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明澤應了一聲。
鹿子初吃過飯,把盒子放回了樓上。他忍著無比想要打開一看究竟的衝動,才沒有再碰那個盒子。
畢竟一回房間就迫不及待翻看紅包,也太讓人覺得自己市儈了。
而他又記起來昨天晚上完美錯過的紅包雨。於是又在生悶氣。
在車上的時候,費明澤問,“怎麼了?臉色比剛才更加差了。”
“沒什麼。”鹿子初與他閒話,“那個……你們家裡還有什麼人?”
“親近一些的有我大伯,我二伯。還有一個堂兄。”
“你堂兄是哪個伯父家的?”
“大伯家的。”
“哦。那你二伯呢?家裡沒有子孫嗎?”
“算是……”費明澤的語氣沒有那麼篤定。
鹿子初都聽出來了,“什麼叫算是?有就是有,沒有就是沒有。怎麼還模棱兩可的?”
“曾經有過一個,後來沒了……你說怎麼算?”
“感覺你們家門丁不旺啊。那你還不趕緊娶一個嬌妻回來,讓你爸爸立刻抱上孫子。最好生一個加強營。”
“我結婚,你不難過嗎?”費明澤看著鹿子初,他在循循善誘。
“我乾嘛要難過?為趙小棠嗎?你倆天造地設一對,互相傷害就行,放過我等凡人吧。”
“子初,我其實……”
費明澤剛說一個開頭,鹿子初的手機響了,他拿出來一看,是江圖南。
“喂?”
“江大律師在哪兒浪呢?出來嗨啊。”
“馬爾代夫。”
“大過年跑那麼遠?”
“陪我爸出國旅遊一次。他不是很少出門麼?這次正好,律所給的年終獎終於用上了。”
“這麼會過日子啊?”
“那當然。”
“你怎麼不叫安然姐也去?你們兩個大老爺們有什麼玩兒的?陽盛陰衰啊。”
“那個……其實還有劉嬸。”
“劉嬸?什麼劉嬸?”
江圖南那邊停了好大一會兒,似乎是回避眾人,來到了一個安靜的角落,“她和我爸才領了結婚證。算是……算是蜜月旅行吧。”
“江伯伯結婚了啊?什麼時候的事,怎麼你們都沒說呢?瞞著我算什麼意思?”
“沒打算隱瞞著。可我姐還沒出嫁,我爸先辦喜事,傳出去也不好聽。就先領了結婚證,等到元宵節我們回來以後,到時候再好好聚一聚。好歹也算是個儀式。”
“好。話說回來,這劉嬸是什麼情況啊?”
“和我們是隔壁村的。她不是本地人,好像是湘西那一片的,年輕的時候被拐賣到了這裡賣給了一個跛子。好在她男人還爭氣,對她也好,她就沒跑。
“前幾年他兒子出意外死了,男人也在高速路上出了車禍沒了,是個苦命人。和我爸有共同語言,人也善良實誠。”
鹿子初了然於心。其實他以前對蕭玉書和江苦舟還是有過期待的。原本以為兩個人會走到一起。
這倒也是兩全其美,真正讓兩家人成為了一家人。他甚至也做好了給江苦舟開口叫爸的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