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它的對麵沒有車站,沒有公交車。
廁所裡沒了那個噶腰子的少年,而且辦公室內的電腦也沒有開機。
仿佛一切處在了過去的某一時刻。
白曉真蹲坐在少年宮門口,呆呆的望著對麵空蕩蕩的牆壁。
怎麼辦?
怎麼做?
車子還會來麼?
他乾脆在對麵原來上車的地麵躺著。
在這死亡究竟是退出遊戲,還是‘我’會死呢?
又或者我已經完全進來了,‘我’死了,就是我死了。
可是車子什麼時候來呢?
“嗒,嗒。”物品欄中的八音盒一點一滴的轉動著。
微弱的樂聲成了這個世界上最後的聲音。
呼吸越來越弱。
“不。”
“車子,不來,我就自己走。”
“走不到,我就一直走。”
白曉真咬著牙,身上的傷勢哪怕動一下都牽扯全身。
一步踏出。
眼前,是無儘的荒野。
一個少年,瘸著腿,臟著身,微張著嘴,一步一步,向著未知的黑暗邁進。
世界走到底,會是哪裡呢?
一步兩步,百步千步,億萬步之遙。
逐漸的,他仿佛忘記了自己為什麼在走,隻知道一個目標。
走下去。
不知過了多久。
眼前的場景變了。
不再是無窮的荒野。
依稀能看到戴著口罩的婦女,在朝他走來。
已經聽不到她說了什麼。
但是他看到了,眼前的公園。
一個小男孩不知從何處走了過來。
他的嘴唇蠕動,說著什麼,白曉真無力的晃著腦袋,什麼也聽不清。
“你該醒了。”小男孩化作光點,進入到白曉真腦海之中。
白曉真眼前一亮又一黑。
低頭看去,隻見樓梯處踩了一遍又一遍的鞋印。
他隻不過一直在上下樓梯轉圈圈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