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寧!
抱廈裡隻坐了四人,卻讓抱廈周圍的下人,走路都不敢出生,呼吸都放清了。
國公府裡的四大管事,突然被夫人請來抱廈,一定出了大事。
薑婉寧的腳還沒邁過門檻,已經開口問話了,“連叔,我哥那邊有什麼安排?”
連術道“少將軍安排了人手,必要時護送老夫人,夫人回遼東。”
“大年,京城有什麼不對的地方?”薑婉寧看向大年。
至於連術說的必要的時候,薑婉寧決定讓母親知道,現在就很有必要!
大年想了一下,道“攝政王府內宅亂了,算不算大事?”
“哦?說說!”薑婉寧坐在了上首,齊嬤嬤送上茶水,出門守在外麵。
攝政王這幾年獨寵玉夫人,今年玉夫人有孕,卻傳出懷像不好。
攝政王有心晉升玉夫人為側妃,王妃不同意,攔著不讓攝政王請旨。
這事兒本不是大事,可玉夫人前些日子鬨著說,王妃給她下了毒,讓她難以受孕,如今有孕了,胎兒也很難保住。
偏偏世子爺兩次被刺殺,攝政王始終查不出是誰做的。
薑婉寧冷笑一聲,“哦,這事兒是大姐安排的。”
“大小姐?不能吧!”大年呆住了,大小姐跟攝政王什麼仇,什麼怨?
“哎呀!是李大姐做的。”薑婉寧扶額了。
李文碩此時進了抱廈,冷著臉道“四位夫人嫁到李家多年,你們能不能把這裡當成自己家啊!
喊夫人小姐,喊我姑爺,口中的老夫人是嶽母,大小姐是大姨子,我雖然是吃軟飯,但也要有點骨氣啊!”
四人忙起身,齊齊跪地請罪。
“算啦!你們何罪之有,是我的錯,軟飯硬吃,還沒吃好!”李文碩苦笑搖頭。
他追來一路,反思了許多,來了古代這麼久,他的表現太過遊離。
這麼多年,他與夫人一直是錯位的,看起來是他在住外,其實很多事,都在婉寧掌握之中。
他不願殺人,下不去那個狠心!
不是他沒有殺過人,幾次征戰沙場,他有親手殺敵,隻是那些都是該死之人。
而國朝百姓何其無辜,為何要挑起戰亂。
他胸無大誌,沒想當皇帝。偏偏所有人都覺得他要做皇帝,要造反!
如今已經被逼的退無可退,婉寧病弱,實在不能操心勞累,可他卻沒有為妻子安排好所有事,讓妻子能躲在他的避風港中。
剛剛說那番話,他也是在告誡自己,不要把婉寧給的當做理所當然。
從來了這裡,接受了李銳的身份,嬌妻在懷,侯爺世子光環加身。
是有些小人得誌,也理所當然接受了婉寧給的一切,心安理得享受了這麼多年。
已經很好了,該從溫柔鄉中醒來,為妻子,兒女做些事了。
“夫君是在怪我?”薑婉寧看向李文碩的目光中,透著委屈和倔強。
“媳婦!”李文碩跺腳撒嬌道“你這樣讓為夫情何以堪啊!”
“夫君還是怨我了!”薑婉寧低下頭,不讓夫君看到她眼中的水霧。
李文碩歎息一聲,把婉寧摟在懷裡,“我怎會願你,我隻是覺得為你做的還不夠。
我沒做好一個丈夫,父親的責任。竟讓夫人如此操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