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著緋紅儒衫的青年站了出來,“在下田友德,曾受府上小姐大恩,特來拜謝!”
老餘管事愣了一下,啐道“呸!我們府上小姐?說的什麼屁話!”
大慶跟著道“滾,誰給你的膽子,來抹黑我家小姐名聲?”
衙役上前勸道“我的大老爺誒!你知道這家小姐是誰?武威候府大小姐,那是皇後娘娘!”
“不,不是,施恩與我的小姐,不足二八之齡。”田友德道。
大慶舉起了棍子,“滾粗,我家小姐認識你是個鳥蛋啊!”
老餘管事怒道“不能走,今兒必須說清楚,我家小姐待字閨中,被你如此抹黑,還活不活了?”
門房裡衝出一隊家將,主辱仆死,敢對小姐不敬,先打死再說。
大慶振臂一呼,“還說個屁,打死這個龜孫兒!”
家將呼啦一下圍了上去,衙役嚇的不輕。
他們是給田老爺送喜報的,喜報沒送出去,任務就沒完成。
往年送喜報,窮貢生也會賞一把銅子兒,有錢人更是賞的五花八門。
這趟報喜,得了一頓揍,這算哪門子事兒!
衙役把田友德圍在中間,喊著“等等,先彆打,彆”
其中一名衙役把大紅貢士喜報,硬塞進田友德懷裡。
“田老爺,這貢士貼,咱們算是送到了,不敢討賞,這就告辭了!”
衙役一拱手,動作利落的後退一步,拉了一下同事,轉身就跑。
衙役們一溜煙跑去牆邊,站遠了,溜邊看戲。
大慶一聲喊“打!今年就是天王老子來了,這等下作人,老子也要揍了!”
家將們舉著拳頭,擠擠挨挨生怕靠不上打一下。
齊嬤嬤站在門口台階上,一聲怒吼“狼崽子們,都給我住手!”
舉到半空的拳頭停住了,溜邊的衙役齊齊發出歎息。
唉!喊的太及時了,竟然一下沒打到。
五城兵馬司的人終於趕到了。
老餘管事瞪著來人,“你們早乾啥去了?早來啊!”
把齊嬤嬤驚動了,定是夫人知道了此事。
若是處理不好,夫人發火,老夫人在國公府,這裡是夫人的地盤,誰能壓住夫人的火氣?
夫人要是衝動之下,一刀砍了新科貢士,事情就糟了。
“你是何人?受誰的指使,到侯府門前胡說八道?”齊嬤嬤問。
田友德嚇得兩股戰戰,緊緊護著懷中的貢士名帖,嘴角吸動幾下,硬是一個字沒說出來。
齊嬤嬤見田友德嚇得麵白如紙,哆嗦著說不出話來,心裡不免鄙視。
誰這麼不長眼,派了個不中用的來。
“敢來侯府門前鬨事,大年呐!你去禮部問問,這位貢士老爺怎麼回事?
大慶啊!你去一趟宗人府,咱們是皇親,如今有宗人府管著了,受了委屈,自然要找宗人府訴一訴。”
齊嬤嬤吩咐完,大年和大慶站在台階下,躬手大聲應諾。
“不是,不是啊!壯士留步!”田友德急的跳腳,衝著大年喊出了聲。
“什麼是不是的,我看你是找揍!”大慶回頭厲聲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