燒烤店老板汪懷的夜宵店名字叫難以忘懷,汪懷總是會在店裡放著各種殺馬特曲風的歌曲,營造一個音樂氛圍,給大家回憶青春年華。
汪懷懂得,深夜出來喝酒吃燒烤的人群,往往都是生活最不容易的一群人,他們或許是熬夜加班,或者失眠睡不著覺,或許是為情所困,或者是生活煩惱壓力,心裡焦慮迷茫,需要談談心,聽聽歌,吐吐槽,找個恰當的方式去釋放釋放。
鄭信辰她們吃到很晚很晚,店裡客人陸續走完了,鄭信辰她們還在聊天談心。
這時,老板終於露麵了,老板走過來自我介紹,“你們好,我是這家店的老板,我叫汪懷。”
武晴歌問,“店名‘難以忘懷’,是你起的麼?”
汪懷說,“噢,不是,我粗人一個,店名是我老婆取的。”
“讓大家見笑了,是我起的。”老板娘杜晶走過來,和汪懷並列站著。
鄭信辰說,“喔,厲害啊,太有眼光了。”
錢鄉田說,“是呀,不就是剛才吃飯前和我們幾個聊天,點菜的姐姐麼?”
秦漾說,“來來,大家一起坐下來,好好聊聊天談談心。”
“老板,你真厲害,這不是吹捧,是真心話,燒烤店經營得這麼好。”鄭信辰環顧店內外。
汪懷謙虛的說,“這個店是我和我老婆一起開的,平時我負責廚房,她負責大堂和吧台,收銀的是她堂姐。”
秦漾對杜晶說,“這燒烤店確實不錯,太有品位了,你是一個懂藝術審美懂生活情調的人。”
錢鄉田說,“老板你看起來年齡有點大了吧,老板娘卻還這麼年輕,有福氣啊。”
汪懷尷尬微笑說,“我其實是90後,出社會比較早而言,初中畢業我就進社會打工了,乾的都是體力活,曆經社會滄桑,所以我看上去有點老。”
鄭欣辰問,“你和媳婦是初中同學,還是小學同學?”
秦漾震驚,“啥?小學就談戀愛啦?”
汪懷說,“我老婆和我一樣都是90後,我們倆是初中同學,老家在貴州省遵義市仁懷市。”
“啊,那不就是國酒茅台的故鄉嗎?”武晴歌叫起來。
杜晶說,“哦,那裡是茅台鎮,和我們是同一個縣的,仁懷市是縣級城市。”
錢鄉田問著,“是不是可以經常喝茅台酒啊?”
汪懷搖搖頭說,“沒有,沒什麼機會,我們都是貧窮老百姓,雖然老家在那裡,但也沒有什麼機會。”
“那你倆後來發生了什麼呢?”鄭信辰追問,把話題拉回來。男人對酒最感興趣,女孩子還是最關心愛情故事。
汪懷歎氣說,“當年中考,因為家庭的繁雜事務,很不幸,我老婆和我都沒有發揮好,最終沒有考上高中。那時我家裡窮,我媳婦家也貧困,都沒有什麼錢。”
“我就沒有繼續複讀,當時也感覺自己不是讀書的材料,何必浪費錢財,給父母增添壓力,還不如早點出社會,早點工作賺錢養活自己。那時我想自己是個好男兒,就得有責任去扛起家庭重擔。我本來打算和村裡人一樣去南方,到廣東那邊工廠打工的。”
喝口酒,汪懷繼續說,“當初自己年輕,總以為隻有學生時代的戀愛才是最純真浪漫,真摯純粹的。一旦出了社會,就徹底完蛋了,所有美好的歡樂的生活都立即結束,所有真誠純潔的戀情都將走到儘頭。”
“那時我媳婦高考也沒考上,當時我倆還是男女朋友關係,我以為中考結束後,她肯定會和我提出分手,畢竟我倆都沒有考上高中,都得進社會為了生存而拚命打工賺錢,哪裡還有校園時代那種心情心思去談戀愛啊,那時我心情一直非常糟糕。”汪懷看了看杜晶,時光在腦海蕩漾,曾經的歲月仿佛回到眼前。
有一天,杜晶給汪懷打電話讓汪懷去見她一麵。當時汪懷已經收拾行李,準備起身離開家鄉南下進廠打工了。都說畢業就是分手,非常殘酷的現實。雖然汪懷不想,可是單方麵的不舍又有何用,愛情畢竟是雙方都願意才是真愛,一廂情願的愛情沒有意思也無法長久。
汪懷想了想,“中考後的整個夏天,她和我還沒有提出分手,莫非是這一次找我談論此事,這一天總歸是要到來的,我也得勇敢麵對,哪怕我不情願,也得去正視現實。這次就當作我和她的最後一次見麵吧,或許今後都不會再見麵了,甚至今生都沒有機會再見麵的。”
想到這些,汪懷鼻子一酸,心裡憋的難受,當時突然間特彆特彆想念杜晶,什麼都沒顧及,汪懷帶上一件禮物直奔杜晶的家,當時是打算把這個禮物當作最後的道彆。
一見到麵,杜晶對汪懷說,“中考已經過了一個多月了,咱倆才見麵。這段時間,你也不聯係我,都不知道你發生了什麼,在忙什麼。你今後有什麼打算沒有?”
汪懷說,“有點忙,有點煩,我準備去廣東那邊找我家裡親戚,他說他們工廠在招收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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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去那麼遠,你怎麼都沒有和我商量一下呢?”杜晶驚訝的望著汪懷,火氣一點點湧上心頭。
“還有什麼好商量的,咱倆的關係不是在中考之後就已經被判刑了嗎,你今天讓我來不就是要宣判結果嘛?”汪懷沒有看杜晶。
“宣判什麼結果?你以為我叫你來是和你分手的麼?”怒氣衝衝的杜晶叫喊起來。
汪懷依然平靜的說著,“不是嗎?你和我再也去不了校園了,咱們已經不是學生身份,學生時代已經在中考成績出來的那一刻就徹底結束了,沒有了校園生活,咱們的校園戀愛不也隨之劃上句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