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舒皺著眉頭,看了一眼一旁的夏禾:“她確實害怕,害怕你罵她不爭氣。罵她明明有一個大學教授父親,生在高知家庭,成績卻一塌糊塗。怕你罵她一點都沒遺傳到你的聰明基因。”
“她明明是一個活潑開朗的孩子,卻因為學習壓力太大,一度被打壓成一個怯懦不自信的人。”
“其實,害死她的人,不僅僅隻是那幾個欺負她的學生。”
話已至此,秦舒知道她該說的都替她說了。
剩下的事,就交給她們父女兩個。
語文老師聽見秦舒的話,麵露愧疚和自責。
“惜言……爸爸對不起你……”
夏禾卻臉色煞白,表情複雜的看著和語文老師抱在一起的陳惜言。
“宿舍裡的粉色日記本,應該不是你的吧?”
它真正的主人是陳惜言。
“夏禾,你曾經跟陳惜言是最要好的朋友。後來發生了什麼事?讓你跟彆人一樣,開始對陳惜言冷漠相對,導致她遭到孤立,抑鬱症加重,最後選擇了那樣一條路,在自己最美好的年紀裡結束了自己的生命。”
“你自責對不對?”
秦舒看向夏禾。
夏禾身上的詭氣忽高忽低,極度不穩定。
“我猜,這跟化學老師有關。”
秦舒停頓了一下,轉而盯著她的臉龐繼續說:“你和陳嬌嬌以及那個叫黃清雅的同學,都是接受好心人資助的對象,對不對?”
夏禾瞳孔驟縮,身上的詭氣不受控製的往翻湧。
“黃清雅用那樣慘烈的方式結束了自己的生命,你知道是為了什麼?”
秦舒想起了上一個副本,白裙子女詭說過的話。
“她說……她想用自己的死,引起廣大媒體的關注,揭露校長的真麵目,不希望以後有其他女孩跟她一樣,遭受同樣的事。”
深吸了一口氣,秦舒的心情變得有些沉重:“你猜,我為什麼知道這麼多?”
對呀,她為什麼知道這麼多?
怪不得化學老師說,讓她盯緊一點秦舒。
她迷茫地看著秦舒。
“夏禾,我跟你說了這麼多。現在你可以告訴我,血月中學的校長是誰了吧?”
她費了這麼大的功夫。
讓徐行把陳惜月的屍體撈了上來,可不止是讓她們父女相見這麼簡單。
夏禾的身份絕對不止是學生這麼簡單。
她一定跟化學老師還有聯係,甚至也見過校長。
夏禾低下頭,臉上露出頹敗之色:“沒用的,你們打不過校長。整個血月中學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沒有他的同意,我們所有詭都不能離開血月中學。除非……他點頭。”
夏禾絕望的說道。
語文老師和陳惜言也從悲痛中緩過來了。
兩人雙雙站起來,走到秦舒麵前。
“謝謝你讓我能再次和我女兒見麵,秦舒同學,徐行同學。”
語文老師身上的詭氣已經消失:“你們想要離開血月中學,也不是不可以。”
“還有其他辦法嗎?”徐行問。
“離開血月中學,有兩個辦法。”語文老師說。
“一個是我寫一張請假條,一個是你們拿到畢業證書。”語文老師耐心解釋:“請假條不能超過三天,也就是說……就算你們離開了,還是要再次回來。”
依舊會被困在這個副本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