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道友,這個姓白的與離某有些恩怨,剛才出了點差錯讓他跑了出來,此時他正虛弱期,我想要他性命,但離某又擔心二位會把這件事情傳出去,你們看這件事情如何處理比較好!”
吳淵聽到這傳音幾乎就是要大罵出口,你姓離的是什麼東西,以一個假丹期修為竟然還能讓一個築基初期跑掉,這是看到自己受傷有些重,就有膽子威脅自己要同流合汙,一起對付眼前這個搖搖欲墜走路都不穩的年輕人,不就是想要一個投名狀嗎,真不怕老夫與你這個王八蛋翻臉,哼!
不過吳淵並沒有立即回複離火融,而是傳音詢問桓靈兒,因為剛才他在收到離火融傳音時,明顯看到了桓靈兒身體微微一怔,雖然接著恢複正常,但卻瞞不過他。
“桓師妹,剛才姓離的是否也威脅你一起對付那白姓修士。
老夫要是沒猜錯,你應該是與那白姓修士有些不對付才是,不要急於否認。
從那白姓修士踏入隱仙樓開始我就察覺到了,你身上那種想殺掉對方的契機掩飾雖然好,但卻瞞不過師兄活了兩百年的眼睛!
之前我之所以順水推舟,想讓姓離的幫你除掉這個禍患,畢竟你是我們風家的嫡係子弟,既然你想殺他,做師兄的總得為你做點什麼。
你現在給師兄一個答複,要是真的需要那白姓修士死,你我二人便同意姓離的提出方案,算是我們三人一起殺死一位九仙宗弟子,誰也沒法說出去。
要是不同意不用理會那姓離的,他敢威脅你,師兄我雖然老了一點,但和他再拚一把問題不大,即便是受了點傷,拚死他沒問題,大不了玉石俱焚!”
桓靈兒幾乎是同時聽到二人的傳音,很是驚訝,自己和白蟲是有仇,是私仇,他並不希望自己假手他人來為自己報仇。
白蟲雖然殺了自己哥哥卻也救過自己,自己也刺殺過對方,還被對方捉住又放掉。
所以桓靈兒對白蟲的感情一直猶猶豫豫,沒法確定究竟該做如何處理。
之前她還懷疑為何吳淵同樣是第一次見到白蟲,就不惜得罪對方,讓白蟲和對其有殺心的離火融組隊,很明顯是要借刀殺人。
沒想到根本原因在自己這裡,現在又到了自己需要抉擇的時候了,她很是迷茫,不知道該如何下定決心。
看著走在身邊強行支撐著身體的白蟲,隻要自己點頭,這個既熟悉又陌生的男人就有可能會命歸黃泉。
隻是自己為何就是下不了這個決心,是什麼原因讓自己舍不得他死。
八年前自己哥哥帶著他從歸往客棧樓梯下來後,相互間做了介紹,那是他們的初次相遇,後來在坊市幫著自己買下了白羽白雕兒,而自己卻弄巧成拙破壞了對方一次機緣,還讓他得罪了一個修仙世家的兩個惡奴,使得他陷入生死危機,他不但沒怪罪自己還安慰自己。
再後來便是迷霧穀之行,他殺死了自己相依為命的哥哥,卻也救了自己一命。
再到後來自己刺殺不成又被他放過一次。
仔細想來原來他並不虧欠自己什麼,或許這就是命運的安排吧!
也許就是從那次他護著自己沒有受穀家那兩個惡奴欺負後,自己就不希望他人生過的不好吧,不,從那時起原來自己就喜歡上了他,隻是這些年仇恨壓的自己不敢承認罷了!
這些如同畫麵不停的在腦海裡浮現,刹那間眼淚已經掛滿雙臉,或許今天便是自己該將這場愛恨情仇放下的時候了!
她滿是淚水的雙眼看向吳淵,緩緩搖搖頭,示意他不要對白蟲下手。
“多謝吳師兄,隻是我此時不想……”
桓靈兒沒有將話說完,但滿臉疑惑的吳淵已經知道她後麵想說些什麼,輕輕的歎息聲,老油條這才發現可能是自己搞錯了,原來有可能是涉及了男女之間的情愛。
男女之間情愛最是說不清楚,老了就更不願意再多管閒事。
之前自作主張想幫對方一把,一是因為此女對白蟲的殺心太重,而自己身為風家長老,自然願意助其一臂之力。
二是因為此女是一位結丹期的弟子,而且還是異靈根,以後定然前途無量,肯定會多接觸,自己的後人一旦在自己這個老家夥結丹失敗隕落後,也能憑借著自己與此女的一點香火情,不至於在風家沒了靠山而受氣,這也算是自己的一點私心了!
罷了,好在這份人情也算是送出去了,自己後人的安危自己也儘了力。
這時那個聲音再次不緊不慢的傳來,“道友考慮的怎麼樣?”
吳淵的火氣莫名的起來了,死死的盯著離火融,看著對方怒罵道:“去你丫個腿的,滾!”
說著由不解氣,對著對方狠狠的吐了一口唾沫在地上!
白蟲有些莫名奇妙,這吳淵到底怎麼想的,之前還一副要借刀殺人想弄死自己,怎麼這一刻又變了一副神情,這麼一把年紀了怎的和女人一樣翻臉比翻書還快。
而桓靈兒自己隻是試探著問了一句,你哭起來是什麼意思,自己的威脅過了嗎,這倆人有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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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催促了一下桓靈兒,隻是對方仍然沒有任何話語,自顧自的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