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蟲死裡逃生,心有餘悸,這種感覺很是奇妙,自己說不出來,總覺得自己作為一個蟲子轉化成人,以前總覺得缺了一些什麼,現在覺得好像補上了一大塊,心裡踏實了許多。
他一共經曆過兩次,第一次是在自己山洞中莫名的牽引近了自己心境中的一滴眼淚中,差點被眼淚化出來的湖泊給淹死。
這一次發生的突然自己差點死在真實與虛幻分辨不輕的世界中給凍死,他不知道是隻有自己才會經曆這樣的經曆,還是其他修士也會和自己一樣有這種特殊待遇。
“大哥哥,你好點了嗎?”
一個溫暖的小手攥著躺在地上白蟲的手指頭,還不斷的哈氣,似乎是想用嘴裡的熱氣給白蟲暖暖一下他那還冰涼的手吧。
一旁的小男孩,從始至終一句話都沒說,麵無表情的看著白蟲和妹妹,另一隻手一直藏在身後。白蟲對著二人笑了一笑道“沒事不用擔心,我沒事的!”
白蟲知道小男孩身後是一塊很鋒利的石頭,隻是他也當做沒看到,沒有揭穿。
“大哥哥沒事太好了,你剛才給的銀子太多了,我們用不了這麼多!”
小女孩說著將白蟲給的那六顆銀子從破爛的衣服裡拿了出來,想要都還給白蟲,但又像是想起了什麼,看了看一旁神色沒有任何變化的哥哥,就從中挑了一顆最小的銀子,很不好意的留在手裡。
“大哥哥,我可不可以留下這一顆,這樣小兔哥哥明天就不用偷東西給蟲兒吃了,他每次偷東西都會被打的!”
白蟲心裡笑著點點頭,“嗯,好!這顆銀子現在就是蟲兒的了!”
小丫頭喜滋滋的攥著銀子,在那個叫小兔的男孩子眼前晃啊晃的,原本男孩比這世界都冰冷的臉上終於有了一點點笑容。
蟲兒將其它銀子又還給了白蟲,白蟲接在手中,輕輕的點點頭。
忽然,白蟲大手一揮九把飛刃隨手而出,對著道路兩邊破風而去。
而金光一閃,鱗光盾瞬間變得小房子大小,將白蟲還兩個孩子護在身下。
鐺鐺聲響起,是法器打在鱗光盾的上麵發出的聲音。
好在隻是上品的針形法器,連鱗光盾的金光都沒能破開。
白蟲冷哼一聲,
九把飛刃圍住了一個穿黑袍的修士,隻有練氣十三層巔峰的修為,還沒反應過來,就已經被九把飛刃斬成了數段。
隻是奇怪的是並沒有鮮血流出。
九把飛刃化作一道道銀色光線回到白蟲周身來回旋轉,像是蝴蝶一樣翩翩起舞。
“傀儡術!”
沒想到居然是一個傀儡,對了好像這古元國好幾個宗門都會製作這玩意。
“道友,試探也試探過了,不準備出來聊聊嗎?”
白蟲不冷不淡的對著虛無處說到。
小男孩已經將小女孩再一次摟在懷裡,好在有白蟲碩大的鱗光盾護在下麵。
白蟲驚奇的發現這種場麵,小男孩眼神中並沒有害怕,而且充滿憤恨和堅毅。
虛無中看似沒有人的地方,突兀間出現兩個白皙的手掌,往兩側一分,像是撥開了暗夜的簾幕,一個人影走出。
原來是這黑袍有隱身的神通,黑袍中的人,白蟲認識,酒樓裡被小男孩偷雞吃的老者,老者嘿嘿一笑,陰騖的臉龐更加鬼魅。
“朋友不是本地修士吧,又何必多管閒事,這兩個小家夥與我們有舊怨,他們的長輩背叛了宗門,不管如何,付出多少代價,我們都是要斬草除根的!”
白蟲這時早已起身,默默的看著老者,但並沒有說什麼。
隻是臉色並不好看,看來今天是遇到麻煩了,但是今天卻不能避讓,這兩個孩子對自己有救命之恩,自己再冷血不懂人間感情,知恩圖報自己還是懂得。
既然對方說了不管付出多少代價都要斬草除根,那估計和解的機會也就不大了。
白蟲本來是不打算惹事的,但現在這趟渾水估計是非趟不行了。
“道友,有沒有可能放過這兩個孩子,我可以做一些補償!”
白蟲還是儘量想不動手,試探著問道。
“哈哈,那你拿什麼東西來做補償,我的一個傀儡可是都毀在閣下手中,沒有像樣點的東西可打發不了陰某,這玩意煉製可是浪費不少的珍奇材料和時間。”
老者笑道,仿佛並不著急和白蟲拚個你死我活。
而是開始和白蟲談判討價還價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