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想鄉緣起物語!
戰場原一言不的
一邊扶著擦破的膝蓋,一邊站起身。?
“請……等一下。博麗優同學。”
“叫我等一下……”
博麗優將視線從眼下的重蟹神轉換到戰場原那邊。
本來以為會是不耐煩的語氣的
本來應該會是不耐煩的語氣的
但是當話語說出口,連博麗優自己都有些吃了一驚
那就像是,終於等到了期待已久的事物的,充滿愉悅和滿足感的語調
“叫我等一下,是有什麼好事麼,戰場原同學。”
“剛才隻是……太驚訝了。”
戰場原說道。
“我能夠,好好地做到。靠自己,能夠做到。”
“是麼。”
博麗優不置可否
沒有抬起腳。
仍然踩著。
但是,也並沒有出攻擊的意思。
“如果做得到的話,就做給我看看啊。”
博麗優這麼對對戰場原說。
戰場原聽到後,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眼中沒有任何虛妄,動搖,遲疑
而是充滿了堅定
她以正座的姿勢——將手放到地上,朝著博麗優腳下的重蟹神,緩緩地,恭恭敬敬地,低下頭。
跪在地上……的姿勢。
戰場原黑儀……自己,跪在地上。
持續著,明明沒有人要求她、用這種方式
憑借著自我的意誌,戰場原做出了如此的舉動
“——對不起。”
先,是謝罪詞。
“還有——謝謝您。”
然後,是感謝詞。
“但……已經夠了。因為它們,本就是我的心情,我的感情……還有我的記憶,所以必須由我來背負。不管如何痛苦,無論如何悲傷……它們都是我,不可失去的寶物。”
接著,最後——
“這是我的請求。在此請求您。請務必,將我的重量,還給我。”
最後是祈求般,殷切的話語。
“請務必——將母親……還給我!”
啪嗒!
並非重蟹神被博麗優攻擊的聲音
而是博麗優的腳與地麵接觸的聲音。
重蟹神……消失了
不,並不是消失
隻是,理所當然一般的,變回了本該存在於那裡,本該不存在於那裡的形態。
“所謂的重石蟹呢,少年。也就是所謂的,思念之神哦。”
默然不語的看著即便理解了一切都已結束,卻維持著姿勢,就那樣哇哇放聲大哭的戰場原黑儀,即使被身旁漂浮著笑著的神奈子搭話,博麗優也沒有任何與之交談的興趣
不過,像是不在意博麗優反應的,神奈子繼續自言自語般的講述著
“知道嗎?思念著什麼,說是被過去所束縛的一種解讀法也未嘗不可呢,換句話說就是牽絆的意思。這樣解釋的話,因為失去了重量以至連存在感也失去的事,就說的通了吧?一旦有過於痛苦的經曆,人類就會將這分記憶封印起來,這是在戲劇或電影中經常看到的題材呢。舉例來說應該是那樣的感覺哦。它是替代並接下他人感情的神明哦。”
戰場原偶然遇到蟹,失去了重量,其後戰場原的母親才焦心成疾,淪信於邪惡宗教——但其實並不是這樣,戰場原的母親淪信於邪惡宗教,是在戰場原偶遇螃蟹失去重量很早之前的事了。
這一點,博麗優早就明白了,早在和戰場原在自己家中對話的時候便現了
隻要稍微想一下就能明白吧。
和裁紙刀、訂書機這種的文具不同
釘鞋可不是那種能夠一伸手就能拿到的隨身之物。
既然出現“釘鞋”這個單詞,很簡單就猜想到,那是戰場原還在田徑部的時候
也就是說,是初中生時代的事
不,正確說來,戰場原的母親淪信邪惡宗教,變得瘋狂信奉的原因,似乎是戰場原小學五年級的時候。連那家夥也好好的花費了一番功夫才查探到的,戰場原小學生時代的故事。
小學五年級的戰場原,是個軟弱的女孩。
並非是指性格,而是而是如字麵那樣身體軟弱的女孩。
那時,她得了一種,人儘皆知的大病。
於是
戰場原的母親,尋找心靈壁壘。
該說正好被乘人之危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