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停下來眼淚又流淌出來了。
“好孩子,不哭哈,我已經活了快一個世紀了。”
月歌無法理解,明明才一百年而已……
老人這個時候看向了米納。
月歌這個時候才反應過來。
“大哥哥叫米納,是白銀之手的騎士。”
老人一呆看著米納,仿佛看到了年輕時候的友人,久久不言。
“你們都出去吧,我和這位白銀之手的小夥子說兩句。”
三精靈對視一眼後,略一猶豫叮囑兩句先者您不要太勞累後才離開木屋。
隻留下米納三人一狐。
老人看著沒有離開米納半步意思的露西雅和安莎娜,忽然笑了。
“真好啊。”
他說。
在確認了米納的身份後,這位老人直接用那乾如枯枝的手,從衣服裡麵掏出來一個項鏈。
遞給米納。
“這是我同伴的身份戒指。”
他說。
“她很久很久之前就已經走了,你能幫我保管然後帶回白銀之手嗎?”
米納點頭,接過了那個身份戒指。
他之前曾想過,在這月光林地,可能有一個假冒白銀之手的騎士。
但沒有想到,竟然是這樣的一個行將就木的老人。
“你們有酒麼?”
他扯出了一個難看的笑。
“他們不讓我喝酒,擔心我的身子。”
米納伸手,凝結出來一瓶魔法造水,麥啤口味。
老人有些驚訝米納竟然是少見的生活法師。
他強撐著坐了起來,接過了小瓶子,啜飲一口。
頓時渾濁的老眼亮了起來。
“好酒啊,這個麥香,讓我想起了曾經和她相遇的日子。”
老人講述了起了一個不長的故事。
一個年輕的自由法師和一個小刺客在酒館裡相遇了。
組隊,冒險,而後彼此成為夥伴。
後來才知道,那個刺客,竟然是白銀之手的一員。
還是正式騎士。
不過身份的差距並沒有阻礙兩人的友誼。
一次冒險,一次意外,一次吵架,他留在了這裡養傷。
而小刺客就此離去。
等到再次相見的時候,已經是兩個月後。
那是個冬天,法師仿佛知道了什麼一樣,跑到了樹林裡麵。
但是小刺客已經不行了。
她倒在了雪地裡。
身上有傷,有魔力汙染,也有魔物攻擊的外傷,也有人類攻擊的痕跡。
她的手裡,死死地抓著一枚戒指。
白銀之手身份徽記。
臨死前可能說了什麼。
但是年代太久遠了,也可能老人不想回憶細節。
“她埋在了村外的後山,月歌知道地方,她的遺物當年說是給我了,當時我有點上頭也沒看都有什麼就埋了,後來就不想動了,你挖出來看看吧,能用的都帶走。”
老人舉起了米納的瓶子“去了以後把這啤酒給她也分一杯酒吧,她能喜歡。”
“至於我,隨便找個地方埋一下,最好不要讓其他的白銀之手找到,畢竟我冒充了他們很多年。”
米納坐在村子裡,看著月光鋪灑在那小廣場中心的石像。
久久不言。
看著那個戒指。
一個外編的製式戒指。
總覺得老人的故事沒有講完,也有些讓米納在意的地方需要確認,和這個外編的戒指一起。
明天天亮,他們就要離開這裡做露西雅的任務了。
等著回來的時候,順便就路過這裡看看希望能多聽一些老人的故事吧。
翌日,米納是被一陣慌亂的腳步聲吵醒的。
出了門,也就剛蒙蒙亮的天,月歌淚眼婆娑,撲在安莎娜的懷裡痛哭
“先者……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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