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寧!
接到京城來信的李文碩,歪在軟塌上,看著信笑。
蘇三娘子,嗬嗬,蘇三離了洪洞縣就不行了呀!蘇家根底太薄,竟敢打上李家的門。
可憐媳婦一人在家,被人打上門,定是委屈極了。
海上的事兒搞定,他該回去了,媳婦被人欺負了,他得回去找回場子才行。
蘇尚書,好大的一個官啊!哼!不就是閨女做了太子妃。
太子都不知道,還能做幾日的儲君,太子妃算個毛線。
沈駙馬進了布置成書房的小花廳,見李文碩歪著看信,問了句,“京城來信?是不是找到你府上去了?”
“嗯?”李文碩不慌不忙收起信件,起身與駙馬爺見禮,“府裡來信,蘇尚書夫人竟為點小事,帶人打上侯府。”
沈駙馬不由訕笑,他忘記了,文碩與京城通信,是家丁走水路快船過來。
而沈家用的是信鴿和鷂鷹,通信比文碩便利的多。
“京城為了那處島子,已經鬨翻了天。一個個想的挺美,如何劃分,不問問我們,竟然已經攤派好了。”
沈駙馬嗤笑一聲,道“可惜我沈家沒本事,母親與林老夫人說了,海上行船風險太大。
兵丁都是陸地百姓,遠離故土駐守,隻怕軍中無人響應。”
李文碩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駙馬爺,那不是朝廷以為的小島子,是一片巨大的領土國。
無論誰去駐守,百年發展,割據出來再立新朝,誰能攔得住?”
沈駙馬卻道“遠離故土,駐防不易,沈家是不會參與。如今我們與鄭家,單是守住金礦兩座島子,已經分兵乏術。”
李文碩笑著道“沈家,鄭家無力分兵駐守,說明情況便是,其餘的事情,讓得了好處的操心去唄。”
正說著,鄭七提著酒壇子進來,身後還跟著楊六和秦二郎。
“咱們啥時候回去啊!”鄭七一腳跨進來,話已經出口了,“我嶽父大人也在啊!”
楊六笑嘻嘻的推著鄭七快走,“還不快進去,給你嶽丈請安。”
李文碩眯著眼睛,輕聲道“六郎回去也撈不到好處,駙馬爺不如做個順水人情?”
沈駙馬深深的看了一眼李文碩,感慨道“文碩夠仗義,與你結交,是楊六的福氣啊!”
鄭七走進來,沒聽明白什麼意思,先躬身作揖,給嶽丈請安見禮。
楊六跟著進來,先喊了聲,“文碩哥!”又躬手道“楊卓業給駙馬爺請安。”
秦二郎跟著請安見禮,隨後喊了聲文碩哥,坐在一旁神遊。
沈駙馬看向楊六郎,道“剛剛文碩與我說,咱們打下來的島子,正愁無人駐守。
六郎啊!你家裡的事兒你也知道,文碩擔心你回去生活不易,不如留下。”
李文碩道“咱們兄弟不說客套話,老六年齡不小了,與其回京蹉跎半生,不如留在島上,帶著兄弟們建功立業。
島上的情況,你也看明白了,那不是一點地方,經營好了,比守一處關防好處大的多。”
楊六愣怔片刻,看著李文碩熱淚盈眶,“哥,你就是我親哥。”
鄭七笑道“你親哥在哪呢?就是你親爹,也沒文碩為你打算的長遠。”
金礦的事兒,他們瞞著楊六郎,但新打下來的島國上,銀礦和銅礦的位置,楊六是知道的。
若是能留下來,帶著之前逃來南邊的楊家私兵,慢慢經營幾年,就能站穩腳跟。
島國上不缺金銀,也有土地耕種,楊六覺得,完全能像在京城一樣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