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鐵黑色的籠子,如今赤紅一片,四周濺射的全是刺眼的血跡。
在鐵籠子的最裡麵,那個拐角,蹲著一個人。
這人傷痕累累,左半邊臉被巨大的咬合力幾乎全部扯碎了一般,臉骨都清晰可見。
他渾身是血,滿頭都是,甚至雙眼裡,黑色的眼球,都染成了血色。
就在他的腳下,一個巨大的身軀,軟趴趴的躺在那裡,一動不動。
它就是趙山河的寵物,那條叫‘鱷魚’的惡犬。
隻不過,現在的這條惡犬,身子都硬了。
它脖子有一個致命傷,應該是被咬破的。
是被周鵬,用嘴咬破的!
鐵籠下的血,就是順著它的脖子流淌下來的!
似乎,籠中鬥,人與惡犬,最終,周鵬,不可思議的贏了!
“草!我特麼花眼了吧?”趙山河一臉難以置信的表情。
彆說是趙山河,我都以為我看錯了!
當時情緒醞釀到了一定的地步,馬上就要為周鵬哭喪來著,結果我看到了這個……
我注意到,趙山河用力的搓了搓眼睛,確定沒看錯後,人都快要瘋了!
他原地一攛多老高。
“臥槽尼瑪啊!我的鱷魚掛了?!”
他瘋了似的跑到鐵籠前,抓著帶血的欄杆,看著一動不動的惡犬,伸進去一隻腳踢了兩下,呼吸越來越濃重。
“周鵬,你特娘的贏了?你特娘的居然贏了?!”
周鵬慢慢抬起頭,看了看那趙山河,嘴角畫著一絲疲憊中,又帶著殘忍的笑。
“很失望吧?你養的狗,跟你一樣……跟你一樣廢!”
“臥槽尼瑪!我要弄死你!”
趙山河臉色猙獰到了極致。
“槍!去給我拿把槍!我要斃了他!必須斃了他!”趙山河大聲呼喊。
幾分鐘後,有泥腿子拿來一把ak,趙山河瞄準周鵬,就要射殺。
“嗬嗬!垃圾!玩不起的慫包!你也就這樣了!”周鵬聲音雖然無力,但聽著極其冰冷。
“你說誰垃圾?誰玩不起?”趙山河怒道。
“我記得把我關在鐵籠子裡的時候,可是你說的,我要是能贏,就服我,算我命硬,讓我好好活著!但現在,你玩不起了。”
“你活尼瑪!老子就是玩不起了!你個狗雜碎!”
但罵歸罵,趙山河最終並沒有扣動扳機,把槍往地上一丟,讓人打開鐵籠,把自己的惡犬拽了出來。
看著諾大的一條惡犬,現在成了一個冰冷的屍體,趙山河越看越來氣。
“哥!你也彆氣,也許咱的鱷魚吃壞了肚子?竄稀?發揮失常?僥幸……僥幸讓周鵬占到便宜了!”劉一刀再旁安慰!
“滾一邊啦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