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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6章 長才未儘(2 / 2)

組織結構調整和布局李懷德一直都在做,可這工作不可能短時間內能完成的,既然說是儘快了,那就是在提醒他要分權了。

目前上級對紅星廠管理班子的改造力度很大,成員要擴展到十一人。

他如果不把權利分出去,又怎麼能籠絡人心,繼續開展管理工作呢。

可這個意見對於李懷德來說無異於從身上往下割肉了。

他的眉頭再一次皺了起來。

能夠想到的是,晉級前後,紅星廠管委會班子會呈現更加鬆散的狀態。

薛直夫表現的如此堅決和活躍,說不定會同穀維潔聯係在一起。

說三足鼎立都差了,這特麼是群豪並起啊!

真怕蘇維德高呼一聲,王侯將相,寧有種乎,那他這管委會主任還做不做了?

穀維潔、景玉農、薛直夫、蘇維德、董文學、程開元,算上他和工會熊本成,以及還沒來報到的張勁鬆,這才是九個人。

也就是說,管委會想要達到十一個人組班的目標,紅星廠至少還需要兩個人。

他已經從上麵獲悉,領導有意從外經貿安排乾部來紅星廠組班,提升對外貿易的管理能力,交流經驗。

在此基礎上,李懷德能做的除了催促上級儘快落實外經貿相關乾部的配置工作外,還能操作的便是最後一個名額了。

他的手在桌子下麵捏了又鬆,鬆了又捏,好半晌才看向李學武,目光銳利地說道:“你的建議很好,很及時,但我需要你做更多。”

不等李學武表態,他便已經說出了自己的安排:“我會向部裡申請,納你進入管委會,擔任副主任,完成最後一塊版圖的拚湊。”

“這……我不合適啊。”

李學武眉頭一皺,提醒道:“以我現在的工作資曆和能力,完全沒有資格擔此重任。”

“謙虛的話這裡就不要講了,你的能力我比誰都了解。”

李懷德見他表現的很是抗拒,倒是符合了他內心的猜測。

剛剛也是有了試探的意味,看看李學武這次表現的這麼激進是否有自私的一麵。

現在看來是沒有的,有的隻是顧慮和謹慎。

李學武當然會有所顧慮,鋼過易折,進步太快容易造成後勁不足,影響了往後的發展。

如果按照原本的設計,李學武按部就班地發展和進步,五年之後他才能登台表演呢。

現在揠苗助長,對於李學武來說是一種風險,他當然會抗拒。

但李學武越是抗拒,李懷德越是放心。

如果這是李學武的謀算,他才不敢用呢。

董文學和穀維潔在管委會聯手,就已經是個問題了,再引李學武入局,十一票去其三。

李懷德最擔心的便是管委會班子成員結構的問題,這是他掌握紅星廠的關鍵。

但現在等上麵安排一個未知數下來,倒不如拉李學武上去。

下定了決心,李懷德已經沒有了退後的餘地。

他語氣堅決地講道:“這個時候為了紅星廠的穩定和團結,你也要做出一定的貢獻。”

“關於資曆問題,我想過了。”

李懷德敲了敲桌子,說道:“這完全不是問題,你的成績和表彰足夠彌補這一缺陷。”

“咱們廠還是太保守了。”

他手指向南講道:“你看看人家,牧首一方,比你年輕的不有的是?”

好家夥,激進的李學武被李懷德說太保守了,他保守了嗎?

“名不正,言不順啊!”

李學武猶豫了一下,還是講道:“我擔心冒進過後,引起其他領導的意見反彈。”

“到時候會引起更多的變量,於目前的形勢沒有正向意義。”

“嗯——”

李懷德聽得出他話語裡拒絕的意味,強扭的瓜不甜,也能看得出李學武值得信任。

提拔任用李學武,並不斷地給予信任,是他在紅星廠做過的最正確的一件事了。

“你講的也不無道理。”

李懷德思考著說道:“我和維潔同誌這邊不會有意見,文學那邊不用說了。”

“直夫同誌與你有過合作和交往,但他的思想較為保守,不一定能同意。”

他捏著手指念叨著:“其他同誌那裡,意見應該更為突出,我最擔心的是玉農同誌。”

講到這裡,李懷德歎了一口氣,遺憾地說道:“我還是建議你多維護和緩和與玉農同誌的關係,工作上的矛盾有什麼不可調和的。”

“是,我知道了——”

李學武答應的很是勉強,態度上明顯能看出為難。

“我知道,我理解你。”

李懷德點點頭,說道:“你們兩個的工作思路正好相反,難免的要產生矛盾。”

“但工作是工作,生活是生活,你應該表現出積極的一麵。”

一想到栗海洋講到的,財務處處長付語堂親眼所見兩人在辦公室吵起來了,景玉農還動了手,老李就有點頭疼了。

他當然不能批評景玉農態度惡劣,竟然對下屬動手。

當然了,打人是不對的,可動手的是景玉農,這就沒法說了。

關鍵是景玉農處處與李學武為難,這一次納李學武進班子,想都不用想,她一定反對。

唉,以前看李學武同景玉農有矛盾,他還姑且任之聽之。

現在他是有點後悔了,早該勸勸的。

“那就不進副主任,改任秘書長。”

李懷德愁眉苦臉地憋了半天,一拍沙發扶手道:“你先享受集團班子的崗位!”

“這——我——”李學武愣了一下,想要說些什麼,可又說不出來了。

李懷德見他如此,長出了一口氣,道:“既然各分公司和分廠已經開始布局和籌劃,集團班子的崗位先定下來有啥問題?”

“關鍵是這個崗位在班子內,又不用特彆征求所有成員的意見,就這麼定了吧。”

秘書長是李學武參與集團化組織結構建設時設置的一個職務,對應的便是業務結構的總經理助理。

集體企業,管理結構一般會有兩個,暫時是管委會統一管理,未來還會細分管委會和廠務管理班子。

秘書長便是管委會的職務,總經理助理是常務管理班子的崗位。

李學武提前上崗,就等於墊了半步,以最微末席進了管理層。

雖然不是主管業務的副主任,卻成了組織和協調業務的大管家。

“雖然是脫褲子放屁,”李懷德怕他有思想負擔,寬慰李學武道:“但很有必要。”

“這樣一來你的壓力小一些,也並不耽誤後麵的發展和安排。”

確實不耽誤,任滿後接董文學的班,更進一步是以副主任的身份去鋼城,還是以秘書長的身份去,都能拿得起紅星遼東工業的大局。

李學武思索片刻,便也認命似的,無奈地講道:“組織需要,義不容辭。”

——

從李懷德辦公室裡出來,李學武還沒來得及複盤一下剛剛的謀算,便見程開元的秘書小何好像正巧路過,拿著文件同他打了聲招呼。

兩句半不到,便見程開元從辦公室裡出來,招手招呼了他進屋。

不是吧?剛算計完老李,老程這邊就主動跳坑。

他都沒準備好呢,你說手重了,是不是有點過分了?

借力打力,布局景玉農、刺激穀維潔、推出薛直夫、拉攏程開元、圍攻蘇維德。

一圈下來讓老李有了危機感,認同了他的建議,還主動提出了他的預想目標。

今天的收獲已經很大了,程開元又主動送上門,給他擴大戰果,他都有點不好意思了。

也不打聽打聽去,誰不知道他最是純良敦厚,誠實可靠,安分守己,謙恭仁義……

這份賢良的品質多少成語都誇不完啊!

現在讓他坑程開元,真有點下不去手。

“領導,您有啥吩咐?”

一進屋,李學武便笑著說道:“剛想來您這彙報工作,咱們這是心有靈犀一點通啊。”

“哦?那還真是心有靈犀。”

程開元打量了他一眼,笑著說道:“我正巧也有點事跟你聊聊,咱們誰先說啊?”

“那當然是我先彙報,您再吩咐。”

李學武微笑著給小何擺了擺手,道:“甭麻煩了,剛在李主任那邊喝飽了。”

“嗬嗬嗬,小何白準備了。”

程開元見他表現的輕鬆,便也玩笑道:“知道你喜歡喝紅茶,特意家帶來的。”

“那真的謝謝了——”

李學武認真地給小何說道:“我多來領導這叨擾,這茶一定有機會品嘗的。”

“您客氣了,我就是一點心意。”

小何也是會說話的,這會兒玩笑了一句,便主動退了出去。

“剛在李主任那邊談了外貿旅行團下周進京來廠考察和談判的程序。”

李學武嚴肅了態度,彙報道:“來找您主要是請示針對各工業項目建設和生產情況摸底的工作安排。”

“生產管理處這邊給出的各項數據有所滯後,且統計周期比較長,不利於接下來的考察安排和談判準備。”

“這個好辦,協調幾個工作組下去。”

程開元點點頭,撿了辦公桌上的香煙點了,吹了口氣,說道:“雙管齊下,縮短工業相關數據的統計周期,或者另列收集對象。”

老程在工業生產管理上還是有些能力和門道的,上麵安排他來紅星廠真有培養他擔任廠長的意思。

隻是在幾輪的對抗中暴露了太多的缺點,思想和正治上缺乏成熟的表現,讓上麵失望了。

不過放在紅星廠,管理工業生產,尤其是生產管理處將三產工業納入管理範圍以後,他表現出來的管理能力並不輸給景玉農。

其實這麼對比是不公平的,對景玉農不公平。

一個搞經濟和財務的,跟管生產出身的乾部對比,景玉農能跟他打個平手,完全是有李學武在打輔助呢。

兩人說了好一會兒,這才收住了話題。

李學武知道他有話要說,彙報完便停了下來,等著對方的下文。

程開元經曆過年前的事以後,看起來倒是放開了手腳,沒有了以前的顧忌,輕鬆了許多。

畢竟錯誤都已經展露出來了,該處理的也都處理了,這就算恢複出廠模式了。

“薛副主任約我聊了聊。”

他開口第一句,便奠定了兩人今天談話的基礎和目標。

“談到了目前廠裡的形勢,組織的壓力,以及新時期的發展需要。”

還得是經曆過鍛煉和考驗的乾部,看看這三句總結的,這就告訴李學武四個字:懂的都懂!

薛直夫跟他聊了什麼,一定是跟李學武有關的,否則不會說的這麼隱晦和刻意。

既然他都這麼說了,那也是斷定李學武一定能知道,並且聽得懂了。

而後頓了好半晌,這才看向窗外說道:“我現在都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呢,又哪裡來的能力逆流而上,勇擔重任啊。”

這是要條件來了,薛直夫教給他的?

李學武就說機關裡出來的哪有老實人啊,薛直夫被他推了一下,半點利益都不舍得呢。

合著安撫程開元的工作留給了自己,他要坐享其成,招兵買馬。

李學武覺得有點虧得慌啊!

“薛副主任這是不忘初心呢。”

李學武先是DISS了一句薛直夫,而後緩緩講道:“他跟我說唇亡齒寒,匹夫有責呢。”

“嗬嗬——嗬嗬嗬——”

他的這兩句徹底給程開元逗樂了,幽怨愁苦的表情再也維持不下去了。

“嗬嗬——哈哈哈——”

李學武見他笑的明白,便也明白地笑了。

以前是單打獨鬥,現在沒有落井下石,還給你雪中送炭,救你狗命,還要啥自行車啊。

詐我,我就能給你了?——

周三上午,管委會主任李懷德主持召開了周一沒開完的管委會辦公會。

在會議召開前,李懷德叫了穀維潔和蘇維德在辦公室裡開了個小會兒。

具體內容班子裡早有猜測,大概都知道。

當工作會議議程一個接著一個地處理結束後,李懷德做了總結講話。

在同穀維潔溝通了一句過後,他在會議上直接提出了應對聶成林墜亡一事的處理意見。

除了今天全體班子成員結束會議後直接乘車前往殯儀館參加追悼會外,他還講到了李學武傳達給他的建議。

首先是向上級申請,督促張勁鬆同誌到任,儘快補齊對應的班子成員,完成晉級。

其次便是徹查和整頓大學習活動在過去造成的錯誤影響,改變勞動改造的方式,安排相關有問題人員到聯合學校學習和勞動。

……

相關提議得到了班子內所有成員的認同,形成了決議。

隻是看蘇維德的臉色不怎麼好,他是沒想到李懷德反應的這麼快,回馬槍紮他身上了。

——

辦公會議結束後,按照行程安排,一行人從三樓下來,直接上了鴻途一號小巴車。

十二人座,算上李學武和熊本成八個人,班子現有的領導,董文學和張勁鬆沒法參加。

梁作棟已經去了現場,車上又叫了四個宣傳處和委辦的同誌。

反倒是領導的秘書們沒有上車,這次去也用不到他們,沒有隨行計劃。

當然也包括彭曉力,李學武不可能坐自己的車去,他就沒有隨行的資格了。

保衛科副科長王一民乘坐紅星羚羊吉普車在前麵開路,警燈閃爍,氣勢不凡。

鴻途一號隨後,兩台車輕車簡從,奔赴西城殯儀館。

依舊是八保山,不過是普通公墓,聶成林的身份享受不到那個待遇。

聶成林的棺木是從鋼城轉運回來的,廠管委辦和工會組織的後事事宜。

兩台車來到殯儀館的時候,這裡已經有了不少人,但不是聶家的親朋。

這年月能使用殯儀館的人還不是很多,有錢都不成的那種。

再說了,普通人誰會浪催的往殯儀館停靈去,這都是給公家組織追悼會準備的。

但架不住公墓少,紅星廠的車隊足夠低調,可還是引起了很多人駐足觀看。

畢竟這年月,行政小巴還是沒見過的。

當看見一行人均是同樣行政套裝的裝束從車上下來時,看熱鬨的人便知道這是公家人。

看下車的順序,以及下車後簡單溝通,一起往裡走的時候,還有專人引領就知道了。

聶成林活著的時候並不奢靡高調,走的時候也沒有鋪張浪費。

簡單的小廳,棺槨打開著,頭頂是黑白遺照,紙質挽幛上寫著長才未儘四個字,遺容已經做過處理和修整了,看不出死亡的原因。

大冬天的,也沒給準備鮮花,是一些黃白相間的紙花,應該是殯儀館的標準道具。

周圍牆邊擺放著花圈和挽聯,均是紅星廠幾位班子成員所送,當然也包括了李學武。

董文學雖然沒在,但李學武幫他準備了。

紅星廠班子成員一出現在門口,裡麵的人便都察覺了,紛紛迎了過來。

就在李懷德進屋的時候,聶小光突然衝了上來,悲憤地喊道:“你還敢來!我……”

他的話還沒說完,便被他的兩個哥哥從身後死勁攔住了,也堵住了他的嘴。

李懷德隻是瞅了瞅他,並沒有在意,甚至腳步不停,徑直向聶成林遺體做了告彆。

而後在委辦副主任梁作棟的引領和介紹下慰問了聶成林的遺孀和其他家屬。

聶小光的母親卻是很有涵養和隱忍,忍著悲痛微微鞠躬同李懷德握手,道了感謝。

“萬分悲痛,但請節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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