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寧!
知府啞口無言,他怎敢讓王妃等死,他死了,王妃也不能死啊!
十一怒問“為何府兵會對我和母妃出手,為何府兵會知道,我和母妃來了江州城?”
為何?城外碼頭船隻相撞,就是攔截你們母子啊!
同知內心發苦,本來知府若是升遷,他還有希望做一任知府。
如今看來,仕途全完了,完了啊!
薑婉寧柔聲道“知府大人,府兵中混入胡擄,大人要趕緊上報朝廷。
本王妃遇襲是小,聖上在金陵行宮,聖上的安危才是大事!”
同知看向天空,細雨還在下著,隨著王妃這句話,烏雲後有陽光崩出,似是要雨過天晴了。
知府身子一震,對啊!不是追究誰作亂的時候,先戴罪立功,莫要丟了烏紗才好。
“把這些人”知府想說都給我綁了,可穿著府兵軍服的兵卒太多,看看幾個單薄的衙役,“把他們帶回府衙審問。”
衙役班頭正衝李猛豎大拇指,低聲吹捧著,“你們可真厲害,十幾個人還能擺陣!”
衙役拉了他一下,班頭立馬正色喊道“把褲腰帶都解下來上繳,提著褲子跟我們走。”
李猛笑著誇了一句,“你還真有辦法。”
衙役班頭得意了,那是,他的衙役本事可是祖傳的。
薑婉寧去了知府衙門等著,傍晚時分,穀滿倉帶人回來,小聲稟告,該清理的都清理乾淨了。
隨後,薑有銀帶人回來,八人都帶了傷,可見辛家不容易拿下。
“幸不辱命!”薑有銀笑著回稟,牙花子上還滲著血。
薑婉寧道“有銀大哥辛苦了,府衙請了大夫,快帶兄弟們過去診治吧!”
這天後半夜,薑婉寧在江州遇襲的消息傳到了金陵。
次日一早,皇後也接到了消息。
李皇後閉眼逼回了淚水,“請太子過來一趟。”
丁嬤嬤覺得心冷了,薑王妃遇襲之事,若無太子默許,說破天去,丁嬤嬤也是不信的。
隻是太子來了,會承認嗎?
李皇後沒問太子為何如此,也沒問太子究竟參與了多少。
她告訴太子,若是你舅父要謀反,你早就沒命了。
若沒有你舅父,你早死在皇陵行宮了。
或許能活著,但你此生彆想出皇陵行宮一步。
太子梗著脖子道“母後把李郡王捧得太高了,沒有李郡王又如何?
楊貴妃還是會死,二哥和四哥沒了依靠,能撐幾時?
是母後在太後麵前儘孝,兒子有太後偏疼,有嫡出的身份。
這才名正言順的成了儲君,與舅父何乾?”
李皇後笑了,“原來太子是這樣想啊!也罷!以後太子憑本事,憑嫡出身份吧!
本宮無能,幫不了太子,李家更是多餘,幫不上忙,就不給太子添亂了。”
太子噗通一聲跪下,“母後,要為舅父與兒子生分嗎?”
“本宮怎會與昇兒生分?你是本宮的皇兒啊!”李皇後道“皇兒長大了,有本事了,母後正好能歇歇。”
“母後,兒子錯了!”太子伏地哀求。
李皇後搖頭,“你沒有錯,你並不知錯在何處,回去吧!本宮累了!”
天下大事,皇上往往是知道最晚的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