疲倦一掃而空。自從晏果搬回走之後,家裡再也沒人正經做過飯,楊洪平時不是煮方便麵吃,就是在外麵吃飽了再回來,家裡已經很久沒有煙火味了。
鹿心羽正在廚房裡忙碌著炒菜燉湯,聽到開門聲迎了出來,楊洪還以為走錯門了,滿腦袋問號地四處打量:“奇怪了,你怎麼來了?你怎麼知道我今天回來?”
鹿心羽沒搭腔,接過楊洪脫下的外套,順手掛在衣架上:“北京之行辛苦了,我若是說心有靈犀的話,你信不信?”
楊洪笑著摸了摸鹿心羽的下巴,心裡讚歎道:這個鹿心羽,還真沒選錯人,懂得善解人意,比同齡人強的不是一星半點兒。
楊洪換上拖鞋坐到沙發上,茶幾上放著從馬靜手裡拿回的檔案袋,此時在桌上顯得很紮眼,楊洪拿起塞到沙發縫隙裡。
鹿心羽把飯菜端到桌上,幾道簡單爽口的家常菜外加一碗濃湯,不僅能填飽肚子,還能掃去一身的疲倦。楊洪的確餓了,拿起碗筷埋頭乾飯,鹿心羽卻很少動筷,不時地給楊洪夾菜,並沒有言語上打擾他進食。看鹿心羽的表現,楊洪心裡清楚,戴雯把話帶到位了。
飯後,鹿心羽穿著圍裙廚房收拾碗筷,楊洪悄悄地走了過來,從後麵環抱住她,在她耳邊輕聲說:“心羽,我好想你。”
幾個字將鹿心羽瞬間點燃,她卻咬著牙拚命克製著,低聲說:“楊哥你彆鬨,你出門累了好幾天了,去沙發上休息休息,我收拾完了過來陪你。”
鹿心羽說話的時候,身上有些輕微地顫抖,身體已成為心靈的叛徒,好像在期待或者等待什麼發生。楊洪並不說話,依舊用最直接的動作加言語刺激著愛人,已經點燃的熊熊烈火,豈是幾盆涼水輕易澆滅的?
“會不會懷孕啊?”
楊洪為沒有采取措施而後悔,鹿心羽反將他一軍:“你們男人都一個樣,事後對女人就兩個問題,第一個是會不會,第二個是來沒來。”說完安慰道:“男人在外麵衝鋒陷陣,是乾大事的,不要被小事拖後腿。放心好了,不會有事的。”
楊洪“哦”了一聲,心想躲不開的事不如攤牌,如果按照原計劃執行,等到和馬靜當麵談完細節,辦得穩妥之後再和鹿心羽攤牌,對鹿心羽的確有些不太公平,這樣有些愧對於鹿心羽的期待。
想到此節,楊洪就把心裡的想法托了出來:“心羽,我跟馬靜通過電話了,我把我的態度亮明了,我說你留與不留在天都是你的事,我絕對無條件支持,女兒我是肯定會認的。雖說我們無緣做夫妻,彆因為兩個人的問題影響到孩子,孩子是無辜的,我說得很清楚,我和她不可能再有未來了。”
鹿心羽對於楊洪回答還不算完全滿意,正待要開口問下一步的時候,似乎兩人相處久了真的會有心有靈犀這種事,摟住鹿心羽說:“女兒我要,你我也會要,咱們三個一起生活吧。”
鹿心羽撅著嘴巴看著楊洪,本以為有好事降臨,楊洪忽然感覺大腿上一陣痛感襲來,原來鹿心羽憋著呢,狠狠地掐了他一把,楊洪吃痛,連忙告饒:“疼疼疼,不滿意就說嘛,還非得用手回答。”
鹿心羽不悅:“你想得可真美!你我名不正言不順,我現在跟你不清不楚,你再帶著個不清不楚的孩子,鄰居該怎麼看你?不得把你當流氓抓起來。”
鹿心羽氣呼呼地背過身去,楊洪戳了她兩下見沒反應,心裡納悶兒怎麼這麼大反應,雲雨之後心情應該愉悅啊?古人雲,飯錢不訓子,睡前不訓妻。他不想帶著不愉快和疙瘩就寢,就試圖把矛盾轉移開來:“心羽,我知道我錯了,不該什麼事都瞞著你,我去北京是為了集團的事,最近盛廣……”
鹿心羽顯然對生意的話題不感興趣,打斷楊洪說:“彆跟我提你攤子破事,我在說咱倆!楊洪,你了解我的性格和為人,我從小到大心裡藏不住事,既然要說不如一次性說開,不然悶在心裡彆扭,時間久了你累我也累。你出去這幾天我也想了很久,擇日不如撞日,就今天說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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