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說出一個字,喉嚨裡咯痰了,難受的他使勁兒咳嗽。
餘留趕忙進來,掀開簾子先看世子爺,見年歡哥兒正幫世子爺順氣。
世子爺給他打眼色。
餘留明白了,退出簾子,衝著兩人鞠躬認錯。
“對不住,世子爺染了風寒,實在對不住。”
說著,從袖中拽出兩個荷包,一人一個送了出去。
年歡哥兒小聲告訴李文碩,餘留給了打點的銀錁子,讓世子爺安心。
李文碩終於咳順了氣兒,沙啞著嗓子道“對不住了,勞煩兩位大人跑一趟。
本該請兩位留下吃酒,奈何咳咳,下回,下回定要補上。”
吏官不動聲色收了荷包,說了句,世子爺客氣了。
朱大人眉頭高高挑起,對李家又高看了一分。
這就是父親讓我來瞧瞧的原因?
李皇後睿智不輸男兒,李家怎可能出了個廢物?
“等你病好了,來殿前司找我,本官朱毅年,記住了?”
李文碩用帕子捏了一下鼻子,“嗯!是,是,下官記住了。”
朱毅年哈哈大笑著,起身離去。
回到後宅,薑婉寧還在整理賬目。
這趟事兒,損失實在不小,但解決的事情,得到的回報,實在是銀錢無法估量的。
“我瞧著小餘,給了兩人荷包,裝了多少銀子?”
李文碩沒話找話說,實在對這種明目張膽的受賄,有些新奇。
畢竟這裡是皇後的娘家,敗落了也是皇親國戚吧!
薑婉寧抬眼看了看他,隨手點了一下春蘭。
春蘭含笑回稟,“回世子爺,咱們府裡,一等封是金錁子,二兩一個,一般裝兩個。餘留給出去的是二等封,銀錁子四個,也是二兩一個。”
薑婉寧抬起頭,吩咐道“府裡暫時還沒針線上的人,安排鋪子裡,做些荷包送進來,就用禦賜的貢緞吧!”
春蘭明白了,大年從府衙帶回一些貢緞,因邊角汙損,已經不能做衣裳用了。
府衙不敢留內務府的東西,嫁妝裡的好物還是留了不少。
“皇帝怎麼突然讓我當官了,還是禦前侍衛?”
李文碩捏的鼻子發紅,薑婉寧推開賬本,略想了一下,笑了起來。
“這事兒應該是楊貴妃的主意。”
“哦?”李文碩翻了一遍記憶,無奈穿了個極品宅男,六七年不出門。
關於楊貴妃的記憶,全是楊貴妃指使,擠兌家裡的店鋪,禍害家裡的田莊,讓他的日子過不下去等等。
薑婉寧含笑道“楊貴妃這人,說簡單也簡單,隻是嫉恨不能成為皇後。
皇後的位置上,是誰,她就嫉妒誰!不是針對人,是那個位置,得不到,難受!”
“那她怎麼不簡單了?”李文碩問。
薑婉寧想想道“對於皇上,我知道的不多,但夫君日後仔細揣摩,定是能懂聖心的。
我們說楊貴妃,她就是懂得抓住聖心的人。二十年如一日,皇上寵她,願意聽她說話,任由她耍脾氣,這就很不簡單。”
“嗯!”李文碩換了個話題,“今日來了一個叫朱毅年的,你知道此人嗎?”
“你說的是綏安伯朱家吧!朱伯爺管著五城兵馬司,朱毅年在殿前司任具體官職我不知道,但朱家與咱們都是武勳出身,父輩祖輩有些交情。”
薑婉寧說到這裡,擊掌道“夫君,要去問問老夫人,李家親衛,家將等人,如今在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