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無策!
,江山無策
蕭鼎是什麼人,謝心忌清楚得很。
聶含山任太子太傅之時也主持過一屆春闈考試,而那些人現在幾乎都是騎牆派的中堅力量,唯聶含山馬首是瞻。
蕭鼎就是其中一位,在聶含山被貶同時,蕭鼎出任吳州撫台,很難說這不是陛下的意思。
而蕭鼎因為去年姬未央的事情獲罪被削去官職,也很有可能因為聶含山的原因,陛下將要起複他。
由此可見蕭鼎是多麼受聶含山的信任。
而蕭鼎出自大燕七大世家之一的北元蕭家,而且還是長房嫡脈,蕭家未必會因此站在聶含山背後,但蕭鼎也代表了蕭家的態度。
如今李康卻是要娶蕭鼎的女兒?
謝心忌覺得李康還未吃酒,卻是醉了三分。
“殿下說笑了,那蕭鼎是誰殿下還不知道嗎?他是聶含山的心腹愛將,是斷然不會背叛聶含山的。”
李康道“那就奇怪了,蕭家將蕭鼎女兒的畫像送到母妃手中,這是有意要結這門親事啊。”
謝心忌了愣住了“此事頗為蹊蹺,待宮宴之後,我們再與楊閣老商議一下。”
“嗯。”
李康微微點頭。
眾人入座等候,李康看著對麵坐著的聶含山,心情複雜至極。
李烜還沒到,沈賢和李修涯也沒到。
眾人翹首以盼。
畢竟這場宴會的主角就是沈賢和李修涯,是必須要等的。
遠處,一隊內侍引著沈賢和李修涯兩人來到。
眾人見兩人道來,紛紛起身見禮。
“見過沈先生。”
無論文武,紛紛見禮。
沈賢微微拱手算是回禮。
“老夫年弱體衰,卻是來得遲了些,讓諸位久候了。”
“先生客氣了。”
正此時,一聲尖銳的聲音響起。
“陛下駕到。”
眾人轉頭看去,李烜被人簇擁著出來。
“臣等見過陛下。”
李烜笑道“今日宮宴,乃是為了慶賀我大燕出了沈老先生這樣的聖人,諸位不必多禮,隨意,隨意一些就好。”
“多謝陛下。”
李烜落座便招呼沈賢與李修涯近身。
“沈老,李卿,這邊來。”
李烜下手早就給沈賢和李修涯預留好了位置。
沈賢領著李修涯穿過人群,對著李烜施了一禮,這才落座。
見沈賢和李修涯都坐下了,眾人這才坐下。
按官職來說,李修涯是沒資格參加宮宴的,不過今日李修涯是主角,坐在李烜身邊,倒也沒人說什麼。
“時辰已到,宮宴開始吧,來人,上酒。”
眾人添上第一杯酒,李烜舉杯道“今日乃是為沈老先生所做道德經,這第一杯酒自然當敬沈老。”
沈賢舉杯示意,眾人齊聲道“敬沈老。”
眾人飲下第一杯,李烜又道“沈老雖未入朝堂,堂下眾人卻無一不是沈老的學生後輩,今日沈老成聖,亦是我等的榮光,是我大燕的榮光,這第二杯,當敬大燕。”
“敬大燕。”
兩杯下肚,李修涯略微有些難受,他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喝酒了。
看了一眼臉色紅潤的李烜,想必還有第三杯吧?
果然,第二杯飲儘,內侍又添上第三杯。
“沈老著道德經書,必然流芳百世,我等與有榮焉,此後天下之人莫不以大燕為正宗,眾人滿飲此杯。”
眾人一連喝了三杯,但看李烜還有些意猶未儘的樣子。
李修涯撇了撇嘴,這跟你們有半毛錢的關係?
李烜大手一揮“起歌舞,上膳食。”
樂師吹簫彈琴,歌姬魚貫而入,宴會正式開始。
不得不提一句,不愧是宮廷歌舞,比之如意樓確實要強出不少。
這裡要點名批評一下衛國,同樣是歌舞,差距怎麼這麼大?
沈賢見李修涯發呆,還以為少年流連花叢,專注舞姬,卻是不知道李修涯的胡思亂想。
“怎麼?你家中妻妾已為天人,這些庸脂俗粉也能入你的眼?”
李修涯回神,笑問道“老頭你成親了嗎?”
沈賢愣了愣,隨後答道“年輕時候成過,不過後來和離了。”
離婚了啊?那怪可憐的!
見李修涯眼神不對,沈賢笑罵道“可彆亂想,老夫潔身自好,這麼多年卻是未近女色了。”
李修涯笑道“飲食男女,人之大欲,這又不是什麼丟臉的事。”
沈賢笑道“你這樣說也沒錯,不過老夫不願為此事分心。”
“嗬嗬,就是讀書讀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