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銀將白蟲用陷地符困在原地後,從儲物袋掏出一件東西。
白蟲看清楚後發現是一個陣盤,看來這就是桓銀買軟玉煉製的陣盤了!
桓銀掏出陣盤後,對著白蟲似笑非笑的說道:
“嘿嘿,原本在下,打算自己先來一趟這洞穴,將‘五光陣’布好,然後利用陣盤將諸位困住,再做打算。
沒想到道友竟自告奮勇願一同前來,為了不使大家起疑心,那隻好先讓道友委屈一下了!嗬嗬!”
白蟲這時暗罵一聲自己,好好的乾嘛去管他人死活。
避之不及的事,自己倒好竟自投羅網,白蟲發誓,如果自己今天能逃脫的話,
今後再遇上這種事情,隻要不關係到自己的利益和小命,絕對不會再多管閒事,
現在的白蟲心中後悔莫及!
“至於暗榜一事,在下並沒有欺瞞大家,隻是暗榜我隻是說了一半而已!
其實那頭金線蛟,早就被人給殺死了,而鼎內那光團之中包裹著的,便是金線蛟身體內的那條‘金蛟絲’和蛟魂!”
桓銀一邊將陣盤上的小旗,快速的在山洞內的角落裡放置著,一邊悠悠的回答著白蟲的疑問。
“這白某倒是真的有些不明白了?”白蟲現在也放開了,一副無所謂的神情,徐聲問道。
剛才白蟲將兩粒固靈丹一起吞入腹中,打算一次煉化兩粒固靈丹的舉動確實有些冒險。
但也屬無奈之舉,一粒固靈丹的效力雖然很強,但恢複的太慢了,現在是生死關頭自己可等不了太長時間!
白蟲現在體內煉化的那兩粒固靈丹,已經開始見效力了,如白蟲所料,兩粒固靈丹的藥效確實凶猛,短短的時間,白蟲的法力竟恢複了一成半左右!
相信用不了多長時間,自己的經脈和法力就會恢複不少。
現在已經被困住了,暫時是脫不了困的,倒不如探聽下事情的原委,也許對自己的處境會有些幫助!
正在安置陣旗的桓銀聞聲,竟發現白蟲的態度突然間起了轉變,這使他不禁神色一怔。
對白蟲這種神情自若的態度,感到不安,急忙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伸手從儲物袋中掏出了一張符籙,往身上一拍,一個由藍色的水靈氣構成的光罩,直接將身體罩住。
接著謹慎的向白蟲一點點靠近,仔細的查看了一番,發現白蟲確實被陷地符給困住,並沒有發生什麼變化。
這才放下心來,回到原處繼續做自己為完成的工作。
好像是為了滿足白蟲的好奇心吧,竟真的再次回答白蟲的疑問。
不過桓銀這個小心謹慎的舉動,卻令白蟲心中一陣惋惜。
原本白蟲打算激發幾張‘火炎符’,隻要有機會趁對方大意之時,偷襲一次對方,
畢竟這次被對方偷襲,搞的自己如此狼狽,白蟲心中憤憤不已!
但剛才桓銀這番謹慎的樣子,給白蟲留下的機會並不太多。看來白蟲隻能等待時機了!
“其實,得到暗榜中的築基丹,並不是擊殺金線蛟這麼簡單的事情,而是需要一場‘血祭’!
那鼎中被注滿的紅色液體,就是二十來個修士的精血,還差三四個修士,
就能將這金蛟絲和蛟魂融合成一體,祭煉成魔宗頂級法器‘血魂絲’,築基期修士遇到都避之不及!
在下也沒欺瞞大家,先前遇到眾人時確實沒有預謀,這暗榜也是在認識楓道友他們之後才接到的,
隻是後來被穀家修士找到,將任務重新說了一遍後,便沒有選擇了,接了任務之人要麼死,要麼執行任務。
我當然選擇了後者,沒有誰願意這般死去,況且我還有靈兒,如果我死了誰來照顧她。
現在發現這選擇還挺明智的,穀家修士不但答應事成之後,有一次爭奪築基丹的機會,
還直接賜給了二百塊低階靈石,和一個價值八百低階靈石的,中品攻擊型法器‘雙刃環’,可謂是有掙無賠的買賣!
而且據我所知,先前接暗榜的修士都被穀家殺死,將精血投入了眼前這巨鼎之中,我們也是最後一批修士了。
除去在下和小妹之外,一共選了你們五個人,為了防止意外,多出的這一個人,也好做備用的!”桓銀嘴角詭異的一笑說道,
“什麼是‘血祭’?”
白蟲聽後一陣驚訝,沒想到為了一件法器,竟不惜大損天和,犧牲接近三十名修士的性命,
雖然氣憤異常,但勉強克製住自己接著問道
“好了,終於完成了!至於什麼是‘血祭’,在下原本並不介意好好給你解釋一番的,但很抱歉,
現在桓某確實沒有那個時間了,等我解決其他幾人,再來慢慢的打開你那個‘烏龜殼’!”
桓銀眼中儘是詭異之色,似笑非笑道。
桓銀隨後將陣盤打開,隨之一陣光華落下,與四周桓銀安置的小旗相接。但眨眼間,光彩便消失,一切又恢複到了原來的模樣。
桓銀再次檢查了一番,發現沒有漏洞,
轉過身從儲物袋掏出兩張符籙,分彆往白蟲和注滿修士精血的大鼎一拋,竟然分彆出現透明的光罩,將白蟲和大鼎罩在其中。
桓銀幾個閃動便消失在了洞口處。
這光罩雖然將自己罩在其中,但白蟲感覺到這光罩,沒有給自己帶來任何不妥,
回頭看向巨鼎,這才發現那盛滿血的大鼎竟然莫名的消失了,剛才明明還在,這讓白蟲有些驚訝,
不過白蟲略一思量,便明白了其中的原因,看來桓銀臨走時拋向自己的那兩張符籙,所化的透明光罩,具有遮蔽視線的功效!
白蟲這時已經顧不得其它,如果等會兒,桓銀真的成功將其他人殺死,對方肯定不會輕易的放過自己,必須要儘快破除這陷地符!
掙紮了好幾次,但都沒有效果,白蟲思量著,如果能催動銀蟒槍,也許還能將掩埋住自己身體的土石震散掉。
雖然現在自己法力恢複了一些,但還沒有恢複到可以催動銀蟒槍攻擊的地步。
隻能看看還有沒有其他的方法。
‘陷地符’這種高階符籙,自己雖然沒有購買,但有同樣效果的‘流沙符’卻在隱仙樓購買了不少!
白蟲正束手無策,突然腦中一道靈光,一閃而過,
“對,就是‘流沙符’!”接著一陣興奮。
隨即見白蟲,掏出了數張‘流沙符’,往自己所困之地一拍,隨著符籙靈光一閃。
白蟲所困之地的土石,竟變成了流沙,並且鬆散了起來,陷地符所化的禁製也即將要垮掉。
一陣震動後,白蟲依然被困在原地,但形成了一個奇怪的景象。
這幅景象便是,白蟲的身體仍然被一塊巨石困著,但身體和巨石四周卻是一些流沙在不停地流動。
白蟲明白造成此結果的原因是,自己的流沙符級彆,和對方陷地符的級彆懸殊太大的緣故,造成的。
雖然沒有達到白蟲預期的效果,但相信多試幾次定能脫困。
白蟲還是因此一陣興奮!
就在白蟲折騰之際,桓銀不知用什麼說辭,已將眾人騙進了山洞。
白蟲看著眾人一副小心翼翼的樣子,正一點點向著自己推進。
現在離自己僅有十幾丈的距離,白蟲眉頭一皺,打算提醒一下眾人。
畢竟他們遭殃了,下一個就是自己了!
“諸位道友,小心有埋伏!”白蟲大聲嚷道!
但詭異的一幕發生了,眾人竟還是絲毫反應都沒有。
隻剩下自己的喊聲在耳邊回蕩,這可令白蟲吃驚不小。
“難倒桓銀剛才那個透明的光罩,除了能遮蔽視線以外,竟然連聲音都能屏蔽掉,真是稀奇!”白蟲喃喃自語般的猜測道。
除此之外白蟲可想不明白還有其他什麼原因了!
就在白蟲胡亂猜測之際,外麵發生了變化!
一女子悄然的詢問聲:
“桓兄,怎麼還沒看到金線蛟的影子,白道友真的已經不幸隕落了嗎?”
尋問之人正是樸三娘,樸三娘正謹慎的走在楓星雲和桓銀身後,一副小心翼翼之色。
第五十二章巨化術
白蟲苦笑了一下,不再猜想。既然幫不上忙,那自己索性就不再去管,專心的恢複法力,和利用流沙符來破除掉禁製,爭取好能早點脫困!
白蟲接連使用了三張‘流沙符’,總算是將‘陷地符’的禁製破除了。
現在白蟲依然被困,但困住自己的已經不在是‘陷地符’,而是自己使用的‘流沙符’。
不過白蟲此刻卻不再擔心,因為自己激發的。
等到符力一過就恢複自由了。
這可是白蟲誤打誤撞,想出來這麼一招李代桃僵的方法,用等級低的‘流沙符’代替等級高的‘陷地符’。
而在此刻,陣法外幾人的腳步也停了下來。
“桓兄,怎麼還沒聽到那金線蛟的異動,這裡麵會不會有變啊?”樸三娘發現有些不太對,謹慎的問道桓銀。
“應該不會有變,想必那獠剛剛吞掉白道友,現在應該正休息。
等我們靠近後激發五光陣,殲滅此獠,也好為白道友報仇!”
桓銀一副咬牙切齒的樣子。
要是白蟲聽到這話,說不定就是在九泉之下,也會感動的痛哭流涕。
但此刻卻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幾人,不知道雙方為何停下了,而且在說什麼。
眾人正要打算隨桓銀一起前行之際,這時楓星雲卻收住了腳步,停步不前。
低頭略一沉思,眼中目光更是狡黠之色一閃,突然莫名其妙的說道:
“諸位,你們還真的打算隨此人前行嗎,可知道前麵是十死不生之地。
桓兄,你是何打算?難倒真的已經決定,現在就要殺掉我們幾人不成?”
眾人皆是一驚,雖然不明就以,但卻反應急快,迅速催動禦風訣與桓銀拉開一段距離。
但眾人仍然不解楓星雲所說意思,秦恒眉頭一皺,謹慎的問道
“楓兄,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楓星雲沒有回答,而且看著桓銀的反應!
桓銀扭頭見到這陣勢,不僅眉頭一皺,一臉的無辜之色,卻沉聲質問到對方:
“楓道友,你說此話是究竟何意?
難倒桓某還會坑害大家不成!當時商議好的,就是龍潭虎穴大家一起闖,而且桓某也曾許諾過,若是有人不願參加此次行動,在下絕不阻攔。
何來坑害之說!
要是楓道友此刻改變主意,打算放棄這次行動的話,在下依然大開方便之門,道兄隨時可以離去,
但道友要是誠心擾亂諸位道友的機緣,那就休怪桓某與君翻臉,不念舊情!”
說道此刻,桓銀已經麵沉似水,臉上不悅之色儘顯無疑。
“是啊楓兄,會不會搞錯啊,前麵雖然是很危險,但我們大家不齊心合力,怎樣才能滅掉金線蛟,來換取築基丹。
他要是現在害了我們,他自己不也沒法獨自殺死金線蛟不是嗎,這樣對他不是同樣得不償失?”
要是白蟲此刻知道,楓星雲能看破桓銀鬼伎倆,絕對感到有些意外。
但桓銀這演戲的功夫卻是更厲害。桓銀的這招欲擒故縱,可以說是被此人發揮的淋漓儘致。
樸三娘等人如果被算計,也是理所當然的,但楓星雲既然說出這話,當然有續文。
果不其然,這時的楓星雲冷笑一聲回道:
“哼,三娘還認為再往前是要去擊殺金線蛟嗎?
想想看,我們大家在此處這樣高聲的吵嚷,那妖獸一點反應都沒有,不是有違常態嗎,我看還不如稱它為蠢獸更為貼切!
而且如果在下沒有猜錯話,相信再往前走不遠,應該就是桓道友布下的法陣了吧。
不過那個時候桓道友是否用它來對付金線蛟可就不一定了?”楓星雲大有深意的說道。
眾人恍然明悟,大家已經深入洞穴許久,按道理也該到洞穴的儘頭了,
即使大家再小心,相信這妖獸也會多少有所察覺,但現在這妖獸表現的,也未免太老實了些吧!
“真是無稽之談,姓楓的少要汙蔑桓某,諸位道友究竟是否隨在下,一同前去,
還是聽信謠言,自己斟酌吧!”
桓銀說完,仿佛生氣一般,袖袍很自然的一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