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行淵冷眼一瞪“就你聰明!”
“不不不,屬下是最愚鈍的。”說著,文先生垂下頭去,認真分析道,“您的朋友願意安排,這女子卻不願意走,細細說來,也就隻有一個原因了。”
“什麼原因?”說著,謝行淵身子前傾,頗為急切。
“這女子必定是愛慘了您、的這位朋友。”
“何以見得?”
“這女子原本可以脫離現在的環境,卻不願意,那麼,現在這個環境一定有她所重視的東西。如王爺所說,這女子的處境並不好,但唯一的好處就是,她繼續待在現在的環境,不會對、您的朋友造成困擾。”
“什麼困擾?”
“如您所說,您的朋友與這女子有輩分上的關係。那麼,一旦這女子脫離現在的環境,她與您這位朋友的關係就會慢慢浮出水麵。到那時,自然會對您的朋友造成不好的影響。”
嘶——
謝行淵暗吸一口涼氣“你的意思是,這女子不肯脫離現在的環境,是因為在為我、的朋友考慮?”
“除此之外,屬下再想不出其他的原因了。”
說完,文先生意味深長地看了謝行淵一眼,見他唇角勾起,笑意淺淡,就知道這千年的老鐵樹,大概是要開花了。
哦,不僅僅是開花,連果子都結出來了。
至於這果子好不好摘,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入夜,謝行淵再次出現在崔姝言的房裡。
幾次三番被騷擾,崔姝言有點生氣“叔祖父,您怎麼又來了?”
謝行淵原本是單手背後的,這會兒聽崔姝言這麼一說,手就垂到了身側去,訥訥道“日後,彆叫我叔祖父。”
“那叫什麼?”
“叫大哥吧。”
崔姝言雙眼瞪大,瞧著謝行淵,滿腹不解。
謝行淵任由她打量,心底對她更心疼了些。
瞧她,什麼都為他想了,唯獨沒有為自己著想。
傻女人,他還需要她護著不成?
說來倒也奇怪,他竟不知,這小女子是何時開始仰慕他的。
但,這話總不好問出來,畢竟女子都臉皮薄,若是問得急了,是要生氣的。
謝行淵心裡想什麼,崔姝言自然不知,她隻是覺得,這位謝家老祖宗的行事手段,是越來越令人費解了。
明明是祖父輩兒的人,卻跑來讓她叫他大哥,瘋癲了不成?
管他瘋不瘋,他讓這麼叫,叫一聲把他打發走也就是了。
不然他總是冷不丁就出現,太嚇人了。
於是,崔姝言乖乖叫了一聲“謝大哥。”
說完,她就低下頭,覺得有點好笑,有種欺師滅祖的感覺。
然而,瞥見崔姝言唇角的笑意,謝行淵心裡又琢磨開了。
瞧瞧,不過是讓她叫了一聲大哥而已,就高興成這個樣子。
可見,她的確是如文先生所說,愛慘了他!
這小女子也真是的,既然對他有意,為何不早說?
再次想到崔姝言第一次闖到鬆鶴堂去,就直接扒了他的衣服,謝行淵的耳尖不禁有些發紅。
想來那時候,她一定是豁出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