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處正是白蟲采摘‘鳳尾草’之地,位於‘幻月穀’的正東麵,白天因白蟲引發的禁製,
而被霹靂擊在地麵上,爆出的那個土坑,仿佛白天那一幕出現在麵前。
而在土坑一側的兩塊岩石之上,分彆各有一人盤坐於其上。
一片銀色的月光將二人籠罩其內,山風吹過衣衫,凜凜作響,頗有仙者之風,
其中一人正是白天和白蟲梁晴兒兩人才碰過麵,並給梁母治好病的黃明理,
隻是現在黃明理的臉上帶著一絲無奈之色,不斷的從口出傳出歎息之聲。
“今夜邀請的白姓修士也是練氣七層的修為,
而且能在三雷霹靂陣中全身而退,可見絕非尋常之輩,就不知這次的邀請是福還是禍了!”
“哼,黃兄怕他作甚,可不要忘記薛某同樣也是貨真價實的七層修士,更彆小瞧了在下!
而且黃兄離邁入七層也隻不過還有一步之遙而已,
嘿嘿,如果真的翻了臉,你我二人聯手還怕他不成。”
這說話之人聽口氣竟也是一位練氣七層的修士,口中語氣不善,有些憤憤道!
“嗯,此話不假!
也正是因為有了薛兄弟,你這位練氣七層高手的相助,能在為兄身邊牽製住對方一二,
在下才敢約此人來此共議取寶之事,否則怎會做這種與虎謀皮的蠢事!
天色不早了,我看段老怪差不多也該到了!”
黃明理說完後向四周探查了一番,並沒有發現有任何異常,搖了搖頭不在言語。
一旁的薛姓修士卻滿臉的不以為然之色,一副大大咧咧的樣子。
“老子每次看到段老怪就不爽,此人仗著自己是七層修士,便不把你我放在眼中,整天都板著一張臭臉,就不知黃兄為何偏要聯手此人!”
“嗬嗬!薛兄弟有所不知,想那段辛青雖然未必真與我倆一條心,但如果能有此人的相助,也許我們的取寶計劃,
比之前預計的日期至少提前十年之多,而且此人孤傲,沒有幾個朋友,如果真的翻臉,相信對你我聯手定會有所忌憚!
我之所以今日相約這位白姓修士,也是相同的原因,我曾傳音詢問過,他並不是本地修士,
同樣是孤身一人,在不了解我三人關係的情況下,在尋寶期間應該不敢胡來的!
相反要是我們真的將其他的本地修士找來一起尋寶,難免走漏風聲,到時候哪還有你我兄弟的份啊,說不定還會落個被人滅口的結局!”
“還是黃兄謹慎,考慮的周全!
小弟雖然境界比黃兄高那麼一層,但這處世之道真的沒有黃兄有經驗,
以後有什麼事情需要去做隻管吩咐在下便是了!”
薛姓修士被黃明理的話語說的一驚,一副尷尬之色說道。
“哪裡話,薛兄弟謬讚了!不過按時辰他二人也該到了吧?”黃明理再次往四周望去。
“來了一個,就不知是那姓白的修士還是段老怪了!”
薛姓修士用手點指前方,黃明理順著薛姓修士手指的方向看去。
借著月色,一黑點有遠而近,向著黃明理二人所在之地飄忽而來。
至於為什麼會說飄忽二字,原因是此黑點雖然離的二人越來越近,已經看的出是一個人在飛奔的形態,
但此人卻腳不沾地,所過之地聲響全無,腳步與地麵始終保持著兩尺之高的距離,如同虛空踏步一般,一恍一惚之間已來到了二人麵前!
這人便是催動禦風訣而來的白蟲!
白蟲見了二人還未言語,黃明理早就沒有了剛才的愁容之色,現在滿臉的笑容,搶先開口道:
“白道友不愧是七層的高階修士,法力果然不是黃某這六層修士能比的,就這一手乘風踏虛的本領,
就讓在下羨慕不已啊,想當初在下要有此本領也不會,被那禁製中的霹靂擊傷三年才能痊愈,不過此次有了白道友這高階修士的相助,
想必這次取寶之行又多了幾分把握才對,哈哈...!”一陣很爽朗的聲音傳進了白蟲的耳內!
“黃兄給在下的傳音之中提到了,有對突破進階練氣十層期的丹藥,在下可禁不起這等有如此誘惑的言語!
更不可能會讓如此機緣,在眼皮底下就這麼輕易的溜走,嘿嘿!
至於這禦風訣也是進階七層後的修士,都能修煉的一種輔助功法,實在是雕蟲小技,不足掛齒之事,
此功法沒有多少攻擊性能,也十分雞肋的很,唯一的用處恐怕也就隻有在遇到危險時,能夠做為逃命時的一種手段吧!
況且黃兄身邊這位道友不同樣也是七層修為麼,何必如此取笑白某,哈哈!”
白蟲也半開玩笑的回道黃明理,不過心中卻一驚,沒想到對方竟還約了其他人,而眼前的這位便與自己一般,是貨真價實的練氣七層修士。
黃明理聽到白蟲話語,臉上微顯些尷尬之色,不過笑了笑,也沒做反駁,而是用手一指身邊的薛姓修士。
“白兄,在下給道友引薦一下,這位是薛貴薛兄弟,與白兄同樣也是練氣七層的高階修士!”
薛貴拱手道:
“在下可是聽黃兄說起,白兄竟能在那三雷霹靂陣中能全身而退,可是大為欽佩啊!
不知能否給在下講講過程,也讓在下多收獲一些經驗,嘿嘿...”
白蟲見說話此人,姿態竟有些莽漢的樣子,除了沒有那一臉絡腮胡子,說話的口氣竟與落鳳鎮酒館中遇到的孫漢有幾分相似之處。
不過卻也沒有太在意。
“薛兄過獎了,在下哪裡算得上是全身而退,白日那幕狼狽至極,能從禁製中活著走出來,就已經是萬幸了嗬嗬!
至於過程更沒什麼可講的,隻是幸運而已!”
白蟲當然不會告訴二人經過了,便打著哈哈回著薛姓修士。
“那可真是可惜!原本還想與白兄取取經驗呢,既然白兄不便相告,那在下也不敢強求!”
薛姓修士一副惋惜之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