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想著,崔姝言讓碧玉去廚房把銀耳雪梨羹端過來。
隻不過,端過來之後,她讓碧玉生起小廚房的爐子,把銀耳雪梨羹再加熱一會兒。
碧玉不解“小姐,這銀耳雪梨羹已經好了。為何還要繼續加熱?”
“夫君這陣子讀書辛苦,我瞧著那銀耳雪梨羹燉的不太爛,吃起來也就不太好消化,不如再燉一會兒。”
待那湯盅邊緣燉成微微的焦糖色,崔姝言才放入早已準備好的冰塊,命碧玉端著,來到謝紹航的書房外麵。
臨進書房之前,她從碧玉手裡接過銀耳雪梨羹,邁步走了進去。
毫無意外,她一進來,就收獲了謝紹航的一記白眼。
“你來做什麼?”
崔姝言仿佛沒看到謝紹航冷然的神色,隻把手裡的銀耳雪梨羹放在謝紹航的桌案上“夫君讀書累了,這銀耳雪梨羹清熱潤肺,最適合這個時候吃。”
謝紹航連看都不看,冷臉道“不吃,端走。我在讀書,你不許再來打擾。”
崔姝言仿佛並不介意他的態度,把這銀耳雪梨羹又往謝紹航麵前推了推“夫君,這銀耳雪梨羹我燉了好久……”
“崔姝言,我說讓你端走,你沒聽到嗎?”
說著,見崔姝言還是沒什麼動作,謝紹航直接便惱了,一揚手,就把那銀耳雪梨羹推了出去。
湯盅掉在地上,碎裂成片,裡麵的湯羹也撒得到處都是。
崔姝言仿佛看不清楚形勢,追問道“夫君為何如此動怒?”
“崔姝言,我說了我在讀書,不許你來打擾,你聽不懂嗎?”
崔姝言咬著下唇,看起來楚楚可憐“夫君,我們都已經圓房了,你為什麼還是這樣對我?”
惡心死你吧,自己給自己戴綠帽子的狗男人!呸!
果然,謝紹航不喜歡聽這話,立刻皺了皺眉“崔姝言,你話真多!”
崔姝言低下頭去,雙手絞著手裡的帕子,顯得十分不安“夫君,你那一晚明明對我很熱情,怎的過了那一晚,你對我就如此陌生,仿佛根本不曾與我歡好過?”
“崔姝言,你說夠了沒有?”謝紹航怒不可遏。
崔姝言抬頭,雙眸中淚光閃閃“既然夫君不喜歡我說這些,我便不說了。”
說完,她轉身退了出去。
嗯,時間拖延夠了,她可以走了。
出了門,崔姝言拿帕子擦了擦硬擠了好久才擠出來的眼淚,回了自己房裡。
第二天,崔姝言和往常一樣,早早地就起來了。
梳洗已畢,用過早飯之後,崔姝言就趁著早上不太熱,打算出去走走。
走累了,就在一個涼亭裡歇息。
不過,從涼亭的角度,剛好可以看到謝紹航的書房門口。
崔姝言一邊看著周圍的景致,一邊留意著那邊的動靜,過了沒多久,她就看到謝大夫人帶著人進了謝紹航的書房。
又坐了一會兒,見謝大夫人沒出來,崔姝言就知道事情差不多了。
那就、去看個熱鬨。
如此想著,崔姝言催碧玉“碧玉,你回去一趟,把我給夫君買的宣紙拿過來。昨日我忘記給他送過去了。”
碧玉立刻應了一聲,回身去拿。
這兒距離她的院子不太遠,故而她走到謝紹航的書房門口,碧玉也正好捧著宣紙過來。
看到來的借口到了,崔姝言繼續往裡走。
誰知,剛靠近外麵的院門,就被下人攔住了。
“少夫人,夫人有令,沒有她的允許,誰都不準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