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畢的目光冷不丁和他撞上,整個人立時涼颼颼的。
這劍鞘都沒出手,他好像被劍架上了脖子。
護衛都這樣有威壓了,不消說主子了。
王富貴也是人精,也看出點門道來了,見姐夫發怔,忙上前打圓場,“兩位貴客,此乃我和郡縣父母官,正是您二位要尋的人。”
“你就是和郡縣令?”站著的小護衛問他。
“正是本官,不知兩位小郎君所謂何來?”周畢收回思緒,一臉客氣地回話。
小護衛瞥了他一眼,閉口不言。
白衣少年一臉正襟危坐,比他這個主家更像主家,此時的周畢坐不下去了。
他局促地站起身,朝身邊的王富貴瞅了一眼,低聲道,“來時怎麼也不支會我一聲,讓我心裡有個底,這兩個人到底是何來曆?”
王富貴朝他攤攤手,表示自己也是一無所知。
周畢不由得瞪眼:“你不知情,不會主動問一聲。”
就這倆這架勢他敢問,嚇都嚇死了。
王富貴理直氣壯道,“您問他們況且不理你,您覺得我上前問,他們就能理我。”
“那你還將人迎進來?”
周畢心理p。
王富貴也很委屈,少年人看著高貴,他們一來便指名道姓要找周畢,他還能替他將人得罪了不成。
兩個少年人也真沉得住氣,這邊周畢二人小動作不斷,兩人充耳不聞。
周縣令在和郡縣上任也有十年了,那可是官場的一根老油條。
也不能讓氣氛這麼一直尷尬下去,主動挑起話題,“不知兩位小友打哪來的?”
他笑著打哈哈,“說來本官在和郡多年,還從未見過如二位這樣出色的小郎君呢?”
周畢想不出好的話題,但誇人總不至於出錯。
小護衛看了他一眼,從懷中取出一塊令牌,在他麵前晃了晃。
令牌是銅做的,上麵刻著上級官府獨有的記號。
周縣令見了令牌,瞳孔一縮。
心道果然。
他暗自慶幸對少年並未有失禮之處。
他身子一彎,當即就要行禮。
小護衛阻止他,開門見山道,“不必多禮,有事交代你做。”
“貴客有事隻管吩咐即可。”周畢拱手,對少年人的態度更加恭敬。
小護衛也不客氣,從懷中掏出一紙信封交給他,“看看,隻需按此行事便好。”
周畢恭敬地接過,信是劉知府親筆所寫,劉知府的字周畢認識,又蓋了私章,做不得假。
周畢三兩下看完,對劉知府吩咐的事大體是知情,事情不難。
隻是
有點小麻煩啊。
此事居然牽扯到了李妍這個小瘋子。
周畢眉頭一皺,為難了。
為何偏偏是李妍啊?
小姑娘瘋起來,可是什麼事都做得出來的。
她這剛立了功呢,他就要捋她的羊毛,小姑娘不得找他拚命,這事委實難辦。
可坐著的這位又有令牌又有書信的,哪裡容得了他拒絕。
兩方他都得罪不起。
周畢左右為難,冷汗都出來了。
在周畢抬手擦汗時,小護衛看著他嗬嗬乾笑兩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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