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影裡的地方保安團啥樣，李學武眼巴前的這些塊料就是啥樣。
他在部隊上就是帶隊伍的，回家來也是從整頓隊伍、帶訓隊伍開始的，最見不得的就是散漫。
但你看看現在，大春他們完美地踩中了所有李學武在意的點。
踩中了還不算，還得嬉皮笑臉的蹂躪著李學武的神經。
就這些人，不送上山好好收拾收拾，還特麼敢放在這兒當保衛？
這裡是啥地方，這裡是特麼東城正法係統的一個大本營，要真是讓這些小子留在這兒~、
嘿嘿！李學武這位主管治安訓練巡邏的副處長，這位主管軋鋼廠保衛處的副處長，可真是丟人現眼到極點了。
擺手攆了這些人回去收拾行李，李學武對著婁姐苦笑道：“我特麼以為來上倆個三個的就不錯了，沒想到來了這麼多”。
婁姐也是無奈地笑道：“我還以為你不放心這邊的服務，叫這些人來當服務員的呢”。
“算了吧”
李學武咧咧嘴說道：“我要真把《不得隨意毆打顧客》的牌子掛牆上，那這俱樂部早晚得黃了，他們當服務員？嗬嗬”。
婁姐見李學武說的有意思，便也是笑了，抬眼說道：“跟這站著乾啥，走吧，去辦公室裡說”。
“不去！”
聽見婁姐這麼說，李學武條件反射似的就給回了一句。
但見婁姐臉色不對了，趕緊解釋道：“家裡中午來客人，不然我能把聚會安排在了晚上嘛！”
說完便岔開話題，示意了廚房的方向問道：“廚子找到了嘛？用不用我叫人過來幫忙？”
“不用了~”
婁姐懷疑的看著李學武，總覺得他是在撒謊，嘴裡卻也隻能介紹道：“我們家以前的老廚師，我爸給找的，手藝還是可以的”。
“那就好，那就好”
李學武笑著點點頭，示意了門口說道：“那我得趕緊回去了，下午忙完事兒了我早點過來，有事到時候再聊啊”。
婁姐哪裡不知道他是在敷衍自己，但還是不爭氣地說道：“那你早點過來啊~”
“一定，沒問題！”
李學武笑著擺了擺手跳上車打著了火便往回了開。
等到了家，先給治安大隊打了個電話，問了八一六團的補給車幾點出發，聽到那邊還沒走，便叫車隊繞個遠，去一趟俱樂部，幫帶些人上山。
撂下電話，李學武又打給了訓練場，找了負責人魏同，言說中午左右有二十六個參訓人員上山。
李學武也真能整，在電話裡跟魏同說的是，這二十六個人是東風俱樂部保衛科的，按照全套的高標準來執行訓練。
要狠狠的訓，嚴肅地訓，能教的都給安排上，包括長短槍、爆破和救援這些特技。
再有就是消防，俱樂部的保衛科是一定要兼職消防功能的。
俱樂部的大宅可都是木製結構的多，消防不做好可不成。
至於訓練所花經費和吃喝，李學武都叫魏同做好賬，委托方就記東風俱樂部，回頭一起算。
這東風俱樂部的賬目現在還是由著婁姐管著，所用經費也都是婁姐墊付著，李學武花起來也是不心疼。
這訓練場是軋鋼廠的，雖然回收站也有份，但最多打個折，總不好叫賬上不好看了。
再說了，這邊的俱樂部是集體的，到時候有了錢自然會還的，包括婁姐墊付的，一分都不會差了的。
至於這保衛科嘛，其實也簡單，單位是集體的，自然可以申請保衛科編製。
而且這保衛科的申請和審批李學武就可以幫忙，包括槍械的手續。
這邊不安排保衛是不行的，現在人還少，可並不代表以後的人也少。
現在的設備設施都沒有鋪設完全，而以後飯店有了，電影院、健身房、射擊靶場、招待所等等這些功能區全部開放了，那人就多了。
隻要人多了，就特麼沒有不產生矛盾的，而保衛的功能就是防止這種事情的發生。
再一個就是神秘感，俱樂部不對外，那麼就一定會有人想方設法地進來。
通過會員的方式進不來就會玩兒彆的招數了，所以保衛科是很有必要的，甚至執法權都是必須要申請的。
當然了，這種集體製的，且是俱樂部性質的單位，保衛科的功能性很單一，對內不對外是個特點。
李學武也不需要他們對外，隻要能把俱樂部的安全和消防安全管理好就可以了。
俱樂部管理處的職權和職能都在一點點的完善，就像現在正在改建的房屋和設備設施，以及正在籌建的功能區域等等。
李學武需要一批忠實的會員，與俱樂部共同成長起來。
現在的這些會員就很合適，有能力，也有意願，未來一定會成為俱樂部的中堅力量。
這也是李學武不打算現在就招新的原因，一層一層的培養感情。
要讓俱樂部裡麵形成天然的等級，也要讓時間成為天然的壁壘，將會員分成幾等。
先進來的會員就會有一種榮譽感，更會對俱樂部有一種歸屬感。
人心即是規則，不用金卡、銀卡也能培養會員的忠誠度。
“還有事兒？”
顧寧從外麵走了進來，看著李學武撂下電話後寫著什麼便問了一句。
李學武轉頭看了顧寧一眼，見她已經收拾得了，便笑著問道：“老太太她們都準備好了？”
“嗯”
顧寧應了一聲，走過來看了看李學武寫的筆記，說道：“早點回去吧，怕她一個人忙不過來”。
“知道了”
李學武笑了笑，把最後幾個字寫完，合上筆記本裝進了手包，拎起來便跟著顧寧出了屋。
這邊的房子也不上鎖，每天於麗都是要來打掃的，鑰匙在她那還有一把，李學武他們走了，於麗自然是要回來鎖上的。
進到前院兒，鄰居們見著小兩口的樣子便都笑著問了：“這就回去了啊？”
而李學武也都隻是回答：“家裡中午有客人”。
說說笑笑，簡單的招呼和問答，叫顧寧卻是有了一點點的向往。
可能她做夢也沒想過，自己有一天會在這種大院裡生活，更是沒想到這種大院裡還有著這樣的氛圍。
昨晚的笑鬨和熱鬨，納涼的人，和瘋跑的孩子，都成為了顧寧對於四合院的認知和印象。
進了前院，老太太正領著李姝笨笨嚓嚓的往外走，劉茵和趙雅芳在後麵跟著送了出來。
這會兒已經上午九點多了，太陽正足，李姝戴著涼帽也不覺得曬，走幾步就要回頭看看爺爺奶奶，見著爺爺奶奶走的慢了，還要招手趕緊跟上。
“叫奶奶去你家啊？”
“哎呀~！”
“哈哈哈~”
李學武走近了，想要抱閨女，卻是被李姝扭著身子躲開了，意思是想自己走。
眾人笑著看她玩鬨，同時跟出來進去的鄰居們說著話。
等到了垂花門門坎子這，李姝卻是犯了難，李學武趁著機會一把抱起了閨女，悠著逗著哄著的去了西院。
“趕緊走吧，再不回去都吃中午飯了”
李學武見閨女還要耍著脾氣下地走，便笑著拍了拍閨女的屁股板，嚇唬道：“再鬨媽媽生氣了啊~”
李姝身子一停，大眼睛看了爸爸身後的媽媽一眼，便也就不再鬨了。
得！李學武算是知道了，在這個家還得是顧寧唱白臉。
等上了車，李學武打著火了，李姝又開始耍賴了，非拉著劉茵的手叫奶奶上車，給劉茵整的這個心疼呦。
最後還是李學武嚇唬了一句，這才算是把車開出了西院。
——
“舍不得了吧~”
於麗笑著從門市部裡走了出來，見著趙雅芳都回去了，劉茵還站在那兒看著胡同口，便調侃了一句。
劉茵也是笑著回道：“可不是咋地，這孩子越大越稀罕人”。
“稀罕就去看唄，又沒有多遠”
於麗卻是會哄人的，走過來圈住了劉茵的胳膊，笑著道：“坐公交車也才幾分錢”。
“哪有工夫啊~”
劉茵其實也想孫女，也想老太太，怕老太太在那邊住不慣。
這一晃都搬過去兩周了，就依著老太太那人，就是有了不方便也不會說的，可不想給兒女找麻煩。
更何況是住在孫子那邊的，更不好開口的。
不過這會兒於麗在這兒，劉茵便也被勸著收了心思。
“嗨~您也真是的！”
於麗勸道：“就算是白天抽空坐了公交車也才幾站地，到了那邊吃了中午飯再回來，也省的在家裡惦記了”。
“再說了~”
於麗輕輕晃了晃劉茵道：“白天您家裡也就您跟雅芳在，這頓飯咋地不是吃啊”。
“嗬嗬，再說吧”
劉茵笑著拍了拍於麗的手，嘴裡又敷衍了過去。
這當女人的，家裡說是沒啥事兒了，可一忙起來就沒個停下，一晃就是一天，哪兒有那麼多空閒。
大兒媳婦兒懷了孕，小兒媳婦兒經常來，再加上還得幫著李順炮製中藥材，這事兒就多了。
“哎~倒是你”
劉茵看了看於麗問道：“怎麼不見你休班回家看看呢？”
她卻是知道於麗她們都有休班時間的，互相串班開就能休息的。
於麗卻是搖了搖頭說道：“太遠了，懶得坐公交車了，前幾天我弟弟休班來看了我一趟，我把東西給他讓帶回去了”。
陪著劉茵往院裡走，於麗也是無奈地說道：“我爸那人急脾氣，見不得我休班耽誤了這邊的買賣，言說家裡也沒啥惦記的，少回，嗬嗬~”
“那也得常回去看看啊”
劉茵笑著道：“老人都這樣，嘴上說著不想，可實際上心裡也盼著兒女回來看看呢”。
於麗送了劉茵到屏門口，點頭道：“新來的王亞梅還沒帶出來，等她學的差不多了我就回去看看”。
劉茵笑著點點頭，拍了拍於麗的手說道：“有事說話啊，彆跟心裡為難”。
於麗卻是笑著送了劉茵一把，道：“哪有為難的事兒啊，天天跟這兒上班您不都看著呢嘛”。
兩人現在相處的倒是好，劉茵家裡有事都是叫了於麗過去幫忙，而後院的房子李學武交給了於麗打理，劉茵卻也是問也沒問的。
這種關係好像很複雜，卻也是很簡單。
於麗看著劉茵進了前院，自己也進了倒座房，今天輪到她來做中午飯。
剛才李學武他們出來的時候其實於麗就應該過來準備做飯的，可她就是等了李學武的車走，這才出來。
劉茵應該是看出了什麼來，這才跟她說了那些話。
要說心裡沒點兒想法咋可能，但李學武結婚前後都沒有問過她的想法，顯然是沒想著讓她走。
可現在李學武每周回家，她卻也不見李學武主動找她，而她也不敢主動找李學武。
好像李學武把她忘了一般，卻常常在她眼前出現。
這種感受其實很辛苦，也很累，但於麗還有堅持下去的心。
比秦淮茹不如的是，她沒有秦淮茹自由，人家是上班的，跟李學武都在一個廠裡。
而她呢，每天就圍著回收站打轉轉，如何都出不得這個圈。
但李學武也不欠她的，要房子給了房子，要生活給了生活，現在的她沒有資格跟李學武要求什麼。
昨晚上她也想著多跟李學武說幾句話的，但他抱著孩子，又說著事兒，隻來得及看了幾眼。
李學武結婚以前她還不覺得會有多大的變化，但結婚以後，尤其是李姝跟著過去以後，她是能夠明顯的看出李學武的變化來的。
至少她能看出李學武的心思在這邊的少了，也跟在這邊住的時間少了有關係。
倒座房走了西琳他們都沒覺得少了多少人，可李學武一不來了，眾人都覺得像是少了什麼似的。
一等周六，眾人便都好像盼著什麼似的，卻是李學武回來了，眾人吃飯的熱情好像都高了。
這可能就是李學武受歡迎的程度，也可能是他潛移默化的，在眾人心中留下了不可替代的位置。
於麗當初是想過會不會跟著李學武去新家那邊生活的，但她自己就猶豫了，畢竟自己的房子剛建完的。
再有就是她本身，不想因為這些事情而放棄了自己好不容易爭取來的工作。
這個時候的女人，有工作和沒工作是兩碼事，帶著工資嫁人的閨女就不受婆家的管製。
而不帶工資的，這院裡不都看見了嘛，秦淮茹以前有多難。
也許是李學武看出了她在工作和去新家的兩難，便沒有再提這個話茬，也就讓她有了今天的多想。
而讓她多想的一個原因便是秦淮茹的妹子——秦京茹。
那小丫頭有多水靈誰都能看得見，關鍵是長得好就算了，身材也好。
雖然個子不高，但該有的地方都有，要不怎麼說秦淮茹家裡真是有這種基因。
秦淮茹就是如此，臉蛋兒嫩，前凸後翹的，最得爺們兒稀罕。
於麗自己知道自己的事兒，要說窈窕，她是窈窕了，但身材沒那麼好。
倒也不是怕秦京茹跟李學武有什麼，就是心裡時不時的胡思亂想，總覺得又有些後悔了。
於麗羨慕秦京茹，秦京茹也還羨慕自己呢~
昨天在彆墅裡上上下下可是轉了個遍，過足了放鬆的癮了，想象著自己要是擁有這麼大的房子該多好啊。
樓上的書房、顧寧常坐的書桌、喝茶的小客廳、放唱片的留聲機，甚至是主臥的大床她都感受了一下。
這一宿她也是沒睡的很踏實，一場遊戲一場夢的，早上也是做夢笑醒的。
等看了時間，卻想起今天中午還有客人要招待呢，李學武他們也會早早的就回來，她卻是打碎了自己的公主夢，趕緊的開始收拾著。
連早飯都沒吃，屋子收拾得了，又拎著筐出去買菜。
這邊的住宅區距離菜市場不遠，緊趕慢趕的買得了菜，又去一旁的供銷社轉了轉。
因為兜裡有李學武給的幾塊錢，便也壯著膽子挑了幾樣化妝品看了看。
直到服務員要急眼了，這才選了一盒擦臉的買了，還特意買了貴的，就怕售貨員看不起她。
她也是想瞎了心了，這供銷社裡的售貨員看得起誰？
就算她說買自行車人家也隻當平常，就一盒萬紫千紅還能高看了她一眼？
不過秦京茹卻是很滿足的，在她姐家，她姐就有一盒，卻是舍不得抹的。
她要想蹭著抹，總會被賈張氏諷刺幾句。
現在有了自己的，秦京茹恨不得現在就回四合院去，把這一盒都抹自己臉上，叫那看不起自己的賈張氏眼饞眼饞。
等逛的差不多了，秦京茹這才想起來往回走，可一到家門口卻是嚇了一跳，因為大門正開著。
等她心驚肉跳的進了院子，真是李學武他們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