文,我再問最後一遍,
你——背後——到底是誰?
托姆巴還是提爾教會?
還是和瑞沃那個膽小鬼一樣,背後有幾個王都的老東西!”
說完,拳頭用力一握,手掌周圍的魔力發出急劇壓縮的空爆音。
“小心!艾文!
他是一個法術士!”
……
曾經,在希玲最不願意回憶起來的那段時光,她和自己的妹妹被寄養在一群自稱上古遺民的古板人類家庭裡。
雖然姐妹倆沒有遭受什麼虐待和歧視,但是這群活了幾千年的老古董,三觀十分的扭曲。
比如對於血脈力量的狂熱,比如對於神靈遺產的瘋狂。
曾經不止一次,自己被哄騙著走上儀式祭壇,讓那群老古董為自己激發深埋在血脈之中的力量。
不得不承認,老古董幾千年的歲月不是白活的,接連幾次的儀式都非常順利,成功的激活了希玲的高等精靈血脈。
自己也從和莉安差不多的個子,竄到了現在的身形。
但是,最後的儀式激活出了本來不應該出現的東西、讓主物質界的生物難以想象的東西。
這也是希玲一直帶著兜帽的原因。
有一段時間,年幼的希玲都認為,這是神靈對自己的拋棄,是世界對自己覬覦血脈力量的懲罰。
一直把自己藏在黑暗之中的希玲,變得每天鬱鬱寡歡、沉默不語。
直到流浪至此的波爾出現,將姐妹倆從那群老古董手裡救了出來。
之後,由於受到波爾信仰的關係,希玲慢慢的從那股頹喪的狀態中走了出來。
可能是梅麗凱女士的照拂,讓希玲重新拾起了對於未來的信心。
但是就算過了這麼多年,希玲還是無法忘記,那個上古遺民的首領是一個早就消失在曆史長河裡的職業類型——
法術士。
不同於法師那種基於奧術研究而提升自我,也不同於術士(Warlock)從血脈之中獲得力量;
法術士是一個哪怕在上古時期都非常冷門的職業。
他們通過特殊的儀式,直接從虛空之中汲取能量,才增強自己的實力。
雖然同為施法者,但是這種施法者就和神眷者一樣,無需念咒、無需施法動作,就連法術都不是曾經在魔網上登記過的成品法術。
希玲曾經親眼目睹,那位強大的法術士隻是抬了抬手,就從天空中召喚出了一束巨大的地獄火焰。
那種無法撲滅的綠色火焰,足足在當時入侵進來的敵人身上燃燒了一個晚上,直到一粒灰塵都不剩的時候才慢慢熄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