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繼岌“好!那就先試試。”
索自通讓李環撾帶著鴿子去大同,自己在晉陽等著。
李繼岌看見李從襲,想起來一件事,就問道“李從襲,現在李紹宏怎麼樣?”
李從襲沒想過世子會問這樣的問題,不知道世子是什麼意思,隻能說道“他被免職後,就回了老家,什麼情況,奴才不知。”
李繼岌說道“本世子問的是,其他的宦官有什麼反應?”
李從襲才知道,這是世子開始關注朝堂的勢力了。
他作為眾多宦官中比較得寵的一個,深深知道太監想要什麼,害怕什麼。
尊嚴!
在男權社會中,其他的兩個性彆被男性統治,一個是女性,另一個是太監。
女性與男性沒有大的矛盾,男性歧視女性,隻是存在於儒家的理論中,在生理上卻根本離不開女性。
所以,男性對女性的歧視,是口頭上的,不是發自內心的。
太監作為一個獨立的第三方性彆群體,被男人鄙視,是男性出於性彆特征根本的看法。
隻是由於缺乏象征男人根本的器官,太監作為一個群體被鄙視,其中的每一個都是無差彆的。
這種鄙視忽略了太監群體中個體的差異。
比如,張承業,他作為個體,無疑是優秀的。
但他是太監的一員,被籠罩在太監群體的陰雲之下,也難以擺脫被鄙視的命運。
被作為社會主體的男人鄙視,自然得不到尊嚴。
而太監也是社會人,也需要尊嚴。
他們想要獲得尊嚴。
誰能夠給他們尊嚴?
隻有帝王!
所以,他們在帝王麵前拋棄早已不存在的尊嚴,做一些被正常人看做是沒有人格的事情,就是為了獲得帝王賜予的權利。
擁有了權利,太監們就能在其他正常男人麵前擁有失去的尊嚴。
道理就這麼簡單。
話又說回來,帝王既需要太監,更需要臣子。
帝王對臣子,尤其是武將,態度是矛盾的。
既離不開,又不能太過依賴。
因為他們造反的可能性很大。
所以,臣子武將得到帝王的信任,不是毫無保留的。
而太監不存在造反的條件,一旦獲得帝王的信任,那就是全部的信任,不像武將一樣,得到的是有所保留的信任。
一方麵是帝王對臣子和太監有影響力,同時,臣子和太監也對帝王有影響力。
但是,這種影響力是不同的。
臣子時刻提醒帝王,要以天下為重,要率先垂範,要仁義道德,要服從教化,要尊禮敬祖,要感懷蒼生等等。
長期處於這樣的說教之中,帝王與臣子的關係必然不會親近。
想想李世民就會懂。
老子都當了皇帝了,你特麼的子按個蒼蠅一樣每天嗡嗡嗡叫個不停,誰能受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