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寧!
從燕地出兵,往京城行軍半個月,唯一的戰鬥是與皇親集結的造反餘孽。
戰鬥隻打了一炷香時間,前鋒軍一個衝鋒後,戰鬥結束。
之後燕軍再沒遇到任何阻攔。
可見新皇完全掌握不了勳貴勢力,也是李老公爺的死,讓新皇徹底失去了軍方支持。
京城無需攻打,五城兵馬司的人,站在城樓上喊“彆放箭,都是自己人。”
禁衛軍更是夾道相迎,京城許多百姓知道薑婉寧回來了,都擠來外城湊熱鬨。
沒人記得燕軍是叛軍,若不是時間匆忙,十一相信,百姓一定鑼鼓宣天,鞭炮齊鳴,而不是現在歡呼著,像是迎接凱旋而歸的遠征之師。
“我不去歇著,我好著呢!”薑婉寧坐在馬上,咧嘴笑出了八顆大白牙。
薑婉清都沒眼看了,妹妹從小就是人來瘋,這麼大年紀了,還是老樣子。
進了內城,情況略有不同,畢竟這裡大多是官宅,當官的總不能歡迎他們的。
就算安靜的內城,薑婉寧也感覺很親切,各府門子站在府門外,有的站在府門立柱後,沒有懼怕,平靜的看著他們,像是看街上最平常的風景。
到了皇城外,穿過李家,沈家,鄭家的家將,護衛隊伍,薑婉寧看到了大開的宮門。
禁衛軍嬉鬨這回到原本的位置,上皇城樓上站好,宮門內外排好站隊。
看起來一切井然有序,不過,你們不覺得再回到崗位上,哪裡不太對勁嗎?
“皇上呢?”薑婉寧反而不敢往前走了。
薑婉清冷聲道“新皇已經三日沒露麵了,從新皇繼位後,一次大朝會沒辦過。
倒是小朝會有過兩次,顧相和邵相病了,無人主持小朝會,之後朝會也不了了之了。”
“哦,那咱們進宮看看去?”薑婉寧問十一。
薑婉清攔住了妹妹,“你不許胡鬨,什麼女帝,根本不可能!
如今國朝需要的是安定,你彆再鬨出亂子來!”
薑婉寧咧嘴一笑,“知道了,我心裡有數。”
燕國公世子李淵,扶著母親薑夫人,後麵跟著遼東鐵騎,像是閒逛一樣,緩步走進了皇宮。
帝宮裡,皇後一身白衣,頭戴一根素銀釵,帶領新皇嬪妃,跪在草席上。
“皇上呢?”薑婉寧半蹲下來,雙手扶起皇後。
“他死了!”皇後低沉平靜的告訴薑婉寧,“他是個傻子,是個懦弱的傻子。
明知沒有擔當起江山的能力,卻還心懷僥幸,他竟然連常家人都不放在眼裡。”
皇後冷笑,這就是皇子的悲哀,端著那份皇族的傲嬌,過的錦衣玉食的生活,卻忽略了人性。
京城常家,是周太後,大長公主都要禮讓三分的家族。
燕國公李銳是傻子嗎?還是曾經國公爺的嫡孫,李淳占是傻子?
他們為何要抬舉一位宦官的義子?
與常宏建稱兄道弟,李銳甚至一手扶植起了常家,讓奴才常家搖身一變站在了朝堂之上。
李銳為常太監扶靈送葬時,皇上隻是不起眼的皇子,卻還有臉嘲笑李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