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汪汪——”
窗外傳來的狗叫和咀嚼吞咽的聲音,喚醒了宿醉的舞城鏡介。
睜開有些乾澀的雙眼,舞城鏡介從家徒四壁的屋子中坐了起來。
此刻的自己乾渴難耐,喉嚨裡麵像是著了火。
抬起頭,看向屋子上方那扇狹小窗戶外的潔白月光。
舞城鏡介抓起身旁的手表看了一眼,總算是明白自己為什麼會如此乾渴。
因為此時已經是昭和五十五年(1980)一月三日的晚上九點。
距離和宇山日出臣喝完酒回到家,自己已經在床上昏睡了整整十多個小時!
舞城鏡介將手表戴在了手腕上,用寶特瓶從水龍頭中接滿了水。
啪啦啪啦地捏扁了瓶子,咕咚咕咚的將水灌進了喉嚨之中。
冰涼的水很快激活了舞城鏡介脫水的身體,讓大腦也為之活躍了起來。
這時,舞城鏡介才突然意識到,窗外傳來的狗叫聲和咀嚼的聲響,對於自己來說是一件多麼致命的大事!
因為舞城鏡介所居住的屋子,是東京最貧困的足立區內破敗的一戶建,門外就是街道。
由於原身死的時候,留給自己的錢實在是少得可憐。
舞城鏡介為了果腹,隻能從廉價超市裡搶購了許多的雞肉,魚肉和牛肉,以此來讓自己不會挨餓。
此時正值冬季,舞城鏡介為了節約電費,便將這些食物放在了窗外,保證其不會變質。
可不要覺得這很難為情,東京的階梯式電費可是天下第一貴!
而原身房間裡的冰箱,由於款式太舊,耗電量高的可怕,光是開著它,再加上雜七雜八的東西,就會讓舞城鏡介每個月多掏出近萬円的電費!
想到這些,舞城鏡介急忙拉開了屋子那扇狹小的窗戶朝下望去,眼前的一幕卻差點把他氣昏了過去!
雞肉,魚肉,還有舞城鏡介平時都舍不得吃的牛肉,散落的遍地都是。
自己綁在窗外裝著食物的黑色袋子,已經被咬的破敗不堪。
一個年齡大約隻有七八歲,穿著紅色麵包服,戴著紅色棉帽子蹲在地上,像是個消防柱的小女孩,正牽著一隻黃白色的秋田犬站在自己的窗戶下方。
秋田犬開心的吃著“天降”的食物,小女孩則蹲在一旁開心的看著,絲毫沒有感受到舞城鏡介正用恐怖的眼神注視著她們!
雖然昨日宇山日出臣已經答應舞城鏡介,讓占星術殺人魔法參加江戶川亂步賞的評選。
更是拍著胸脯保證必須要讓占星術殺人魔法入圍!
二人借著酒勁暢談著理想,暢談著為了,甚至聊到了日後占星術殺人魔法出版後,會給曰本推理文壇帶來什麼樣子的衝擊!
但卻忘記聊最最重要的一件事。
那就是舞城鏡介的稿費該怎麼算!
自己稿費的事還沒有著落,舞城鏡介僅靠著兜裡的幾枚硬幣根本就支撐不了幾天!
此刻又看到自己的食物被吃,舞城鏡介頓時怒從心中起!
抄起了一旁用來防身的棒球棍,便朝著窗戶外爬了出去
“你這家夥敢吃我的食物!我今天非把你燉了不可!”
小女孩聽到頭頂發出的聲音,緩緩的抬起頭來。
映入眼簾的,是一張凶惡至極的臉!
小女孩看到舞城鏡介手上拎著棒球棍,麵露凶惡之色從窗戶朝外爬了出來,頓時嚇得跳了起來,頭上的紅帽子都掉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