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一樣,打虎親兄弟,上陣父子兵嘛!”李文碩仰頭喝了杯中酒。
香媽媽拍手讓姑娘們跳舞,春香難得出來,彈琴唱了一曲。
酒過三巡,謝五拉著李文碩道“咱倆要成表連襟了,我要娶萬靈,她現在是四品醫女,我才六品,咋辦啊!”
宋連才舉著酒杯道“文碩兄,恭喜你家要與杜相府聯姻了。”
“屁!誰同意我妹妹嫁給那個娘炮了?長得比娘們還好看,乾哈?招蜂引蝶啊!”李文碩舉著酒杯,大舌頭的喊話。
謝五使勁兒點頭,“其實我長得不賴,跟杜二站一起,沒得看。”
李文碩擺著手道“我們都有男人味兒,杜二不行,娘們調調。”
鄭七道“哥,男人啥味兒?”
周三接茬道“酒味!來喝酒!”
香媽媽湊過來,舉著酒杯敬李文碩,“侯爺啊!鬥酒詩百篇就算了,有一篇也好啊!”
李文碩大笑著,舉起酒杯,“朝廷要在龍城關開戰,我就寫一首詩,送給大舅哥,也送給浴血奮戰的將士!”
香媽媽拍手叫好,謝五吆喝著,“哥,不能在這裡作詩,要拍大舅哥馬屁,你得去丈母娘家。”
鄭七豎著手指,“噓,不許鬨了,聽哥的,哥要作詩了。”
李文碩一口小酒下肚,大著舌頭喊“秦時明月漢時關但使龍城飛將在,不教胡馬度陰山匣裡金刀血未乾!”
“好!”秦二郎眼睛亮亮的道“我明兒就去做白玉馬鞍。”
鄭七拉著秦二郎道“你沒聽懂,騮馬新跨白玉鞍,戰罷沙場月色寒,不是馬鞍的事兒!”
謝五喝迷糊了,拉著鄭七問“那是啥事兒?”
周三朗在關外,早練出酒量了,還清醒著,嚷嚷叫香媽媽,快把這首詩記錄下來。
不出半個時辰,這首詩就擺在了杜相和謝相的案頭。
杜哲聽小廝念了詩,一刻不敢耽誤,快馬去了百香樓。
幸虧這幫人喝醉了,鬨騰著沒散場。
李文碩看到杜哲,立著眉毛道“我都知道嗝寫詩拍大舅哥馬屁,你咋才來?”
杜哲忙上前扶住李文碩,“文碩哥喝醉了,我送你回家。”
“滾!你送我回家?不行,我家現在不讓你去,你長的太好看,我不讓妹妹見你!”李文碩一巴掌按在杜哲臉上。
謝五扶著椅背站好,叫嚷著“哥說了,杜二娘炮!”
“啥是個娘炮啊!”周三朗不恥下問。
宋連才拍了他一下,“就是娘們調調,不是好話!”
秦二郎長長的哦了一聲,“我文碩哥,就是有學問,罵人都跟咱不一樣!”
杜哲火急火燎趕來,被幾人一通罵
臉上有點掛不住,卻還是好脾氣的笑著道“是,我也沒法子,長相是爹媽給的。”
謝五瞪眼了,“你什麼意思?是說我娘長的不好看?不對,你說我爹不好看!”
李文碩哈哈大笑起來,“老五個笨蛋,你這樣說,你長的像你爹唄!”
周三朗哼哼道“他敢說我姑母不好看,我揍他!”
謝五斜睨著周三,“你彆說我,你長的也不好看,賴誰?”
李文碩大喝一聲“彆瞎嗶嗶,跟爹娘有啥關係,咱男人關鍵看氣質!”
“呸!文碩哥是比不過長相了唄!你啥氣質,明明武將子弟,偏偏養了一身文人氣!”鄭七嚷嚷道。
“我匣裡的金刀血未乾,我這趟出去,殺人見血了!”李文碩拍著心口,把自己拍的一陣反胃。
杜哲直覺不妙,還沒閃開,李文碩仰頭長嘯,“嘔!”
一彎腰全噴在了杜哲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