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她這樣的怪異表情,我忍不住打了個哆嗦,準備離開。
但她1卻喊住了我。
“彆急著走,兜裡我煙嗎?”
我點了點頭,給了她一根。
她美美的吸上一口,來了一句“看樣子你在這兒過的挺滋潤,沒被限製自由,還有煙抽!挺讓人羨慕的!最重要的是,你身邊的貴人可是真就不少咧!”
“貴人?什麼貴人?”我微微皺眉。
她吐了個眼圈兒,嘴巴裡發出一道細不可聞的哼聲,沒有往下繼續說。
“你為什麼讓他們搞成這樣?”我還是忍不住的問了一句。
“沒有臣服於楊老七,沒有滿足他楊老七變態的需求唄!這算啥?你等著,明天我會更受罪。”她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
“都這樣了,不行咱低個頭,起碼活著最重要!”我說道。
“不!我們不一樣!”
“你都這逼樣了,跟我有什麼兩樣?還幾把高高在上給誰看?”我有些惱火。
“不!你不理解的,我們就是不一樣!”
“對對對,不一樣,就特麼你清高,你了不起!”
我懶得跟她掰扯,轉頭就離開了……
第二天一大早,我終於看到了周鵬。
三天沒見,周鵬明顯消瘦了一圈兒,頭發居然白了一大半,這讓我難以置信。
我聽說過很多人因為傷心過度,一夜白了頭,但從未見過,這一次,真的是親眼所見。
看到我和辛胖的時候,周鵬沒有說話,衝我們勉強擠出一絲微笑就擦肩而過。
然後,他整個人變得沉默寡言,變的格外孤單。
不說話,就是一直不說話!
去食堂吃飯,還是不說話,做什麼都不說話。
我和辛胖主動跟他搭話,說著這兩天發生的事兒,但他就是沒個回應。
後來,我們倆放棄了。
我知道失子之痛讓他難以接受,他的傷口,隻能靠他自己儘力撫平。
吃完飯,我們就回到了工作區,例行正常的炸騙工作。
時間過去這麼久了,說實話,我已經習慣了,麻木了。
我知道心存善念在這個地方活不了的,也知道自己無法回頭了,想要苟延殘喘,不受屈辱的活著,就得適當的好好乾。
總不能一直那麼矯情,讓辛胖幫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