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長庚卻不請自來,尋上李家府門前。
家丁見狀,攔住去路。
“老人家,今日寒食,李家不待外客,若是求見,請改日再來吧。”
李長庚嗬嗬笑道“老夫知道今日是寒食,不過正是寒食,老夫才要進門。”
家丁愣了愣,仍然好聲好氣道“老人家,今日不方便,請回吧。”
李長庚道“李家家風倒是不錯,區區一個守門家丁,態度倒也不錯,老夫便恕你無罪,讓路吧。”
家丁聞言,卻也怒了。
低聲道“老人家好不知禮,此東陽李家,若是退去,小人便當你不曾來過,好過待會府中管家知曉,平白招惹禍事。”
李長庚道“無妨,去告訴李伯陽,讓他出來迎接老夫。”
家丁見李長庚氣度不凡,竟是讓家主親自出來迎接,難道有天大的身份?
“敢問老人家名號?”
李長庚道“老夫的名字,你還不配知道,不過見你機靈,去吧,告訴李伯陽,老夫是他伯父,讓他出來見老夫。”
伯父?家丁愣了,不曾聽聞家主有什麼伯父啊?甚至老家主都沒聽說過有什麼兄弟在的。
家丁當即怒道“我敬你年老,不曾衝撞,但這是東陽李家門庭,豈容你放肆?還不快些退去,否則我便要不客氣了。”
正說話間,門內走出一中年人,喝道“吵吵嚷嚷像什麼樣子?不知道今日是什麼日子嗎?”
家丁躬身道“楊管家,是這位
老人家,小人馬上就趕他走。”
楊管家看向李長庚,眉頭皺道“今日便不與你計較,趕緊離開。”
李長庚道“看起來你是管事的,也罷,讓李伯陽出來迎接,老夫便恕你無罪。”
楊管家一聽就怒了,當場喝道“放肆,你是什麼東西,敢直呼家主的名字?來啊,給我將這老東西逐出去。”
手下家丁就要動手,不過李修涯派來保護李長庚的都是飛魚衛中的好手,這豈能讓李長庚被欺負?當下便將幾個家丁解決了。
“老夫再說一次,讓李伯陽來迎接老夫。”
楊管家怒道“好大的膽子,敢在李家鬨事。”
李長庚微微皺眉,轉而看向一旁的家丁道“去稟告吧。”
家丁顫顫巍巍,看了一眼楊管家便連滾帶爬的進入府中。
動靜鬨得挺大,府內早就竄出不少人,將李長庚等人團團圍住。
不過李長庚將楊管家挾製住,眾人也不敢輕舉妄動。
這邊家丁一路慌亂來到李伯陽麵前,李伯陽等人正在焚香祭拜,見有人闖入,當即就要發難。
卻見家丁慌亂道“家主,門外有人闖入,將楊管家製住了。”
李伯陽當即喝道“放肆,胡言亂語。”
家丁道“是真的,是一個老者,手下還跟著好些人呢,還直呼家主名諱,讓家主親自出去迎接,說是家主的”
李伯陽喝道“是什麼,說。”
“那老者說是家主的伯父。”
在場有些年紀大的,聞言眼神微縮,皆是看向李伯陽。
李伯陽聽了更是震驚,心中升起不好的預感。
“走,去看看。”
李伯陽帶著老小快步來到大門前,喝退左右,終於看清了來人。
“你是?”
李長庚打量了一下他,微微點頭道“嗯,李家家主,果然有幾分風度,是長彥的兒子吧?不錯,不錯!”
李伯陽更是震驚,竟是有些說不出話來。
李長庚笑道“怎麼,見了伯父,不行禮嗎?”
李伯陽回想起小時候的零星記憶,眉頭攪成一團,記憶與眼前老者重合,竟是八分相似。
“伯,伯父。”
李伯陽微微躬身,眾人震驚,李伯陽真的有個伯父?
可是眾人都是李家人,卻是不曾知道前代家主有兄弟在的啊?
見李伯陽都行禮,眾人也跟著行了一禮。
“四十年不回來,老夫都快忘了這個地方了。”
李長庚微微笑道“怎麼,不請伯父進去?”
李伯陽恭敬道“伯父,爺爺他不讓你進去,而且,伯父你早已經不是李家人了。”
李長庚並不生氣,反而笑道“如今老夫就是來認祖歸宗的,你要攔我?”
李伯陽道“伯父,叫你一聲伯父,這是禮數,你不是李家人,不配進此門庭。”
李長庚嘖嘖歎道“老夫曾想過,四十年過去了,應當是放下了,如今看來,事情還未完呢。也罷,今日是寒食,老夫便不多打擾,老夫還會再來的,到時候,希望你能改口。”
李長庚離去,李伯陽躬身行禮。
“恭送伯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