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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時光之門開啟 回到如夢如幻的高中校園(1 / 2)

歡迎秦漾來紫安城看望錢鄉田的夜晚,注定成為不眠之夜。離開難以忘懷燒烤店,鄭信辰他們回到流星雨家園後,四個人都沒有回房間睡覺的想法。大家靠在客廳沙發上,鄭信辰打開客廳音響,播放歌曲《假如愛有天意》韓語版,深情歌聲營造房間氛圍。

一直以來,同事給武晴歌介紹女生對象,家裡親戚給武晴歌尋找相親,身邊女孩子主動追求武晴歌,但他都沒有同意。

同事同學們好奇,朋友夥伴們奇怪,為何武晴歌每次都沒有感覺沒有心動,難道有個姑娘早已住進他心中,令他念念不忘麼?這究竟是怎樣一位女孩子,這麼令武晴歌牽掛思念放不下,邁不過那道感情深淵。

武晴歌和神秘女孩之間究竟有什麼故事,曾經發生過什麼,武晴歌絕口不提,大家雖然好奇但始終不清楚。

“武歌,讓你念念不忘放不下的牽掛之人,為何如此影響你這麼長久?”鄭信辰看著武晴歌。

“我對她是一見鐘情。”武晴歌平靜如水。

錢鄉田追問,“說說唄,她和你的陪伴。”

“她是我高中的同班同學。”武晴歌表情平和。

秦漾說,“我相信一見鐘情的愛情,那是心動的感覺。”

武晴歌歎氣說,“人世間,一見鐘情似天空流星如夜空煙花,但大多數都逃不過悲慘命運,可依然有那麼多人執著相信一見鐘情。”

鄭信辰說,“是呀,找對象,愛情第一階境界都是憑感覺選擇的。”

武晴歌說,“一見鐘情是高級彆的愛情,一見如故是高級彆的友誼,擁有這些美好感覺靠運氣,守護這份美好需要自身實力強。”

也許是因為武晴歌喝了太多的酒,也許是燒烤店現場突然播放了周傑倫的歌曲《回到過去》,《等你下課》,音樂響起,歌詞唱起。或許是秦漾甜美臉龐、清新身影,讓武晴歌聯想到了高中時期的校園,還有她的背影。

“是這酒太好喝了,還是人太想醉了呀!”武晴歌在歡迎秦漾來紫安城看望錢鄉田的燒烤夜喝醉了酒,回到流星雨家園,醉醺醺的他說了許多醉話。

“喝酒,最美妙的體驗是什麼,就是不用付出毒的代價,卻可以體驗如癡如醉的夢幻感覺。”武晴歌自言自語,來紫安城後首次喝醉了酒,腦海裡仿佛產生了幻覺。時光之門即將被白酒開啟,高中那年遇見楚靈雲的美妙時光、永恒瞬間、悲傷結局,正在以不可阻擋之勢席卷而來、吞噬大腦。

“最疼痛最黑暗的高中時光,每一次回想,都會令我感覺死去一回,在閻王爺那抽了根煙。”

“我最不願意觸及的往事,終於要不可抑止的撲麵而來了,仿佛就發生在方才。我以為自己忘了,不然我該怎麼活下去呀!可惜我沒有,永遠也不可能忘記。”

一直到現在,對於高中青春記憶,武晴歌依舊回憶不全。高中校園的痕跡,太多記憶早已經在當年被少年不能承受的痛苦給格式化了,那年夏季,少年武歌的世界,仿佛天空塌陷地麵震裂海嘯爆發,心靈慘遭世界末日。

一直到現在,武晴歌才慢慢走出高中那綿延無儘的冗長暗道,穿越那一個個死胡同,摸索那一條條暗渠過河。在孤獨黑暗的地帶裡,武晴歌碰得頭破血流,情感早已成碎片冰凍,心靈早已殘缺不全。大腦遭受強烈地震,仿佛心靈之天空坍塌了一般。

武晴歌的世界裡,恰似上古洪荒年代一樣,混沌黑暗,泛濫無序,顛覆性的毀滅,極端化分裂,讓他曾經完整的記憶與常識,正常的思維與生活觀,都遭遇滅頂之災,灰飛煙滅一般被格式化掉了。

仿佛他個人的世界末日降臨,沒有誰能夠與他一同承擔忍受。所有的一切,都必須武晴歌自己去麵對去扛鼎、去忍耐去堅持。對於孤軍奮戰在青春期成長征途上的你我,關鍵的分化成熟期,每一步必然充滿艱險危機,極限也有突破的那一刻,底線也有瓦解的那一秒,精神之弦也有繃斷的那一刹那。

當滅世災難降臨的下一秒,武晴歌仿佛全身所有的血脈管道全部爆炸斷裂,死亡一樣的鎮痛悲苦,從皮膚最外層,一直沿著動脈神經,延伸到心臟深處,擴散到大腦中樞,刺激情感家園,禁錮精神殿堂。

醉醺醺的武晴歌仿佛走進幻想的夢境狀態,眼前不再是流星雨家園的客廳、夥伴。他的思緒回憶起高中時期,想起遇見楚靈雲的那一刻,那個永恒的瞬間,永恒的畫麵。

恰似宇宙大爆炸前夕,茫茫無際的黑夜,黑暗無邊,靜寂無聲。一聲巨響,一個大爆炸,開天辟地,宇宙誕生,無數的星辰光點產生,光速散開擴張。每一個星辰光點上麵,都是一個碎片,一個人物,一個畫麵,一個動作,一個眼神,一個瞬間,一個永恒記憶……

青春年少風華正茂,往事曆曆在目,一切從未忘記。時光之門開啟,高中時光恍如隔世,卻依然那麼熟悉那麼親切。

永恒記憶的時間定格在遇見她的那個秋季的晴天,當時武晴歌,還是武歌,她,叫楚靈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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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落在百湖城的花木區,武歌的百樹高中,從高一年級就存在火箭班。高一學年上學期,武歌還在普通班級學習的。當時武歌普普通通、平平凡凡的專注學習,自覺主動的學習課本知識,心無雜念,不關注校園八卦。武歌是個內向也外向的男生,在班上隻跟男生打交道,不愛和班上女同學來往,也不喜歡到處掃描觀察女同學。

武歌此時真的是一心隻讀高考書,嘴角不撩身邊妹。此時的武歌或許是目標明確,讀書,聽課,高考,大學,成為強者。他有點以自我為中心,自覺屏蔽周圍容易乾擾的因素。他不喜歡到處關注彆人,一直不知道班級裡有楚靈雲的存在。

楚靈雲和武歌,兩個人在同一個班級,楚靈雲也是害羞矜持的女生,不喜歡招搖高調,不愛和男生來往說笑。楚靈雲和武歌,似乎是兩個沒有交集的行星,以各自的性格在不同的軌道上運轉的行星,或許沒辦法來往打交道。

然而一切的轉機,似乎發生於一次校園大掃除。當時高一上學期開學沒多久,花木區裡來領導視察武歌他們百樹高中,全校便開始臨陣磨槍的上演了全民大掃除。

為此校長和學校領導們還特意召開了一個大掃除動員大會,同時成立了臨時的校領導衛生檢查小組,並且破天荒的批準了同學老師們花一天時間來打掃全校,什麼教室,寢室,草坪,操場,食堂,教職工宿舍,凡是存在於校內的,似乎都得被洗禮一遍。

“什麼情況,學校乾嘛這麼大動作?”

“聽說是咱們學校要申請升級成什麼市級示範高中?”

“看來這回區領導是關注了咱們這窮山區偏角落被遺忘的學生咯!”

“哈哈,咱們是得感激這區領導呢?不是他們,我想咱學校無數個角落不知何年何月會被關注一下、清掃一次呢!”

“還感激呢你們?勞動做衛生的還不是我們這些乖學生做義工,咱累得要死,校領導們快活死了。”

緊接著,浩大熱鬨的隊伍,繁重的任務目標,忙碌緊張的清洗工作,全麵鋪開。記得當時班主任讓武歌負責的是教室的衛生,門窗玻璃,牆壁天花板,課桌凳子,全部清洗一遍。

“我放學前會來檢查的,晚自習之前,校領導衛士檢查小組也會來檢查的,不滿意的估計今晚熬夜做,睡覺免談。”班主任臨走時叮囑武歌,雖然武歌並非班長,但班主任偏偏喜歡安排他負責日常事務。

武歌本來就是一個實在自覺的三好學生,班主任這麼一嚇唬,他徹底投降了,都沒有注意教室裡還剩下幾個同學留下來幫他一起打掃教室。大部分同學被班主任帶到了劃分給武歌班級的管轄區,班主任會進一步分配勞動任務。

雖然負責把教室每個角落打掃得乾乾淨淨的,但武歌沒有一副當小官的差使形象去命令誰指揮誰,他帶頭自覺踏實的打掃前排教室,沒有說話手腳麻利默默乾活。武歌把前排打掃完了,開始往後排打掃。在靠近後門口的走廊,那個靠近走廊的窗戶課桌上,有兩個女孩子正在桌子旁邊擦拭玻璃。

武歌一直埋著頭仔仔細細清掃每個角落,專注才能夠快速同時有質量。當武歌從教室前排,地毯式拉網式的推進到教室後排時,一直低著頭的武歌看見了地麵上前方站著一雙腳,穿著一雙樸素的白球鞋。她正站立在武歌正前方,擋住了他的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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