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寧!
“喊大年過來。”李文碩快步進了內宅,坐在廳裡,冷臉等著大年過來。
“怎麼了?”薑婉寧遞給他一碗茶。
李文碩問“你又做了什麼?”
“最初是想試試。大年收攏了不少,京城街麵上混的閒漢。
京城各處準備楊貴妃壽禮,你沒回來,我沒什麼心思在上頭。”
薑婉寧坐下解釋,“閒漢說,大概能在這上頭,發一筆小財。大年當笑話,回來說給我聽。”
李文碩心想,這還沒什麼心思,要是你有心情,太子要被你算計的,當了東宮了。
“滿京城各府都在忙,偏偏太子和二皇子,都沒一點動靜。”薑婉寧端起茶碗,“我琢磨著,試試也行。”
京城早三個月開始,留京的外放官員女眷,開始著手準備壽禮,生怕晚了,找不到好東西。
各府存著好物件的,前兩個月差不多放完了,到了臘月,都是人家挑剩下的。
齊嬤嬤跟著道“夫人真沒禍害東西,那匹綃紗,中間有一條抽了絲,這才想了,用細鏈子掩蓋的法子。”
大年這時過來了,行禮問安後,把事情前後說了一遍。
二皇子準備好壽禮後,東宮大管事才出門選壽禮。
大年就知道,如今街麵上的東西,東宮大總管看不上。
隻等著他出來幾趟,著急上火了,才讓閒漢引他上鉤。
“說來,也怪那大管事貪心,帶著暗衛出來,打算的就是黑起吃黑。”
大年嗤笑道“好在咱們的人機警,選的地方,大管事不好下手”
李文碩臉色難看的,大年都說不下去了。
為了姑爺不難為小姐,大年硬著頭皮補充了一句,“那啥,鏈子是錫包金的,沒費多少錢兒?”
“你們坑了人家多少?啊?”李文碩感覺,所有人都沒抓住重點啊!
大年忙道“六萬兩,給閒漢們分了一萬。出了這樣的事兒,咱得給人家千把兩銀子,跑路幾年不是?”
“對,對!”李文碩笑了,這回舒坦了,沒白受一回沒鳥人的氣。
李文碩又問了一句“不能查著咱們吧!”
悶聲發財才痛快!
大年搖頭道“不能,咱裝的可真了,暗衛出來,咱跑路,遇上黑衣人攔路搶劫,綃紗帳子被塞進火堆裡。
東宮大管事,眼看著綃紗燒沒了。那個蠢貨,都沒想起去扒拉火堆!”
在外查了一上午,辛大管事托著沉重的腳步,邁著赴死的步伐,回到了東宮。
太子怒氣已經能燒房了,辛大管事跪地磕頭,直把自己磕了個頭破血流。
“定是老二,就是他乾的。弄個不值錢的朱砂,瞧著爺,弄到綃紗紅寶帳了,眼紅啊!”
太子根本沒聽詳細案情,知道結果,直接把罪名,按在了親哥哥頭上。
辛大管事感覺,自己又能活了,這事兒太子找二爺就對了。
“太子爺,咱是帶著暗衛去的,誰敢當著東宮的暗衛,搶太子爺的東西啊!”
太子不用想,“自然是老二,誰還敢?”
誰敢不敢的,大家都知道!太子咋想,這事兒就咋算唄!
可是壽禮沒了,六萬兩銀子也沒了,貴妃過生日,太子不能空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