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芬奇,【得!你剛才的牆白撞了。】
費明澤看著鹿子初,歎了一口氣,“走吧,今天太晚了。我還要趕飛機。”
鹿子初與他並肩出門,走了兩步,他有話想要問他,一回頭,眼神冷不丁看到了費明澤的襯衣上。
在他胸前的衣襟上,那裡有一個刺眼的口紅印。
是趙小棠?
他們剛才在一起做了什麼?
孤男寡女,在一起還能做什麼?當然是你儂我儂,耳鬢廝磨。
一想到這裡,鹿子初心裡就特彆不是滋味,又酸又苦,還有些自憐的哀傷。
達·芬奇,【哦!天哪。你看,心情值瞬間跌了下來,跟自由落體運動一樣。比來的時候還要糟。】
費明澤開車來到了機場,他要坐夜裡的航班回龍城。明天還要上班。
他拿著身份證去換登機牌,然後讓鹿子初坐在候機大廳的休息室,他前去客服中心借了碘伏和棉簽。
鹿子初的頭發被他扒拉上去,他一隻手按著,一隻手給他抹了抹碘伏。
一邊做,一邊叮囑,“沒破皮,但是很腫,都是淤青。回去以後抹點紅花油,然後好好揉一揉。”
鹿子初淡淡應了一聲,有些心不在焉的。
“家裡有嗎?”
鹿子初猛然回神,“什麼?”
“我是說紅花油。”
“我……忘記了。”
這種小事,鹿子初記不得。他平時都是一個神經大條的人,生活自理能力為零。是一個需要被人照顧的人。
“那我讓山月買了以後給你送去。”
鹿子初賭氣開口,“那你是不是再讓他給我揉一揉?”
費明澤聽出來了,他帶了怒氣,但是他不明白他的怒氣從何而來,“以前,你一直說我對你不好。”
“豈止是不好,而是很壞,壞的令人發指。”
“現在我對你好不行嗎?”
“那你問過我需不需要你對我好嗎?”
“所以你的答案呢?”
鹿子初扭頭不看他,語氣帶著些委屈和難過,“我不需要!費明澤,我不需要你對我好。有些事情過去了就是過去了,而有些事情過不去就是過不去,補償不來。”
既然上天注定你不是我的,那麼你的好就不是糖,而是毒藥。等到你離開的時候,也就是我毒發身亡的一刻。
所以,片刻的溫存,不要也罷。
鹿子初說完,再也不看費明澤,大步流星而去。
接下來的半個月,鹿子初幾乎把自己貢獻給了公司。每天都在加班,甚至周末也是。一周七天,每天十二個小時。
他隻能讓自己忙碌起來,這樣才能無暇他顧。
半個月以後,顧寒竹的電話來了。
江安然明天就要結婚,她要和鹿子初一起前往龍城參加婚禮。(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